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 秦王剑·虚象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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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无限像被雷打到一样——无端地从脑海里冒出一个名字：宇文信！
“但最主要的是，我目睹了那些‘东西’让兄弟们自相残杀！还有，像被它们念了咒般，大家都看得到一些恐怖的‘东西’！甚至让我们和那些‘东西’拼杀！”
“你是说，想得到那把剑的其实应该那个叫宇文的人，而你们的首领却是被迷惑了？可是那么一把破剑，那个人拿了作什么呢？”星无限极力不往最坏的方面想。
“先生，那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剑！那位警察先生之所以能救到我，是因为我潜藏在具有驱邪力量的河水里，而这条河正自八仙湖流过来的。八仙湖具有的灵气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传说中的那把剑！”
这听来显得荒谬。但是无限也曾在家乡遇到过一些非常之事（见前章《编外篇水鬼》），不能完全否定这片宁静的土地有这些事物的存在。
只是……这样一种事物的存在，为什么过去自己离这里这么近，为什么不知道……
葛明显地觉察到沉默的星无限对剑的事有疑问。于是他说道：“这是当地老人口述流传的，至今已经没有什么人对这个传说感兴趣了——”
据说是秦代时，一位将军立了战功，王上便赏了他一把宝剑。而朝中有人见这位将军受王上的重用便眼红向王上进将军的谗言。自古君王便不全是胸怀宽大的人，再加上位高者都惧怕有力量的事物，便下令将这位将军贬到现在的楚地一带……但是那个陷害他的奸人仍旧不放过他，派手下进行追杀——将军明白自己穷途末路，在死前愤恨悲慨地将那把剑投插入了桥底！
当地也许感染了豪杰义士的灵气和气魄，那里的人民自那以后不管是苛捐重税还是天灾人祸都能平安度过。有人说是因为将军的那把王上赏赐的剑在保佑当地的福祉。经年累月，也曾有好奇的人试图拔出那把剑，都没有成功。
于是传说就诞生了：只要能拔出那把剑，就能身带幸运，成为王者！
“那这么说来，若这段历史是真的，这把剑本身就是文物，拥有不匪的价值？”星无限挑挑眉。想着，真的是那个家伙？可是自己明明已经将它的记忆消除了！
——虽然说交易应该以公平为上，可是星无限并不觉得自己在进行灵魂移植作的一点动作是反公平原则的。
……过去的怨，何必再用机会珍贵的第二生来延续呢。
所以，无限在那个人的记忆里加了一个“条件”。
“没错，宇文虽然没有说，但是我明白，他是这个意思！让我们大家去寻找这把剑，然后他‘成为王者’，而我们充其量不过是被他蒙在鼓里的棋子……”
“我了解了……现在警察得到的消息都是您泄露出来的。包括香港方面的。”
“没错——几乎是所有计划的执行，我都留下了线索……”葛曲起双膝，紧紧握住玻璃杯，水微微的震荡，手指的白正渐渐扩大。
“……它们早就注意我了……我对人类可以装做若无其事，但面对那不是人类的视线……想装做看不见真的是件头痛的事……”
“我明白的。现在你在这里，可以放心了，我会帮你关掉连接那个世界的‘窗口’。”运起手中的红色火种。那只是气流幻化出来的火光。
“你是说、你可以让我看不到那些‘东西’？”葛的脸上惊讶一圈圈扩大。
无限点头。这是改变一个人今后一生的事，也是过上平凡生活的唯一机会。兴许今后不全是幸福的事，但这样就可以远离一些不被人了解的危险。
葛沉默了，望着无限的眼，半盍起来。脸也慢慢转向一旁。那边墙上挂着一副半闭眼睛的圣母像。
气流忽然就沉静下来。
也许他不愿意失去这份缘分呢。
星无限收了手。那火光亦马上带着悲鸣消失。
算了。或许有些人一生都在追求不可能的事，向往着不可实现的梦。以后就算是被人认为痴人说梦，都想要活在这个虚空的世界里。即使是一个人过一辈子……
想到这里，无限下意识地甩了头。要把自己的所有憎恶都甩开。
“好吧，您不想……您今后的日子，请一定要幸福。”
葛反应到他说了什么的时候，转过头来，只看到一个清秀男子眼眶发红的幻影，而那个男子的肩头，有一只黑色的小猫用半闭着绿色和蓝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自己……
屋子里只有这个男人。
他离去时没有一点声响，仿若幻影，本来就不曾有过那段谈话。
葛失了神。
“贺兰？”无限望着地板，走出了房间，看来十分地疲倦。外厅的墙上时钟的分针自翦寒凌走后只走了15分；贺兰正在房间里度步。
“这么快就出来了？那个人还没醒么？”贺兰雍彦惊奇地问。
星无限顿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接着说：“啊，是的。还没醒。”食指扶了扶眼镜。
贺兰也上前，轻轻推开了房门。果然那个人还在睡。
是的，刚才将这个人和房间的时空封印了，在外面的人没办法知道里面的时间是怎么流走的。
实际上，这只是幻术。这个幻术影响很大，附近的一切事物都在着影响之下，随着地域的推移，这个时差的影响就慢慢衰减，最后变成正常的时空。
“这个人……在这里真的行吗？”贺兰雍彦这么问道。毕竟这不是他们贺兰家的强势范围，即使将此人送到香港方面去……也需要一段准备时间，在这期间里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但是那个人也是十分为难的样子，贺兰才答应了让这个人留在这里。这里面多少是不想让星医生为难。
无限了解他的担心。这个时空的封印正是为了保护葛而设的，普通人是觉察不到的，就像是捉迷藏一样，不论外面的“鬼”如何的暴怒和搜索，只要“人”不自动走出来，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是……一旦遇到的是非人……！
无限咬咬牙，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
“你还是将他安排到香港去吧，我看他一直昏迷中，似乎是什么疾病在身……”这番谎话说得不动声色。
“好的，我马上去办。”贺兰雍彦什么也没问，马上套上西装外套准备走。这样的事不能随便交给手下的人，毕竟是安排一个曾经的走私犯进港。
星无限倒是有些意外——这个人是这样的信任自己，为自己做事也一句怨言都没有。
他注意到贺兰雍彦的眼角黑黑的，忽地有些感动，不了解是不是反省了自己对贺兰集团的任性要求还是怎么了。他上前扯住了雍彦的手……
还没等他开口，贺兰雍彦不等他的犹豫，已经先说话了：“我们是在救人不是么？而且还是和警方合作，是件正义的事。”贺兰扯动着嘴角，手已经在门锁上。他是想给个微笑的，可是一路上为了照顾某人，已经太疲倦。
星无限觉得心头一个搐动。
他的话已经给了无限还没说出口的话一个回复了。这个人对他的感应已经到如此地步。
明明是才几天的相处……
对啊，明明是个不认识的人啊……
这么想着，星无限把头低下去，也放下了手。仿佛想让这个事实没有被自己发现一样，因为这实在不像自己。
看到这个人这个反反复复的样子，没有哪个人会很有耐性吧。贺兰雍彦终于好气地一笑。
迅速但轻柔地拉过那个人的肩，一个吻在这名名叫星无限的医生唇上碰开。然后又迅速地离开了。
仿若一阵电流通过。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 秦王剑·虚象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