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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流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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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王和裕离开不久，朝廷就正是发布公告，支持百姓前往北原州。
北原州，就是北疆山脉以北，之前嗒答族占领的大片草原，而今已归大殷，划为大殷的一州之地。
公告一出，感兴趣的不止各州百姓，还有来往的众商人，那完全是一片新的土地，新的商机。
秦禄明舅家作为大殷的大商户，自然对此感兴趣。
陈静萱也准备跟着掺和一脚，近日丰来书肆收入颇丰，也有了不少现金流入，跟着陈家，风险比自己单干少，也稳定。
对于陈静萱的投资想法，秦禄明自然是不太乐意的，他总希望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又怎愿又去依附他人。
对于这种天真的想法，陈静萱一句解决，“既然表弟不愿，那我把钱银给你，请表弟亲自去北原州跑一趟吧。”
“啊，听闻现今许多前些日子天下大赦，被放出来的犯人，都想跑去北原州，人生地不熟，重新开始，估计还有的乱的，要是哪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单身上了，也不知安不安全。”
秦禄明瞬间不说话了，留李祁在一旁喝茶看戏，好不快活。
怎么也是自家大老板兼兄弟，见时机差不多，李祁也替秦禄明解了围，转移话题。
“陈姐姐可知，此番陈家去北原州，具体作何生意？”
陈静萱摇头，“陈家商行家大业大，牵涉行业众多，具体的我并不清楚，但我打算跟着的是羊毛购买和交易。”
北原州草原水流众多、牧草丰茂，极其适合牛羊马生长，陈静萱这个选择也没错，利润不错，算不上极高，但胜在稳定安全。
至于不安全的，李祁也听说过，北原州许多河流有人发现过金沙，以前打仗时就有人冒着危险跑去淘金，更别提现在了。
稳定的采金点已经被官府把控，剩下的都是些危险河域，更别论，最危险的永远是来自同类。
既然陈姐姐有数，李祁也放心。
至于秦兄内心的失落，那不重要。
李祁和陈静萱相视一笑，目光交汇间，都看到了金钱的身影。
我果然是一俗人，金钱能带来的快乐真是令人愉悦。
李祁暗自想着。
“还有一件不太好的事。”陈静萱收起本就不明显的笑容，越发严肃起来。
“何事？”
“就这两日开始，坊间有关于《梁丘传》不好的传言，虽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但对于《梁丘传》的销售还是可能会产生影响。”
秦禄明回过神来，“我有听说过这事，只是偶尔听闻，没太注意。”
“会不会是其他书肆故意传言。”李祁突然想到。
陈静萱摇头，“不清楚，但应该不是，《梁丘传》第四册发布都有些天了，若是其他书肆眼红，为何不之前就行动，偏偏等到现在。”
“具体有说关于《梁丘传》什么不好的言论吗？”李祁对于这点非常好奇。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致就是《梁丘传》言语粗鄙，难登大雅之堂，写书的知言也就是个认几个字的山野村夫，大抵就是之类的，没什么要紧的。”
对此，陈静萱并不慌张，这种流言从《梁丘传》刚出来就有，只是那时看书的人少，只是偶有人嫌弃，但是之类的话语其实一直都有，要不是这两天突然增多，陈静萱可能都没有察觉，有人在背后捣乱。
李祁听了陈静萱的话，也是不在意一笑，这种程度的诋毁连挠痒痒都算不上，李祁前世写小说时，遇到些键盘侠，连全身器官，家里十八辈女性有关的骂人话都遇到过，当然，对于这种人，怼回去加举报不谢。
秦禄明观察了李祁两人神色，“也就是，肯定有人在背后做小动作，但是具体是谁，为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不知道，危害暂时也不太，但正因为目的不明，我们还是要查查到底是谁？”
陈静萱低头思索一番，“其实对于这幕后的人，我倒是也有点猜测，兰雅居那边的子规公子，要出新书，我怀疑是不是他们？”
“但是这也说不通，兰雅居这么大的书肆，子规公子也是话本的大师，怎么会针对我们丰来书肆的《梁丘传》？而且，两者类型完全不同，也危害不到他们吧。”
李祁听着也是一阵无言，他向来最嫌这些明里暗里的小花招，但偏偏又总是躲不掉，“总归还是要朝兰雅居去查查。”
带着不愉快的心情出去吃饭，还在等上菜的期间，李祁就听到隔壁桌讨论起《梁丘传》来。
秦禄明含笑打量李祁一番，凑过头来低声笑着，“看吧，你的《梁丘传》真的是全京城都是讨论了。”
李祁也是心中愉悦，这大概就是一个作者最喜闻乐见的局面了，出来吃个饭也能遇到讨论自己话本的人，而这种情况在《梁丘传》第四册发布后就时常能遇到，也不怪有人眼红。
要承受多少荣耀，就要承受多少的诋毁，他还是个小孩子啊，就要面对这丑恶的人世。
梁丘心中感叹着，要不是嘴角轻微上扬的笑意，或许就有人真信了。
所以还是出来吃饭就不要去单间了，不然怎能听到这些让人愉快的聊天呢。
“所以说，伟子，真心给你推荐那《梁丘传》，看了保证你不后悔，真以前买的那些腻腻歪歪的话本完全不一样！《梁丘传》才是咱们大男人该看的！”
另一个声音又有些不认同了，“话不能这么说，《梁丘传》确实不错，但宁官道人的《花妖》也不错，反正老子就不喜欢那什么子规公子，成天见人吹，也没见的多好，听我的，伟子，你要看话本就去看知言和宁官道人的。”
“不过这两人都是新人，写的话本不多啊。”
“你懂什么，看话本，在精不在多！倒是我家那婆娘，听说子规公子要出新书，又要我给她买。”
“哈哈，难怪你小子不喜欢子规公子。”
“对了，你看《梁丘传》今日新出的第四册没有，可算是把那蛮族三皇子给整回去了，简直是大快人心！”
这桌吃饭的的人数也是三人，其中两人明显是看过《梁丘传》的，也是话本的爱好者，另外一人似乎也有点好奇，除了开始求两人推荐以外，一直听着他们的讨论。
“自然看了，你别说，自从这《梁丘传》火了，书也跟着难买了，老子之前一听说《梁丘传》第四册出售，当天下午干完事就跑去买，结果告诉老子卖完了！还是老子第二天跑去其他书肆，还排了还长的队，才买到的，可辛苦老子了。”
“那你也太心急了，像我之前买《梁丘传》第三册时就预料到了，这次干脆等了几天，一去就有货，根本不用排队。”
说排队买书的人重重叹了口气，“唉，这不是太想看后面的故事了吗？这知言也真是，那《梁丘传》第三册，刚好就写到韩语堂想出了对方三皇子的计策，尼玛的又不写完到底是什么计策，简直令人好奇的闹心挠肺，当时真想把这知言给绑了，让他把后面的故事吐出来。”
陈静萱听到这也憋不住一笑，好笑的看了李祁好几眼。
原来哪个时代都有想绑作者小黑屋，太可怕了！
并不存在的冷汗，从李祁额头划过。
而隔壁的对话还在继续。
“对对对，看完第三册等第四册那段时间，真是难捱，不过也是值得，完全没想到那韩语堂还有这样的计谋，让那蛮族皇子狗咬狗，哈哈。”
‘你大概还不知道，第五册就要反过来了。’李祁心疼的瞥了眼那边说边笑的汉子。
“韩语堂还真是神机妙算、谋略无双啊，配合梁将军，肯定能打的蛮族跪地求饶！”
‘糟了，我不会真有人生安全吧？’
“肯定的，你看第四册后面，三皇子被赶回去就知道了，只是遗憾的是，那燕云关还没有收回来，唉，这话本中的朝廷真是狗。娘。养的，什么都要梁将军自己搞。”
“你这么说，老子还真有种不好的想法，也不知这第五册要怎么写，那三皇子可还没死，还当上了蛮族皇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也不知道这知言脑袋怎么长的，怎么就能写出这么精彩意想不到的故事。”
“你管人家脑袋怎么长的？反正咱们就话本看就够了，倒是最近听说有人在污蔑《梁丘传》是满篇粗鄙之言，不值一看，还说知言先生字都不识几个，听着就让人火大。”
“还有这事？”
“当真，我去这两日书肆买纸张时就听说了。”
“肯定都是些书生小白脸在说！这些小白脸就喜欢看些情情爱爱、腻腻歪歪的故事，呸！”
“不说了，不说了，来吃饭。”
李祁的注意也从隔壁回来了，出乎他意料的，这关于《梁丘传》的不好流言，竟然传的这么广，源头是个书肆？
谁有这么大手笔？难道真是兰雅居？
秦禄明和陈静萱也若有所思的对上了李祁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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