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夏特爱尔

157、第一百五十五章

　　重要的是，宇智波一族想要利用面具男，在不远的将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暗部们带走了宇智波八代，鉴于他的身份，那些会造成不可逆伤害的手段无法用在他身上；也许再过几个小时，他就会在宇智波富岳的交涉下，毫发无损地回到家中，只留下一堆没有价值的口供。
　　“团藏大人很沉得住气。”一色扬羽并没有关闭神乐心眼，仗着九尾查克拉为所欲为。“除了之前那个声称过来看看情况的小队，其他人到现在还是一动不动。”
　　鼬当然不算，而且他一出根部就往学校的方向去了，明显就像他之前提过的那样，打算去接佐助放学。
　　“很合理，毕竟根部名义上只是暗部培训部而已。”
　　对方可是志村团藏，才不会在这种程度的事件中落下话柄。
　　波风水门垂下眼帘，屈起手指，敲了一下一色扬羽的脑袋：“之前不是说了要开演唱会的吗，快去写你的歌啦。”
　　一色扬羽：“……”
　　一色扬羽眼神游移：“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干。”
　　虽然他是个忍者，还是个身份敏感的人柱力，不必担心私生饭这种东西，但居然被身为火影的水门老师催着往偶像方向发展，果然有哪里不对吧？
　　“义肢项目已经到了验收阶段，你论文写完了吧？”
　　“……写是写完了。”
　　“那接下来就是我这边的事了。”扬羽不就闲下来了嘛。“产品标准化和推广都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工作。”
　　一色扬羽想了想，点了点头，又问：“定价可以降吗？我希望能有一个尽可能低的价格。”
　　考虑到需求和垄断因素，新材料的制作成本再怎么廉价，也会被商业手段哄抬到较高的位置。
　　“放心，村子里会对村民发放专项补贴。”
　　至于木叶村以外的其他人，该付多少就得付多少。波风水门可以多做慈善没关系，但四代目火影不可以。
　　所以，一色扬羽也不可以。
　　“那就好。”也不必要求更多。“这样一来，”他话头忽然卡了一下，“很多人，就不用退役了。”
　　波风水门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你其实是不记得那些人的名字了吧。”
　　一色扬羽：“……啊哈哈。”
　　他的记性绝不能说差，但在人情往来方面，绝算不上好。
　　要是一个普通人三个月没和他说上话，他就会忘掉对方的名字，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其实，认真想还是能想起来的，也记得一些相处的细节，”一色扬羽信誓旦旦，“只是对不上名字而已。”
　　波风水门只问：“你还记得，自己家隔壁邻居叫什么吗？”
　　一色扬羽：“……”
　　“哇哦，这都答不出来，”波风水门挑起眉毛，“我还以为，得再问远一点才能难住你呢。”
　　“反正，我只要知道日向在哪个方向就可以了啦。”他家离日向族地只有两百米的距离。“其他人都无所谓。”
　　波风水门叹气：“果然还是老样子。”
　　“……什么老样子？”
　　冷淡、虚浮、被动，如梦中人的样子。
　　然而波风水门并没有说出口，只转移话题：“你很信任日向枣？”
　　“怎么说呢，她很可爱啊，”一色扬羽也不深究，顺着老师的话继续，“又聪明又通透，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着说着，他额角滴下一滴冷汗：“那个，不必摆出这副表情吧，水门老师？”
　　只见波风水门瞪圆了眼睛，完全丢掉了表面的矜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又好奇又难以置信。
　　千言万语总结成一句话：“你们年龄相差是不是有点大？”
　　如果日向枣当年一结婚就怀孕生子，那么那孩子会和一色扬羽是同期。
　　也就是说，日向枣完全可以给一色扬羽当妈，就像她总把自己的弟弟日向德间当儿子似的教训一样。
　　“……我只是比较欣赏她的性格，”一色扬羽满脸黑线，“不是想和她谈恋爱。”
　　波风水门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一个宇智波就够麻烦了，再加上一个日向的话……”
　　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呢。
　　“怎么，难道日向们也给你找麻烦？”
　　“当然，日向的问题，早晚也必须要解决。”波风水门乐得让他把视线从宇智波们身上移开。“那个笼中鸟，把日向一族整成了类似国中国的存在。”
　　虽然比起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的优先级并不高……
　　可对村子来说，日向们弱点明显的同时，稳定性非同寻常，比宇智波一族还难搞。
　　索性宇智波一族总喜欢在火影和顾问们的脸上反复横跳，衬得日向一族像个安分守己的良民。
　　而实际上，分家被宗家压制，木叶的政令也难以通达，对日向一族的成员们缺乏强有效的约束力。
　　“那就废掉笼中鸟。”一色扬羽自然而然地借题发挥。“从搞清楚咒印的原理开始。枣姐绝对会愿意配合，把头盖骨都掀了也再所不惜。”
　　“……你平常在想些什么危险的事情啊。”波风水门的嘴角抽了抽。
　　“我不是我没有。”一色扬羽无辜地微笑。“这明明是水门老师在考虑的事情吧？”
　　波风水门没有反驳：“怎么，你要帮忙？”
　　一色扬羽耸了耸肩，答非所问：“那位族长大人，日向日足，是个什么样的人？”
　　波风水门考虑片刻：“这个嘛，是个不怎么样的人呢。”
　　“具体一点呢？”
　　“很多人都说，他能当上族长，只是因为运气比弟弟日向日差好。”波风水门这么说，然后话锋一转，“其他人这么说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闻言，一色扬羽发出一声兴味的感叹。
　　“相当矛盾，一边对日差心怀愧疚，一边又对他极为防备。”波风水门不仅不同情，还有点想笑，嘲笑的笑。“会觉得自尊心受挫吧，尤其弟弟在某些方面表现比自己更好的时候。”
　　“原来如此。”一色扬羽若有所思：“难怪，他会给女儿起‘雏田’这样的名字。”
　　日向作为姓氏，采用的是音读，但如果采用训读，其发音和雏田是一模一样的。
　　想必，当初日向雏田的出生，被日向日足寄予了深厚的期望。
　　而随着期望的落空，可以钻的空隙，也应运而生：
　　“所以，宁次，”一色扬羽一拳锤向掌心，“差一点，叫这个名字的就轮到他了吔。”
　　“宁次（ねじ）？啊，那个日差家的孩子，”波风水门竖起一根手指，“那雏田也许会改叫祢豆子（ねずこ）？”
　　“又没有鬼要杀，我觉得宁宁比较有情调一点……”
　　反正不管是宁宁还是祢豆子，都只说明一件事，他们两个不认为日向日差和日向日足之间，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天性不能决定命运，塑造一个人的是他所处的环境。他们毕竟是双胞胎，换日向日差坐上宗家族长这个位置，不会比日向日足做得更好，当然，也不会更差。
　　转机就在于，下一辈的雏田和宁次之间，那显而易见的差距。
　　比较之下，鸣人和佐助，则是势均力敌。
　　只不过，村子和宇智波一族之间的矛盾，和日向一族内部的麻烦，完全是两个层面的问题。
　　其中，小辈们的竞争，仅仅关乎他们个人的前路而已。
　　“好厉害啊，佐助君，又是第一名！”
　　放学时分，同班同学们三五成群，目送着佐助率先走出操场，议论纷纷。
　　一年级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实践课，老师会指导学生进行投掷术和体术的修行。这种练习非正式，却也足以将学生们排个三六九等。
　　“这次算我让你的！”鸣人跟在后面，不服气地放话：“下次我一定赢你！”
　　他这次不小心踩到了石子，才差了那么一点点……认输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佐助背过身，冷哼一声：“那就下次再说，手下败将。”
　　“你说什么！”
　　他还想咋乎几句，却在走出校门的瞬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一色扬羽身边的波风水门。
　　“爸爸！你回来啦！”鸣人惊喜地扑过去，“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波风水门笑眯眯地把儿子举起来，“哟，重了不少。”
　　鸣人扬起大大的笑脸，伸手抱向父亲的脖子，如愿以偿钻到了波风水门的怀里。
　　宇智波鼬则出现在百米之外，似乎不打算现身，一色扬羽就当他不存在。
　　他弯下腰，摸了摸佐助的脸颊，得到一个腼腆的微笑，于是自己也笑了。
　　“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波风水门提出邀请。“我手头有几张秋道家的烤肉卷。”
　　“今天还是算了吧。”一色扬羽指了指宇智波鼬的方向，“有点别的事要处理。”
　　波风水门就明白了，想了想，还是嘱咐道：“要好好相处啊。”
　　一色扬羽点了点头：“会的。”
　　鸣人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走开一段距离后，在波风水门的耳边嘀咕：“爸爸，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说，扬羽是更喜欢佐助还是更喜欢我？”
　　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你为什么不去问扬羽本人呢？”
　　“因为扬羽一定会很为难的嘛。”
　　波风水门翻了个白眼：“那你就来为难你老爸我吗？”
　　“哎呀，所以扬羽更喜欢谁？”
　　“今天的第一名是谁？”
　　“……佐助。”
　　“那扬羽就更喜欢佐助。”
　　鸣人大怒。
　　“我只是一时大意了！”
　　“可毕竟不是第一名嘛。”
　　“下次我会是第一名！”
　　“那得等下次才能让扬羽更喜欢你了。”
　　“不行，不可以偏心！”
　　“是，是。”
　　“我不要理你了！”
　　关他什么事啊？！
　　波风水门就敲了鸣人一个爆栗：“那你是要扬羽还是要老爸？”
　　鸣人抱着脑袋考虑了一会儿，嘿嘿笑起来，抱住爸爸蹭了蹭：“当然是爸爸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