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夏特爱尔

142、第一百四十章

　　就算一色扬羽真的要开演唱会，也起码得先凑齐一场演唱会需要的歌曲才行。
　　又或者，“演奏会也可以的嘛。”吉良千鹤向波风水门提议。“筝啦尺八啦，各种乱七八糟的乐器，扬羽不也玩得很溜吗？也不一定非要上洛……”
　　他和波风水门是同期，虽然关系一度因为双方地位差距拉大而变得生疏起来，但随着后者的招揽，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而现在这种紧密关系中，掺杂进了利益的取舍，并不纯粹，却足够牢固；所以，他口中说出的意见，还是有点份量的。
　　“那样就太刻意了。”波风水门单手托腮。“我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而不是反过来。”
　　吉良千鹤的脸色微变。
　　接下来听到的话，令他竖起耳朵，又恨不得堵起耳朵：
　　“扬羽和鼬走得太近了，现在看来，有点碍事。”
　　哦豁。
　　吉良千鹤心怀侥幸地问：“因为家长的嫉妒心？”
　　而波风水门的回答打破了这股侥幸：“说什么傻话呢，当然是因为宇智波一族的野心。”
　　椅子刮擦一声，吉良千鹤坐不住了。
　　“……喂喂，这种事情是我可以知道的吗？”他站起身，抬起双手，“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别紧张。”波风水门横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坐，语气轻描淡写：“现在只有一些预防措施而已。”
　　吉良千鹤：这才更需要紧张对待吧！
　　“不过，家长的嫉妒心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波风水门若有所思。他沉吟片刻，一拳锤向掌心：“或者，是好胜心吧，尤其在美琴面前。”
　　吉良千鹤龇牙咧嘴：“你居然在跟她比？”
　　“不行？”
　　“我以为你对标的对手应该是她丈夫，那位族长大人才对。”
　　“我对富岳的亲和力很放心。”毕竟宇智波富岳根本就没有亲和力这玩意。“美琴就不一样……”波风水门眯起眼睛，又摇了摇头：“仔细一想，其实也不足为虑。她太骄傲了。”
　　“……会吗？我印象里面的美琴蛮温柔的吔。”
　　“你认真的？上学时候你没少被她修理吧？”
　　“可她在我印象里就是温柔贤淑嘛，就像你在我印象里总是扮猪吃虎一样。”
　　“……”
　　“……”
　　“我哪里有扮过猪？”
　　“咦，没有吗？”
　　“……你真的认真的？”
　　“……我一直很认真的好不好，就像你认真要让扬羽开演唱会一样。”
　　“这不叫扮猪吧？”
　　“反正都是披着看似无害的表象啦。”
　　“实质也无害好不好。”
　　只不过会让扬羽在事后措手不及、也许还悔不当初而已。
　　“而且，明明是你把话题绕到扬羽这边来的——怎么，这么关心他？”
　　吉良千鹤：“……因为我也是他的歌迷啦。”
　　还不是为了和顶头上司找点共同语言，谁知道会这么倒霉踩到雷啊。
　　“行吧。”波风水门面无表情。“反正你就继续期待他的新歌好了。扬羽……我最近实在没时间处理他的事。比较起来，抓住机会哄抬风之国的物价、挤兑罗砂手上的黄金才更加紧迫一点……喂，你在听吗？”
　　吉良千鹤只留意到他的前几句话，福至心灵：“你和扬羽闹矛盾了？”
　　波风水门：“……”
　　吉良千鹤：“吵架？”
　　波风水门：“怎么会，我又不是卡卡西。”
　　被突然扯进话题的旗木卡卡西：“……”
　　他抗议道：“水门老师！”
　　“啊哈哈，我是说，扬羽讲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波风水门把脑袋转到另一边，清了清嗓子。“比如说，身为火影，应当拥有包容异己的雅量。”
　　“果然是吵架了吧，不然他怎么会讲这种话。”吉良千鹤摸了摸下巴。“是因为那帮宇智波们太不合群了吗？”
　　“都说了没有吵架，我只是提炼了一下重点，他的原话不是那样的。”波风水门把正在看的卷轴卷起来。“就像树木上可以求鱼，沙漠里可以行船——”
　　“啊哈！”吉良千鹤打了个响指。“这才像是扬羽会说的话！”
　　“——宇智波一族也可以在木叶好好生活。”波风水门不跟他计较。“村子这么大，应当存有他们这种……类型，的，容身之处。”
　　“但群体是本能要排斥异己的。”吉良千鹤脱口而出。“不然雾隐那边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子，跟疯了似得把自个儿的血迹家族整得焦头烂额。”
　　“……你就非得拿我们和那种村子比烂吗？”
　　“可是，就算不和雾隐比，事情还不是摆在眼前。而且。”
　　“而且？”
　　“扬羽是人柱力，一直瞒着他，真的好吗？”
　　“我又没有特意瞒着他……”
　　“只是他没追根究底就不说清楚？”
　　“对。”
　　“对个毛，扬羽被宇智波一族趁机拉拢了怎么办？”
　　“会被单方面的说辞拉拢的，就不是扬羽了。”
　　“真的？”
　　“你以为他是怎样的啊？”
　　“当然是可爱又迷人的……”吉良千鹤想了想，选了个名词：“羔羊。对，就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小可爱，经常被摆到祭台上的那种。”
　　“……”
　　果然一点也不了解扬羽。
　　但这也是一般人对他的看法——那些歌太温柔了，以至于他们一度忘记了，扬羽本人并不好惹：
　　他可是仗着九尾恐吓过平民、屠杀过敌对忍者的吔。
　　“这比喻，怎么说呢，”波风水门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很……别致，不过，羊也是会吃人的。”
　　“完全没见过！”
　　毕竟内涵完全不是一回事嘛。
　　波风水门顿了顿：“……我是想说，扬羽其实很有主见。”
　　“是吗？他和鼬的关系那么好，我还以为他会站在小伙伴那一边呢。小孩子不都这样的吗，重视朋友多一点。”
　　波风水门就笑起来，摇了摇头。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可实际上，是反过来。”他强调：“鼬经常站在扬羽的立场上看问题。”
　　吉良千鹤咋舌：“这样啊，我本来对鼬的印象不太好。”
　　“咦，为什么？”
　　“虽然平常见面的时候，那孩子表现得很有礼貌，但我总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对。有点阴沉，还有，”吉良千鹤发出怪里怪气的声音，“总有点意味不明。”
　　波风水门倒没觉得哪里不对：“鼬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他很好。如果不是宇智波一族乱搞——”他瞥一眼再度紧张起来的吉良千鹤，“他会比现在活泼很多。对吧，卡卡西？”
　　再度被迫扯进话题的旗木卡卡西抬起头，露出生无可恋的死鱼眼：“他跟扬羽一起的时候，嘛，是挺活泼的。”
　　倒不是说有多活跃，而是，就仿佛……暂时忘掉了平日里压在心头的事物一样。
　　那孩子，出乎意料地缺乏安全感。
　　比起别的无忧无虑的同龄人，更像那些被战争幻影纠缠的老兵——
　　可不是吗？
　　鼬可是四岁就被带上过战场呢。
　　他笼罩在杀戮带来的阴影之中，扬羽就是能帮助他走出困境的道标。
　　反过来，也是一样。
　　扬羽对木叶的归属感，起码有一半落在鼬身上。
　　而现在却必须要把他们拆分开来——
　　“真见鬼。”
　　旗木卡卡西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波风水门抬头看了他一眼：“注意用词，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深呼吸。
　　“可是，水门老师，这真让人生气啊！”他顺手拿起文件，挥动纸页，转移话题：“明明是团藏大人在搞事，却要我们来收拾烂摊子！”
　　那上面赫然是砂隐的新通告，再次要求木叶为粮队被劫事件负责——粮食或者金钱，唯有此二者作为补偿，才能平息这次的纷争。
　　然而，木叶一样也不想给。
　　“慎言。”波风水门清了清嗓子。“团藏说了，不是他。”
　　“哎呀，在我们面前不用那么谨慎啦。”吉良千鹤翻了个白眼。“反正团藏大人人丑心坏……”
　　于是，原本板着个脸的波风水门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他摆了摆手。“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是不是团藏干的，在砂隐看来，都是木叶干的。”
　　旗木卡卡西皱着眉头点着附在后面的证据清单上：“谁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反正对他们来说，就算是假的，也得是真的。”波风水门索性丢开文件，活动了一下肩背。“而对我们来说，就算是真的，也得是假的。风影的日子本来就很难过，这样一来……”
　　他冷笑一声：
　　“会更艰难。”
　　的确，罗砂也是这么想的。
　　和旗木卡卡西以为的不同，现场遗留的种种痕迹当中，的确留下了足以用来怀疑木叶的证据。
　　只可惜，不太充分。
　　“果然，木叶不肯承认。”海老藏在骂骂咧咧。“我们这边可是找到了证据的！”
　　在众人的义愤填膺当中，千代却心有疑虑：“但是……木叶缺乏动机。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麻烦？吃饱了撑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意见：
　　“他们什么时候都能吃饱，我们可不一样。说不定是打算将我们彻底拖垮，好吞并风之国的领土。”
　　“没人想要风之国的砂子。他们只想要风之国的矿藏。”
　　“话说回来，我们这有什么值得吞并的矿藏吗？我们只有几座铁矿吧，杂质还那么多。”
　　“说不定是为了最近在筹建的铁路规划？”
　　“都说了不要建铁路，那种东西只会让平民不断逃到国外！”
　　落后地区的交通越发达，越方便富裕地区向他们吸血。
　　——扯远了。
　　“不管怎么说。”罗砂一槌定音。“木叶必须给我们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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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