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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见怪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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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是有出过国的,毕竟许多商号做南货北卖的生意,委托可不会限定目的地,只是机会不多,因为简单,通常会分配给实力比较低的族人,除非委托人加码要求。
族长的弟弟也就被指定过三、四次——这种指定是很值钱的,至少也得跟伊吹乙音付出的差不多,到扉间程度的战力,派去护镖对千手一族整体,或对忍者本人而言都极不合算。
这类委托要求的就是效率,完成得愈快愈好,闭眼休息睁眼赶路,基本上没空闲去感受外国与火之国的不同之处。
伊吹乙音走得虽快,也比不上忍者全速前进,如此半休闲的任务,让扉间好好感受了一路各地迥异的风貌。
此次的停留点遍布五大国,然而五大国并非接壤,夹在其中的小国多不胜数,有的国土甚至才两、三个千手族地的大小,更像是一小群团夥占地为王后控制邻近村庄,连这些也算进来的话,途经国家超过两手手指的数量。
风之国一望无际的黄沙像六道仙人懒得折腾的画作,开头撇了几笔明暗不同的土黄色形成沙丘后立刻失了兴致,连点绿意都吝啬添加。
无云白日酷热干旱,隐藏在砂砾之下的各种毒虫也不敢轻易爬至地表,随便一个低级水遁都需要消耗平时三倍量的查克拉;一道夜晚气温便急速下降,硕大银月星河漫天,虽无实际温度却增添不明冷意,更是潜伏暗处生物的狂欢之刻,一个个想抓紧时机饱腹一顿,利用环境优势给予致命突击。
为了省事,他们白天找尚未风化的巨岩块形成的阴影处休息,用伊吹乙音的布条铺在地上防止突然钻出来的生物;入夜由扉间背着委托人行动,直接开感知闪避危险,出门在外中毒麻烦。
所幸此处的停留点不在沙漠深处,伊吹乙音指路到一处离石之国仅半天路程的砂岩洞,总共耗时五天即告别那些无孔不入的沙子。
离开前,白发青年开口请求停留半刻,远远望着覆盖的半边蓝天的沙尘暴,好一会儿才启程。
雨之国连绵雨丝不负国名,就没见天上的乌云裂开过缝隙,可谓无日无月不知年,让人怀疑国界的划分是不是看哪里超过两天没下雨的地方都算境外。
如果黄色是风之国代表色,缺少的是绿色,那雨之国的代表色肯定是灰色,少了蓝。
当地没有大型的城镇,都是十来户聚集成小村落,自给自足,无法生产的物品全靠行脚商人。
由于住得散,扉间两人反而常遇见人——出现在感知范围内就算遇见,不过伊吹乙音仍然能带着他七拐八绕到火山状灰石群中,方圆十里杳无人烟的钟乳石洞。
土之国巨石多,裂缝更多,岩石雨更是名不虚传,每当怪风刮过,扉间都得闪到迎风面护住伊吹乙音。
他固然是能用水遁.水阵璧全数拦下,然而转念一想,无人操纵没有攻击章法的『暗器』也能是种训练,索性不动忍术,以苦无打落无数劈头盖脸的大小石块,让惯用刀的他暗器投掷技术稍微精进了点。
出乎意料,岩石林立的土之国停留点反而不是洞穴,扉间守着那间高耸山壁狭缝中的茅草屋,看哪哪不对。
从整块大陆的最西横跨到最东费了整整十七天,尤其路过雪之国的时候,从未见过雪的扉间差点感冒,被学习忍术后就没有过头疼脑热的忍者在心底引为奇耻大辱,好在马上到了汤之国,整国烟雾缭绕,地热充满各种神秘效果,吸几口就没了初期症状。
雷之国唯一与霜之国相邻,跨过国境,地势陡然拔高,接近垂直的高耸山岩连延无际,顶端深入云中,远远近近的雷响不绝,光是仰望就觉得空气稀薄呼吸困难。
平地走得快不代表爬山无压力,于是扉间再度充当驮兽,这回用抱的,因为委托人委婉表达忍者特有的『爬』山方式对被背着的人来说太没安全感,评估一阵子遇到意外的机率,他从善如流。
虽说跟雨之国一样云层常驻,雷之国却是有『晴天』的,当晴空之下云雾散开,站在高山上放眼一览无遗,山与水与树组合出的壮阔景色。
抱胸看着清澈溪水里的游鱼,好奇心仍有,但扉间已经见怪不怪,不就钻进瀑布吗,大概后面别有洞天吧,与其花脑子猜,不如来想想最后一个在海上的停留点该怎么去。
水之国由大大小小的岛屿组成,星罗散布于汪洋上,黑发少女买了条小船,扉间自然是负责出力的那个。
第一次操纵船的青年起先稍显手忙脚乱,掌握了技巧后,前一任船主用以垂钓的平底小船,硬是被驶出乘风破浪的气势。
大量海水环绕在侧,水属性的忍者不知是否为错觉,体力似乎下降得较为缓慢,他在短暂的休憩时间试验了下水遁,释放出来的威力远超他的预料。
于是他又试验了在催油门的同时使用水遁,差点把小船冲上天,看着委托人滴答着水的黑发,扉间难得产生了心虚。
不晓得该说路线选得好或不好,直到停留点,他们都没遇上陆地,好歹是没碰到恶劣海况。
伊吹乙音将船放好,趴在岛龟的头上往下探身,和比她整个人还大的眼珠对视几秒,等岛龟往她希望的方向开始游,才回到又被她放倒的扉间身边,双手盖住他的太阳穴。
光芒自金眸消散,少女有点脱力地坐下。
「呼——」
一次替换整天的记忆,再加上剪接打散还得注意衔接细节,果然很累。
这也是她挑海路的原因,不是整天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很难发现海的变化。
岛龟只能用一天,抵达停留点之前那段路她可没有素材能更动。
倒不是想趁这一天做什么,搭岛龟总是比搭船舒适,所以委屈扉间大人睡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