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夏特爱尔

26、第二十六章

　　一色扬羽又无奈又好笑。
　　连团子都没能改善鼬的心情，就只有等他自己消气了。好在鼬生气归生气，却没有疏远扬羽，就是自个儿闹别扭，可可爱爱......打住。不管怎么说，扬羽自己心情大好、对比着心情不好的鼬，总有点不太合适......
　　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天。
　　直到居民住宅重建完成，宇智波鼬得去帮扬羽收拾私人物品——扬羽不知道在忙什么，并没有亲自到场。
　　连宇智波美琴都察觉到了宇智波鼬的反常：“吵架了吗？”
　　“......没有。”宇智波鼬摇了摇头，抱起一堆卷轴，塞进包裹里背上。“我去找扬羽了。”
　　由于忍术民用化的关系，一些重要建筑重建的速度很快，比如行政机关、执法机关、公共设施等等。除此之外，就是居民住宅了。托体内九尾的福，一色扬羽住在村中枢附近，和远离中枢的宇智波一族的新族地有一段距离。
　　“这么远？”
　　一色扬羽惊讶地看着宇智波鼬在地图上指出的位置。
　　以前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可是离他家不远的，不像现在，直接被驱赶到了村子边缘。这种做法太简单粗暴了，岂不是把村子对宇智波一族的不信任直接摆在了台面上吗？
　　明明在不久前，村子还在对宇智波一族示好，把扬羽这个人柱力候补放在了族长家里，暗示下一代火影的可能性。
　　对比一下，简直两个极端。
　　“离练习场很近。”宇智波鼬倒没什么不满，他不明白这件事背后的含义，“那边有一个很大的湖。”
　　“挺不错的。”一色扬羽也不去想那些麻烦事，“可惜我不能一起住......待会儿带我去看看吧？”
　　宇智波鼬看着表面若无其事、实际在偷看他眼色的一色扬羽：“......”
　　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好。”
　　反正，要忍住不理扬羽，也很难。
　　一色扬羽立刻发现他态度的软化，一下子就高兴起来，话更多了。
　　“这里以后就是我家了，以后鼬可以随时过来......嘿嘿，我家没有大人，”他兴致勃勃地提议，“可以建设成我们的秘密基地吔。”
　　“......秘密基地？”
　　这种登记在册的住宅，怎么也算不上是秘密吧？
　　“旁边没有其他房子，相对独立。”一色扬羽眨了眨眼睛，“附近多种点树的话，是不是会有点像林间小屋？”
　　“......大概？”
　　“你也会喜欢的吧，只属于自己的地盘。”一色扬羽开始数，“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就算做些傻事也不会被大人笑。和爸爸妈妈......闹矛盾了，也可以离家出走，到这里来嘛！”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嗯。”
　　秘密基地好不好玩还不知道，扬羽想要他时常过来玩的心情倒是准确接收到了。甚至在买东西的时候，都是照着三人份来的——扬羽连佐助的用具都有准备。
　　看起来，扬羽像是在期待新生活，实际上......
　　秘密基地和家，是不一样的。
　　眼下居住的这个地方，也仅仅只是“房子”而已。
　　还是个......时不时被人远远监视着的房子。
　　“性格乐观温顺，服从性很强。”“天赋不错，封印术学习得很顺利，有成为感知型忍者的可能。”“喜欢音乐，擅长和筝，像尺八之类的乐器也能演奏。”“和宇智波鼬的关系很好。喜欢小孩子。”
　　以上对于一色扬羽的描述被整理成册，出现在根部首领，志村团藏顾问的桌上。
　　“是个不错的素材，比之前那个更软弱、更好控制。”志村团藏这样评价，“放到水门这小子手上，实在是浪费。”
　　他手下的忍者们全都驯服地低着头，一点反应也没有。
　　“甲。”
　　话音落下，一长发的年轻忍者出列，跪在他面前。
　　“拿着这个。”一个卷轴扔了过来。“那几个间谍也该查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测试一下......现任人柱力的器量。”
　　年轻忍者接过卷轴，沉声道：“是！”
　　每个村子都会往外安插间谍，每个村子里都会有别的村子的间谍。有的间谍藏得很好，有的藏得不好，藏得不好的那一批里，有时候会被特意留下来一部分，用来钓鱼。
　　被当成鱼饵的间谍先生，则适时地接到了通灵兽传达的上级指令：
　　有条件的话，想办法干掉木叶的现任人柱力。
　　尾兽是不死不灭的，人柱力却不是。只要人柱力死前尾兽没有被剥离出去，他身上的尾兽就会跟着消亡一次，再随着时间过去而复生。而这时候，想要将复生的尾兽再次封印到人柱力身上，就不会像扬羽这次一样容易了。
　　更何况，木叶的尾兽，还是最强的九尾。
　　木叶一旦失去九尾，想要再次捕获它，恐怕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说不定，这代价能大到足以把木叶从“最强”的位置拉下来。
　　“不愧是木叶，死了漩涡玖辛奈，还能继续挖出个漩涡一族当人柱力。”间谍叹了一口气，“不过......小孩子，应该是比较好解决的吧！”
　　他是见过一色扬羽的，这只金发紫眸的小小鸟显眼得很，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总是和宇智波一族的小少爷混在一起。
　　“那么，接下来，”间谍咬着大拇指，“四代目火影，传说中的金色闪光，到底什么时候能不待在村子里呢？”
　　一村之影，非战争时期的话，出村的机会是很少的。现在仍是所谓的战争时期，其他方面姑且不论，至少云隐还时不时越境骚扰一番......但这个影响不大，不值得波风水门这种级别的战力出手。
　　另外就是，和平协定的签订了。
　　和雾隐的。
　　雾隐孤悬海外，地理条件优越，也因此，雾隐骚扰木叶很方便，但木叶要打回去就很麻烦。所以，雾隐方面战场上，木叶派去了炮灰和各大忍族，如果不是迈特戴的爆发，直接打崩了忍刀七人众，各大忍族恐怕会损失更加惨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忍族衰弱了很多，村子衰弱了更多，到头来还是继续尾大不掉......
　　是的，各大忍族，首当其冲当然是宇智波一族，但不止宇智波一族一个。
　　村子是由忍族聚集形成的，而管理者为了集权，就必须把忍族削弱、打散再捏合在一起，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经阶段。这过程中，忍族当然是不会乐意被削弱的，也会因此奋起反抗。现在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形成拉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只不过，该怎么解决这个矛盾，管理者之间存在分歧。
　　譬如人手上生了脓疮，生病了慢慢治就好，总不能把手给剁了；又譬如大树生了虫，干脆直接把害病的树枝给砍了算了，一了百了。
　　有的人，珍视他人的生命；有的人，只把他人当做数字。
　　“......雾隐这帮混账，终于拖不下去了。”酒酒屋里，有忍者喝多了在抱怨，“拖这么久，也没见他们拖出什么好处来啊。”
　　“可不是么。”他的同伴附和道，“明明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实力，还总扣扣索索讨价还价，完全是在恶心人嘛！”
　　后来他们又聊了一些听起来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放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光凭忍具价格变动、生产资料多寡等等细节，就能侧面反映出村子的具体安排。
　　趁四代目火影离开村子，间谍们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首先：
　　“小弟弟。”一名提着很多东西的老妇人向独自一人的一色扬羽示意，“请问，你知道孤儿院该往哪走吗？”
　　一色扬羽歪了歪头。
　　他才刚从练习场回来，脸上还带着运动产生的红晕，浅紫色的眼睛清澈明亮，银金色的长发软软垂下。
　　随着他的停步，老妇人提的包裹中的一个也破裂开来，装的满满的苹果掉了一地，有几个恰好滚到了他脚下。
　　一色扬羽：“......”
　　他只好蹲下身，先帮忙把苹果一个个捡起来。
　　“真是不好意思。”老妇人连连道谢，“这个袋子真是太不结实了，麻烦你了......”
　　她自己也蹲下来捡苹果，动作迟钝、缓慢，就像她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老迈虚弱。
　　“没什么。”一色扬羽拿起一个苹果，动作顿了一下，“只不过......”
　　他转动手里的苹果，阳光洒下的瞬间，红色表皮上有银色的尖芒闪闪发亮。
　　“有针。”
　　老妇人像是没懂他在说什么，露出了茫然的眼神。
　　“上面涂的是什么？”
　　一色扬羽平静地提出疑问。
　　“毒药？麻药？”他像是在课堂提问一样，语气单纯而困惑，“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