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夏特爱尔

92、第九十一章

　　“……居然有外敌入侵、还意图接近人柱力，封印班又要换结界术印了吧。”火影楼内，文职人员们的讨论声时不时响起，“现行版本才用了几个月而已……”
　　可不换又不行，事情闹这么大，总得在事后做点什么补救一下。
　　一色扬羽从一楼门口经过，听见众人的议论，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上了三楼。大家对他的出现也见怪不怪，没人会拦着他去找自己的老师。
　　很快，他就来了火影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然后他就不客气地直接把门给打开了。
　　“果然，”一色扬羽冲着看似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挑起眉毛，“水门老师又用飞雷神之术到处乱跑。”
　　说着，他走进房间，再把门给带上。
　　负责看守火影办公室的暗部立刻出现在他面前：“扬羽大人，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查询一下木叶30年到50年之间的任务档案，”一色扬羽提出要求，“可以帮我拿过来吗？”
　　暗部迟疑地说：“其中绝密部分，需要得到火影大人的许可。”
　　“没关系，”身为火影弟子兼偶尔被抓来顶包的临时工，一色扬羽拥有阅览秘密和机密的权限，“先给我绝密以下的档案吧。”
　　虽说拿到手的是绝密以下的档案，但涉及绝密的部分，仅仅是被毛笔涂黑而已。一色扬羽并不打算浪费时间猜测背后的真相，只坐在火影的位置、一页一页迅速翻动资料，以明面上的线索推断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事物和事物之间，总有些草灰蛇线般的联系，难以割裂开来。凭着大量秘密、机密和无需保密的内容，一色扬羽渐渐拼凑出了……一些不会写在教科书里的故事。
　　“每次看到你处理文书，都觉得很厉害。”
　　随着一色扬羽翻页的动作告一段落，波风水门的声音适时响起。
　　火影大人站在他对面，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撑在桌子上，唇边带着温润的笑意：“你的阅读速度比飞雷神还快吔。”
　　……也没那么快啦。
　　“过奖了，水门老师。”一色扬羽仰起脸，眉眼弯弯，“这种速度是可以通过大量阅读训练出来的。”
　　“真的？可我看了那么久的文书，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这个嘛，”一色扬羽想了想，一拳锤向掌心，“那就是智商问题了——痛！”
　　波风水门用力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那么，”他用鼓励的口吻继续问，“你现在有什么发现吗？”
　　“……有是有。”一色扬羽的手指点着面前摊开的文书，一字一句，说得很慢：“自三代目火影大人临危受命以来，不甘心大权旁落的千手们……恐怕爆发过内乱。内乱被镇压下来后，有一部分人选择离开了村子，伊万里先生就是其中一员。”
　　波风水门睁大眼睛：“居然有这回事？！”
　　一色扬羽：“……”
　　他看起来是真的惊讶，不像在装傻。
　　一色扬羽便补充道：“虽然伊万里先生是你的队友之一，但他消失的时候你还不是什么大人物，村子也不会把真相告诉你的吧……水门老师，你那是什么表情？”
　　只见波风水门一脸复杂，颇为感慨：
　　“你连这个都查到了啊。”
　　“……这可是公开事项。”
　　虽然那时候的伊万里，还叫做千手穗波。
　　一色扬羽翻出自来也班的照片，看着上面绑着红色抹额的少年，实在很难把他和伊万里联系起来。照片上的千手穗波一脸傲慢，青春逼人；现实中的伊万里却满脸胡渣，气质颓丧。
　　“所以……”一色扬羽闭上眼睛、又再度睁开，“结界术印，到底要不要换？”
　　他歪了歪头，看起来只是单纯在疑惑，话语却意味深长：
　　“可以告诉我吗，水门老师？”
　　波风水门放下咖啡，叹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换的必要，但总要做做样子的嘛。”
　　他都这么说啦。
　　“啊哈！”一色扬羽眼睛一亮，“刚才见面了吧，你和伊万里先生？”
　　“……这种时候，我希望你的反应能慢一点。”波风水门抱怨，“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说这件事呢。”
　　他和千手穗波是同班同学，毕业后又一同被分配到了自来也老师的名下，原本会发展成关系亲密的战友才对……如果千手穗波没有突然消失不见的话。
　　而等他们再次见面，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风头正盛的千手穗波，已经变成了一文不名的伊万里。
　　“很困扰吗？”
　　一色扬羽放下文书，皱了皱眉。
　　“有点。”
　　波风水门点了点头。
　　他神色淡淡，别说因为遇见故人多愁善感了，连久别重逢的喜悦都不见分毫。
　　千手已经没落了，不，是早就从木叶消失了。他们已经变成了时代的眼泪，顺着历史的潮流一去不复返……
　　既然当年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对于现在这个结果，他们没什么话好说，也没什么话可说。
　　“穗波的经历其实很简单……就是离开，然后保持低调好几年。”波风水门目光闪烁，“不要对他抱有太多的期待比较好，关键时候，不一定靠得住的……”
　　话音未落，就见一色扬羽脸色微变。
　　于是波风水门便住了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一色扬羽怔愣片刻，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好，我知道了。”他善解人意地说，“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水门老师加班辛苦了，明天见。”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椅子上跳下来，绕过办公桌，向门口走去。
　　却在经过波风水门的时候，被一把拉住。
　　“……水门老师？”
　　一色扬羽仰起脸，疑惑地问，但波风水门并没有看着他，只注视着前方。顺着视线望过去，窗外是一片灯火阑珊的夜景。
　　这景色再普通不过了，商店街生意兴隆，三三两两的闲人结伴出现在路灯下。偶有急行的忍者踩在不甚结实的屋檐上，落下数枚瓦片，引来居民气愤的喝骂。
　　如此，安逸祥和。
　　如此，司空见惯。
　　只待未来某一日，回顾往昔，恍然间才会发现……
　　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扬羽，”波风水门问，“如果你有选择，将来——”
　　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波风水门只好改口：“请进。”
　　一声巨响，房门被甩开，重重撞上背后的墙面。
　　宇智波富岳就站在那里，身着警务部队的队服，轮廓硬朗，脊背挺拔。他的身形明明和波风水门相差无几，却因为总是蹙着的眉显得更加庞大、厚重，仿佛一座大山压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和平易近人的火影大人正相反，是会吓哭小孩子的那种大人呢。
　　“四代目！”宇智波富岳似乎因什么事情正在生气，“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管怎么说，这种安排也太过分了！”
　　波风水门回过头：“你冷静一点，只是打算对警务部门的管理结构进行优化升级而已。”
　　“我很冷静，倒是你，不要想蒙混过关。”宇智波富岳一字一句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
　　就在此时，一色扬羽发出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啊，”这孩子从波风水门身后探出头来，眨了眨眼睛，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富岳叔叔，晚上好。”
　　扬羽一点也不在意他的黑脸，看起来似乎……还挺高兴。
　　于是，宇智波富岳的气势一泻千里。
　　“……喔，”他张了张口，干巴巴地应声，“你也在啊。”
　　一色扬羽连连点头：“嗯，因为白天遇到了一个，”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很特别……的人。”
　　出乎意料的，宇智波富岳脱口而出：
　　“我知道，千手穗波。”
　　如果仅仅是知道也就罢了，他毕竟是警务部队队长，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但他还特意补充道：
　　“是水门的情敌来的。”
　　一色扬羽：“……”
　　波风水门：“……”
　　居然都不说“四代目”，改为直呼他的名字了呢。
　　“……不算情敌吧，”波风水门额角迸出青筋，“只是长辈有意让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联姻而已。”
　　“就因为这个，你就拐了美琴一起联手套了穗波麻袋。”
　　“呵呵，不要说得好像你没在路口放风一样。”
　　“我是去帮美琴的忙。”
　　“不承认自己看穗波不顺眼？”
　　“哼，那时候的千手……有什么资本和宇智波对抗？”
　　当时的千手一族，早已人才凋敝，走上了下坡路。唯一拿的出手的纲手姬，还不姓千手呢。
　　“富岳……你还真是，”波风水门有所触动，“开口闭口就是千手、宇智波。”
　　“怎么，不行吗？”宇智波富岳双臂交握，“你也准备像团藏那样，要求手下忘记自己的姓氏吗？”
　　于是，气氛又重新变得紧张了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波风水门不置可否，“大家都是木叶忍者。”
　　“但木叶创立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孩子们。”宇智波富岳不为所动，“宇智波们还在，可是千手们去了哪儿？”
　　“千手一族仍有后裔在木叶生活，只是放弃了这个姓氏而已。”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写轮眼这样值得坚持的血脉。”
　　除了初代火影，千手们没有一个觉醒了木遁的血迹限界。随着木遁成为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概念，连千手们自己……都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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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朝奈子和腿毛君的营养液，爱你们么么哒～
ps上章大修，拆成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