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夏特爱尔

85、第八十四章

　　“就是。”佐助点了点头，老气横秋地讲：“扬羽要乖哦，不要让我们担心呀。”
　　一色扬羽：“……”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只是肩膀在抖而已，旗木卡卡西就一点掩饰都没有了，直接拍床。
　　日向枣也笑：“哎呀，真是太可爱了！”
　　佐助满头的问号：“……为什么要笑？”
　　宇智波鼬淡定地回答：“因为你可爱。”
　　佐助：“……”
　　虽然他年纪小，但总感觉被敷衍了呢。
　　鸣人拉了拉一色扬羽的衣服：“扬羽，我也……”
　　不等他讲完，一色扬羽就剥了一颗糖，塞到他嘴里：“是，是，也让鸣人担心了。”
　　鸣人：“……”
　　也感觉被敷衍了，但糖果甜甜的，就顾不了那么多啦～
　　到底是小孩子，当他们因为糖果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别别扭扭的氛围就一下子消失殆尽了。
　　见状，一色扬羽便把手边的糖果分了分，给了鸣人佐助一人一半。
　　“对了，那个叫稻荷心子的，是你们的朋友吧？”旗木卡卡西提起来，“她要放弃当忍者了。”
　　一色扬羽和宇智波鼬对视一眼：“已经提出申请了？”
　　“嗯。你们早知道？”
　　“猜到了……心子好像不太适合当忍者。”
　　自从出云天麻死后，稻荷心子的心态就已经崩坏掉了。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她，表面看起来是个乐观、坚强的女孩，但很快，任务中面临的生死危机一下子就击穿了她的心里防线。种种经历并没有让她变得成熟麻木，反而让她变得谨小慎微，犹如惊弓之鸟。
　　但好在，随着战争的结束，她有了当忍者以外的选择。
　　“稻荷心子，是那个，我想想，鼬的队友？”宇智波止水也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就决定不做忍者了吗？好可惜，现在的任务都没以前那么危险了。”
　　“平庸之辈，没什么可惜的。”旗木卡卡西对稻荷心子的评价不高，“现在放弃，总比哪天死在任务里划得来。”
　　“是啊，人家已经和惊险的旧事告别，走向安稳平凡的新生活了。”日向枣幽幽道，“恐怕哪天你死了，她都还活得好好的呢。”
　　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我哪有那么容易死啊。”
　　“那就赶紧转型，不要搞得自己好像很缺查克拉一样啊。”
　　旗木卡卡西继续：“……”
　　怎么说呢，有父亲旗木朔茂珠玉在前，在很多人眼中，他的成长并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
　　“那么，我也该去查房了。”日向枣施施然一笑，“另外，扬羽。”
　　一色扬羽：“是？”
　　“你最近也要老实一点哦，最好一个月内不要动用查克拉。”
　　一色扬羽：“……我尽量。”
　　日向枣便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高跟鞋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颇有些余音绕梁的味道。
　　然后，宇智波止水一拳锤向掌心，得出结论：
　　“卡卡西前辈，我就说我是被你给连累的嘛！”
　　旗木卡卡西把头转到一边：“才没有，别瞎说，是你的错觉。”他才不会承认呢。
　　只不过，改良作战方式的确势在必行，波风水门也抽空帮他梳理了一番思路。毕竟，想要让带土的眼睛看得更多一点的话，他也得活得更久一点才行。
　　还有……
　　琳已经是他的噩梦了。
　　他得避免扬羽成为下一个。
　　而一色扬羽对此一无所觉，只笑道：“卡卡西前辈，不要逃避现实啊。”
　　这次事件中，一色扬羽的体内被埋入了用于自毁的咒印。
　　如果旗木卡卡西的表现再差一点，如果面具男的行动不这么莫名其妙，也许，也许……
　　他们就真的要失去扬羽了。
　　以“自爆”这种令人心痛的方式。
　　“都说了，”旗木卡卡西心不在焉，“是错觉。”
　　对此，他其实是有点后怕的。
　　但现在的扬羽——明明一度在生死间徘徊——却能露出像这样毫无芥蒂的、轻松明快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仿佛拭去灰尘的明镜，又仿佛投入石子的湖水。
　　无论如何。
　　扬羽的存在本身，轻飘飘软乎乎，着实抚平了他的心绪。
　　所以……
　　“我怎样都无所谓。”旗木卡卡西眨了眨眼睛，真心实意地说，“公主殿下，你要多保重啊。”
　　可惜的是，这句话的用词结合前面的内容来看，又突兀又干扁，并未能把他此刻的心情传递出去。
　　一色扬羽额角迸出青筋，宇智波止水一时间陷入迷惑之中：“……公主殿下？”
　　宇智波鼬开口：“卡卡西前辈，你这样乱讲话，又会惹扬羽生气。”
　　宇智波止水掩住口：“公主殿下是指扬羽？！”
　　一色扬羽的脸黑了。
　　“扬羽吗，的确很像一位公主。”宇智波止水沉吟片刻，表示赞同：“很漂亮，又很珍贵。”
　　旗木卡卡西和他隔空击掌，达成共识：“就是说嘛～”
　　“……转移话题。”一色扬羽没好气地嘟囔。
　　可他拿他们没办法，就，“算了。”
　　一色扬羽不理他们两个耍宝，扭过头，转眼就扫见鸣人和佐助——
　　“我的跳得更高！”鸣人趾高气昂，“是你输了！”
　　“我才没输！”佐助亦扬起下巴，“我的跳得更远！”
　　一色扬羽看着地上两只糖纸叠的青蛙：“……”
　　又较起劲来了呢。
　　鸣人很少和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和大人们混迹久了，在看到佐助的时候，心里其实还蛮期待的；佐助也没有什么小伙伴，但他的心态和鸣人截然相反：只要能黏着哥哥、扬羽一起，他才不在乎其他人呢。
　　结果就是，佐助率先表现出了不友好，鸣人立刻跟进，两个小朋友气场不合，互相甩脸色。
　　这不，才一会儿，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了。
　　“……我还以为，他们会成为好朋友，”宇智波鼬小声道，“一见如故的那种。”
　　“我也是。”一色扬羽点头，“但现在这样也不坏啊。小孩子嘛，吵吵闹闹一阵，感情反而会变得更深……大概。”
　　小朋友们之间的公平决斗，家长们还是别掺和比较好……
　　因此，他们又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鼬，这样一来，你们班，就剩你一个人了吔。”
　　“是的。”
　　水无月勇基死了，出云天麻死了，稻荷心子退役。
　　才组成不到一年的四人组，一下子就分崩离析。
　　“你会补入别的班吗？”
　　“大概，我毕竟还是下忍。”
　　“希望是些好相处的人……”
　　宇智波鼬不置可否。
　　如果没有扬羽，队友如何，他其实是无所谓的。至于心子……他看她的目光，其实和看忍者学校的同学们的目光，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不，差别还是有的。
　　在水无月老师和天麻的死亡上，他们有着相似的立场。
　　“……到时候再说吧。扬羽，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宇智波鼬并不关心分班的事情，“九尾还吵吗？”
　　“没有，暂时全封印了。”一色扬羽把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那家伙现在一定很生气。”
　　为了充分利用九尾查克拉，一色扬羽身上的封印是有特意留下漏洞的；可就算利用漏洞，也是有安全限度的。遗憾的是，在先后对付岩隐和面具男的过程中，他不得已超出了限度，使整个封印动摇到了相当危险的地步。
　　事后，波风水门不得不采用过于强力的封印来阻止九尾脱困；也因此，给九尾带来了更糟糕的体验：
　　比如说，九尾之前只是被关在牢房里而已，现在却是被钉在了楔子上，动弹不得。
　　“这样啊。”宇智波鼬歪了歪头，“我倒希望能一直这样封下去。”
　　“咦，为什么？”
　　“因为，你会被九尾查克拉影响吧？”宇智波鼬顿了顿，“虽然你的眼泪也蛮漂亮的……但还是不想见到啊。”
　　一色扬羽有点感动：“……鼬。”
　　“而且，”宇智波鼬眼神游移了一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
　　“以往有九尾在，扬羽，你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吗？”
　　一色扬羽：“……”
　　是的呢，不管人前人后，吃饭的时候上卫生间的时候……
　　不过，“鼬，你也开始注重隐私了吗？”
　　“差不多。”
　　由于早熟的缘故，宇智波鼬和同龄人基本什么话好讲；又因为年幼的缘故，语言往往词不达意，得不到大人们的重视。直到先后遇见一色扬羽，他才有了可以交流的对象。
　　他们一度无话不谈，可慢慢的，宇智波鼬意识到，即使是扬羽，有些话也是不能直说的。
　　所以，他避重就轻：
　　“虽然偷听不是九尾的本意……可是，很多东西，我只想让扬羽知道啊。”
　　“……是啊。”一色扬羽沉吟片刻，鼓起腮帮子，“有些事情，我也不想九尾知道……得想想办法，继续改良封印才行……”
　　“不过，也别着急，”宇智波鼬补充，“你的身体最重要。”
　　“怎么你也……”一色扬羽失笑，“我们是来看卡卡西前辈和止水前辈的吧。”
　　“但我也是来看扬羽的啊。”宇智波鼬理所当然地说，“扬羽也一样，也是来看我的吧？”
　　一色扬羽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脸上泛起红晕：
　　“当然。”
　　毫无疑问。
　　和其他人比起来，他们都太偏爱对方了。在彼此那里——
　　你永远比别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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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秋鱼的地雷谢谢爱你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