《雪花酥》烫烫烫嘴

39、堂前富贵春（5）

　　宋满婴也纳闷，这驴头不对马嘴地叨叨个啥劲，一口应承下来：“哦。”

　　大楼前的土路没有浇筑，从橡树叶间无声滑落的，聚成一滩泥水，行人匆匆赶过溅起一鞋袜湿泥。

　　“阿婴。”

　　少年听到话顿下脚步，仔细打量蒋重山：“聊聊？”

　　两人隔着办公桌一坐一立，蒋重山并不喜欢这般隔着说话的距离，他能感受到每次二人有一段距离后，宋满婴的攻击性会增强，他走到宋满婴身后，尖头皮鞋顶上黄松木椅：“你是我的人吗？”

　　这是一个带有歧义的问题，宋满婴并不会在此时跟蒋重山唱反调，宋满婴决定先顺顺他的毛。

　　‘你是他的人吗？’宋满婴脑内滴滴“宋满婴”
　　［——］并没有声音回答宋满婴。

　　“我当然是你的人。开玩笑，您这都需要确认的吗？”

　　哗哗哗——腥｜臊的气息从橡树叶上一股股冒进玻璃窗里，四肢百骸疲乏了，那是中了它的黑瘴。

　　宋满婴眉头一凸一凸地疼，方才被蒋重山捏过的后颈尚且烫的不像话。

　　办公室东侧的小房间里，蒋重山安安静静地巡视宋满婴铺的满满当当的书架，中文的书有《尚书》《世说新语》之流，也有翻译成中文的《骑鹅历险记》《莎士比亚》。

　　他看了一圈外国书后，忽的瞟见一薄薄的黄色小书安静的夹在最不起眼的书中间，他眼尖地抽出这本线装版《徽州情浓》。

　　“阿婴。”蒋重山挥了挥手上的这本，“我选好书了。”

　　宋满婴敷衍的嗯了一声。

　　沙沙沙——

　　蒋重山心不在焉的翻过一页，托腮。视线再一次黏回宋满婴身上。

　　“别老是盯着我看，”宋满婴举起话筒，一手找电话号码，“听说陶黎最近唱了一首新歌，有空去捧捧场？”

　　“陶黎？”自上次一别后就没了音讯，“她在金宁？”

　　“对，我是问你有没有兴趣去金宁玩玩，那边的梅花糕还不错。”宋满婴一提起梅花糕，放下电话听筒，“差点忘了。”

　　他拉开抽屉，里面摆着瓜子蜜饯：“我就不和你见外了，吃吗？来一把！”

　　少年腾的捧起一把瓜子递给蒋重山：“水也忘给你倒了。”

　　蒋重山说看出来你没把我当外人了。

　　宋满婴哈哈道：“咱俩谁跟谁，我跟你见外您不得给我上一课呢吗？”他视线移向那本半年的心血，卧槽了一声。这次手比嘴快将《徽京情浓》纳入身后。

　　只要宋满婴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宋满婴一脸不置信，捂住心口道，“我太看不起你了，渣男！”

　　“……你写出来不就是特意为了让我看到吗？”蒋重山忍不住笑意，“布了将近三年局啊？”

　　“……”宋满婴捏了捏眉心，“我是觉得我俩之间得好好坦诚地谈一谈了。”

　　少年脱下高跟鞋，在沙发上利索盘腿，脚背曲线让人有种凌！虐的欲望。宋满婴拿毯子遮住半身单露出颗脑袋：“其实你也不必把那人说清楚，我这里也有嫌疑人。你已经不会下手了吧！”

　　蒋重山睨了他一眼，脸上嘚瑟着没错我就是找人去打他全家了。

　　宋满婴心道还是情报网不够高级！不然就是他去收拾那鳖孙了。

　　宋满婴哦的点了点脑袋，那颗丸子随着他点头频率晃来晃去，他说：“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还是谢谢你，那么你逮到他了吗？”宋满婴和他之间还是有嫌隙，平常开玩笑玩梗归一码，正常时候他对蒋重山恭恭敬敬。

　　“跑了，他和黑派之间也有一定牵扯，你平常得小心。”蒋重山顿了顿，“不知道他会不会找你，所以最近你得和我待在一起。”

　　宋满婴一脸震惊道：“你别瞎找借口啊！这俩天我俩不也天天见吗？你有离开我十二小时吗？没有吧？”

　　“说的是。”蒋重山点了点头，“每天跟你混一块正事也干不了。”

　　“我让你干不正事了吗！”

　　“这样吧，算你一天十块大洋。”蒋重山说的一脸正经，宋满婴握紧砂锅铁拳，他妈逼的，“诶？您别，您这是作甚？咱俩就那么点的革命友谊全没了啊！您走吧！我不缺你这保镖。我还没算你误工费呢。”

　　蒋重山笑意快从眼中溢出：“没钱？”

　　“要命一条。”宋满婴自诩是穷的只剩裤衩子的穷鬼。

　　“那，明天和我约会，好吗？”

　　“明天？”宋满婴在毯子里苍蝇搓手，“明天我中午要和谢君临喝咖啡，晚上和程老板有一个酒局，时间满满当当。”

　　蒋重山眼中的笑意淡了，明显的失落，他说：“总是有空闲的，也不急着一两天。”

　　宋满婴双手拧巴拧巴：“我看你好像真的挺闲的。”

　　蒋重山不知此时已经被宋满婴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盯着，“我一点都不闲。”

　　“我给你钱，你跟我干吧！”宋满婴看这小伙年纪轻轻天天跟二溜子一样无所事事就难受，“你先进个厂上上班就不闲了。”

　　蒋重山还想说些什么，宋满婴打断他，一只手捞向桌上的烟：“曲聆也和我干。”

　　火柴腾地燃起，一缕灰烟袅袅的上漂，蒋重山隔着小小的火焰看向他，少年慵懒地垂着眼，骨感的下颚在暖黄中发红，他想，让他留下齿印，留下永远存在的印记。

　　宋满婴穿上鞋，靠向窗台他看着窗外被风拍打的玉兰花枝，问：“蒋重山，你吸过那种货吗？”

　　纤细指尖的烟仍在燃着，红愈烧愈短，烟灰即将落下的那一刻，蒋重山接过烟，呆呆的吃了一口。

　　烟落在地上。

　　是烟嘴上淡淡的粉，还是蒋重山匀称的指骨，宋满婴都不清楚，舌尖和嘴角本该是嫣红，粘染灰色的呛人的情欲气息，银丝缠绕不开。

　　宋满婴说遇上你，我失去了一直坚守我内心的笛卡尔。

　　蒋重山贴着宋满婴的额问笛卡尔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宋满婴把烟头顺手捻进烟灰缸，“或许是种现象。”

　　停了雨，宋满婴换上匡威，蒋重山在日落之前回了家，初秋雨不仅有泥土的气息，咸湿的苦涩充满整个鼻腔。

　　拉开车门，昏暗的车中慢慢亮起红点，宋满婴忽的把烟按了，他让自己保持住镇定，右手移向车把。

　　“别动。”他的脖子上架上一把匕首，说话的是个男人，“宋满婴好久不见啊！”

　　宋满婴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开了刃的刀紧贴着他的脖子，他甚至不能大口呼吸：“我带你起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你要多少钱？”

　　男人另一只手贴向宋满婴的发，指尖沁着寒意插入发中：“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男人的手指像他妈的阴冷的蛇，宋满婴最近得罪的人确实不少：“大哥怎么？我欠你什么吗？”

　　“你确实欠我。”男人道，看着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宋满婴，一股作弄的恶意窜上脑里，“副驾驶的绳子是特意给你准备的，现在拿起来，捆住你的手。”

　　宋满婴：……

　　“我就一双手，我不会啊！”

　　男人匕首微微用力：“废话这么多。”

　　……

　　宋满婴抓起草绳潦草地捆了两圈，举起手：“不然你来打结？”

　　男人冷笑一声：“我不信你不能打结。”

　　“我又不呆，还自己捆自己。”宋满婴抿着嘴双手抽搐着打了一个结。

　　男人走下车，宋满婴看到他脸上带了个滑稽的猴脸面具，男人打开车门。

　　宋满婴诶了一声，拔下车钥匙乖乖的跳下车。

　　那男人扛起宋满婴。男人的肩很宽，肩胛骨很明显，宋满婴抬了抬膝，被男人按住。

　　宋满婴听到男人轻笑一声，宋满婴刚才碰到了他的胸大肌，并不是蒋重山。

　　男人手覆上宋满婴的臀：“真想在这里办了你。”

　　宋满婴真想撤回上一条结论，这不是比蒋重山还蒋重山的语句吗？

　　“猴哥啊！我是男的。我们男人和男人搞一起是没有好处的，天打雷劈啊！断子绝孙啊！无颜面对家中父老啊！”宋满婴颠的上气不接下气。

　　“猴哥？”男人把宋满婴带进一家窑馆，“猴哥我就爱这套。”

　　宋满婴心道看来是早有预谋并且馋他身子已久，得拼个你死我活了。

　　宋满婴摔进铺子里，男人身上沾了雨水，腰背很紧致，骨肉匀称，但偏瘦。

　　猴哥轻车熟路的关上门：“怎么不叫了？”

　　“你有备而来，我叫也没人救我，你不就是想上我吗？来吧。”

　　猴哥挑起宋满婴下巴：“就偏偏不让我如意是吗？”

　　宋满婴笑了一声，表示认同，他终于看清了男人的眼睛，漆黑透亮：“你在这里上我，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当然不会反抗，毕竟你条件还不错，我事先说明，面具就不用摘了。”

　　“我解开你的绳子呢？”

　　“我会和你拼个半死。”

　　猴哥割开宋满婴手上的绳，宋满婴坐在那，不知他在想什么，下一秒他朝窗那边扑去。

　　男人身手十分利索，宋满婴下一秒被死死地压制住。

　　“呆货，这是二楼。”

　　宋满婴和男人紧紧贴在一处，腿缠在一处，p他的颈边有对方呼出的热气：“不然怎么能说是半死呢？周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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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ntr！ntr大法好！
开玩笑，蒋重山金手指没有这么厉害，他想看我还不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