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叫爷爷》鴆羅

18、最后一次

　　柱间将战场拉离木叶，扉间点了一队人跟过去，在远处观察直到战斗结束即可，不需要加入。
　　剩下的人再派一部份去统计损失，他聚集几家族长商量最坏事态——宇智波斑获胜——的打算，于是又少了各族准备撤退的人手。

　　所幸，柱间是站到最后的那个。

　　初代目火影撑到妻子赶去用封印术将九尾锁进体内才不支倒地，扉间盯着倒在地上的宇智波斑好半晌，心情复杂地将尸体收进卷轴，背着兄长飞雷神回村子治疗。
　　即使是柱间强悍的仙人体，面对两个强敌的联手围攻，损耗不可谓不严重，休养了超乎大家预期的时间才能离开病床。

　　此次敌袭，木叶的反应很即时，宇智波斑从扉间实验室的方位来袭——实验室主人认真怀疑那个家伙是故意的——在村子外围就被拦下，不过当时根本没有人直奔火影楼报告，还是他在路上抓人问才知道何事发生，扉间暗自记下必须设立灾害应对机制。

　　在火影缺席养伤时扛起大局，白发青年回到木叶初成立时连轴转的忙碌，指挥村子重建、加强警戒和巡逻系统、派人安抚大名……等大大小小的事项都有了该有的安排已是三天后，他方有机会去查看实验室的状况。

　　实验室仅存断垣残壁，大大小小的碎木头层层叠叠，内存的资料材料完好希望渺茫，得花时间清理，找找有没有还能用的东西留下。

　　随意捡起几块比较大的障碍物丢开，扉间不经意瞥了眼隔壁，看到应当空无一物的地方，是一栋破破烂烂的木屋，瞳孔放大一瞬。

　　——说起来，他这几天都没见到乙音。

　　身边所有人都是忍者，有时候真的会忘记乙音不是。

　　扉间连忙跳过去，那边都是破裂的木条木片，总量却不足以组成完整的屋子，应该是被拦腰撞断，不见的部分溅飞远处，看残骸分布还能还原攻击来向。
　　粗粗扫过，破坏发生的当下，没有人在场的迹象。

　　稍微松了口气，他飞雷神去茶屋，茶屋在村子中心，是没被战斗波及的区域。

　　茶屋的门没开，尚未完全放下心的男子无视门上挂着的『准备中』牌子，拉开滑门进店，正对上老板娘惊讶的脸。

　　「你没事吧？」
　　他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乙音，没有肉眼可见的外伤，行动看起来也没受到影响。

　　尽管现在问有点晚了，乙音仍然对他的关心报以微笑：「没有。」
　　注意到对方的目光，还特地转了一圈让他瞧个清楚。

　　「我刚刚才发现你房子坏了。你这几天住店里？」

　　乙音明白扉间这几天很忙，去看实验室大概也是抽空，才会知道她房子不能住了，倒是没料到他会特地来茶屋一趟找她。

　　也是赶巧了。

　　再晚，就见不到了。

　　没有回答住宿问题，乙音走到扉间面前站定，仰头看他。

　　扉间只见那一双纤白无暇的的手臂缓缓伸向自己，手心相对，停在他的头两侧，几乎要碰到他发梢。
　　有自信能闪过任何来自没有肌肉的双手的攻击，他眯了眯眼，直觉这是一个揭开乙音神秘面纱的机会，虽然他不晓得为什么这个机会会出现在此时此地。

　　女人的金眸微微闪光，渐渐散出更为明亮的金芒。

　　乙音正展现出非普通人的能力，扉间依旧一点查克拉都没感知到，在金眸的光盛放得让他觉得有点刺眼时，头部突然爆发剧烈痛楚。
　　反射性抓住乙音的手腕，不过片刻，痛感已经强烈到他不自觉弯腰，远超以前受过的任何一次伤，一种他不懂为什么还清醒着的程度。
　　握力因为疼痛而加大，他似乎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响，勉力撑开眼想去看造成此刻狼狈的罪魁祸首，视野内却一闪而过深紫色的繁丽花纹。

　　花纹褪去恢复地板原貌的同时，扉间感觉到手掌中属于乙音的手腕，一并消失了，他也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茶屋内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原本店主站着的位置，堆了一叠很眼熟的卷轴书籍——他以为该掩埋在实验室遗迹底下的研究资料。

　　上面有张字条，字迹娟秀，和门外挂着的『准备中』如出一辙。

　　『只来得及救出这些，就当临别赠礼吧。』

　　这是千手扉间此生最后一次见到伊吹乙音。

作者有话说

　　还没完结！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