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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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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得在他身上跌多少个跟头？”
这个答案谁知道？
江漾吗？
鹿眉软糯细嗓的语音传到江漾手机上的时候，他正在跟星娱的人做最后谈判。
“漾司，这次的忙你怎么都得帮。”
要是有人看见星娱总经纪人艳姐，会用这种求人的语气说话，还真的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李艳这几年可是星娱的头等人物，带出的明星一个个都是顶级流量，受星娱众捧。她人长得不漂亮，所以之前一直受人排斥，现在事业干出来起色之后自然没有放弃机会好好一雪前耻。
她能力和运气并重，这两年带出来的艺人一个比一个争气。
简而言之，李艳现在在星娱如日中天，只见过她指着鼻子骂流量，还真没见过她能开口求过谁。
活久见的事情，连江漾也感到一丝诧异，不过他的面上却没有半分流露。
他不是流量明星，在星娱待着戏路明显不对，近两年来他已经开始着手自己联系外戏，根本不靠星娱的任何宣传。
早就成了名存实亡的契约关系，彼此勾连不上任何利益关系。
李艳何必能留他？
在李艳几乎一个上午声情并茂说到情深之处还配有哽咽之词的表演之下，江漾一直云淡风轻的态度实在太轻描淡写了。
李艳觉得她真的要招架不住了，死活一个说不动啊。
“漾司，”李艳咽了咽口水，喉头几乎烧得冒烟，“跟我们星娱续约，你也可以继续去签外戏，我们并没有妨碍您的发展。而且您看，最近于小姐不是一直有意跟您合作上一挡真人秀吗？她跟我提好几次了……”
不等李艳继续，江漾摆了摆手打断了：“那件事是个误会，我已经亲自跟她解释过了。”
李艳的表情有点僵：“可是……这么好的机会，《跨不过的坎》这档真人秀也是一挡很励志的主题节目，如果您和于瑰婳一起上的话，观众反响肯定会爆棚。”
江漾点了点头：“也许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
李艳的眼前一亮，以为终于来了机会。
可是不等她的嘴角上翘，江漾接下来的话像是劈头一盆冷水浇了下去，更是言辞严谨有理有据，让她无言以对。
江漾淡淡地道：“我跟星娱的合约其实4月就已经到期了，并不是外界传说的那种到今年年底。”
江漾话音至此，李艳的脸色明显白了白。
她万万没想到这些上层资本操作的把戏，江漾却摸得那么清楚。不仅如此，他在已经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还能沉得住气，从4月就已经忍到现在。
这么长的时间按兵不动，把原本被动的局面凭着一己之力扭转局势。
怪不得他敢跟星娱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对抗。
此人的城府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这一番话江漾并没有用什么重的语气，可是却态度笃定坚决。
已经毫无回旋的余地，再多说下去反而是会把星娱违约无辜拉扯艺人自由的暗箱操作扯到明面上。
李艳脸上的微表情江漾尽收眼底，他也十分知道点到为止，当即找了个理由告辞而去。
剩下叱咤娱乐圈经纪领域这么多年的老辣椒独自靠在椅背唏嘘，半晌连接电话时候的语气状态都没调整过来。
于瑰婳那头的语气有点不悦：“怎么回事啊，艳姐，你不是跟我打包票说能拿得下江漾吗？我跟他合作的事情就这么泡汤了？”
于瑰婳这种自我优越感极高的语气也让李艳瞬间不满意，解释的原因当场懒得说了：“江漾的合同到期了，现在想提出解约，我也没有什么理由能强求。还有我听他说不跟你合作的事情不是已经当面跟你说了？怎么他拒绝过你的事情，你之前没有告诉我？”
于瑰婳脸色一红，支支吾吾遮掩：“哪里是……他那哪是拒绝啊，哎呀艳姐当时在片场，小漾有什么急事忙着走，一来二回的几句话就没怎么说清楚。”
李艳哼笑了一声顺水接过了于瑰婳的说辞：“这样啊，那就难怪了，是漾司误解了，他以为已经拒绝清楚了呢。”
于瑰婳气得脖子青筋都快爆了，可是对方是星娱第一经纪人，谁都得罪不起。
两个人话中带刺，不痛不痒地又说了几句就挂了。
李艳哎了一声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头。
于瑰婳把手机直接摔崩了在地上，吓得身边的小助理战战兢兢地捡起来话都不敢多问一声。
于瑰婳的气却还没撒完：“江漾你算个什么东西。”
小助理吓得魂都飞了：“婳姐，隔墙有耳。”
于瑰婳胸口起伏几下，毕竟也不是傻子，公开叫骂的话还是收敛收敛。
不过，江漾这前后两次明着的不给面子，她可是实实在在记在心里面了。
*
“漾漾，有个问题要当面问你。约个时间见个面呀。”
配图一个卖萌的表情。
这段5s的语音江漾听了三遍，从星娱大厦出来时候绷直的下颚骨渐渐松开，一抹淡然的笑勾在唇边。
“漾哥。”
江漾回转过头来，见是金伍铭刚刚收敛的微笑又稍微释放了一点。
一直到金伍铭靠近他唇角的一抹淡笑都仍旧挂着。
“嗨，难得啊，”金伍铭又惊又喜，什么时候看见过江漾有这么温和的神情，“漾哥怎么今天这么开心？快杀青了吗？”
“呵，”江漾道，“解约的事情谈妥了。”
金伍铭更是惊讶：“艳、艳姐，她？”
江漾点了下头：“同意了，戏杀青之后我就走了。”
说完之后江漾拍了拍金伍铭的肩膀：“《域迷》也快开机了，你好好准备。”
金伍铭连连点头：“漾哥，我该恭喜你的。可是……可是……”
金伍铭低了低头，难掩的不舍情绪早就呈现在他黑漆的双目里。
娱乐圈里面已经太少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了。
曾几何时，江漾也想过一直保留这么清澈单纯，感情溢于言表的双眼，如今岁月风霜之后看到自己一手看着成长起来的金伍铭能拥有这么的眼神，也是一种欣慰。
这个少年会有前途的，就从《域迷》开始，他将被观众重新认识。
江漾有这种强烈的直觉，但是他并没有选择现在就告诉金伍铭。
金伍铭收了收情绪又问：“漾哥，我听说您和林轻轻要一起商谈合作的事情？是、真的吗？”
金伍铭后半句话欲言又止，显然问得十分为难。
江漾自然知道金伍铭在顾虑什么。
他怕自己现在离开星娱，舆论那边星娱不仅放弃公关，如果在买点水军导向舆论说江漾叛离娘家与对手合作的话，对他的名声是一次贯彻性的打击。
但是金伍铭不知道的是，其实现在的星娱反而是被动地位。
没有人知道实际上早在4月江漾的合约就已经到期了。
他也不会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用看似吃亏的半年续约期来换取一次风平浪静的离开，是值得的。
而林轻轻那边的合作，他也势在必行。
“放心吧，我心里自然有数。”江漾再次拍了拍金伍铭的肩。
他的目光坚定深邃，充满了信任感。
金伍铭不安的心随着江漾唇角的笑容，慢慢地完全安定下来。
*
浴室的水声哗哗，江漾的手机就放在一边，每隔一会儿就会播放一下那段5s的语音。
最后一遍听完了之后，江漾关了淋浴的龙头，定定地看着那段白短的对话框。
5s小矩阵格之后没有绿色的矩阵格跟着。
他没回她的信息。
他按过录音键，打过一长串的文字，删完又减，连每个标点符号都校验过之后，他却没有回她的信息。
她会等他的信息吗？
江漾的眉头蹙了蹙，扯过一条白色的浴巾随意地遮盖住隐私之处，顺手点了录音删除键，刚才在浴室里面可以循环播放的那段音频顿时清空。
天知道他刚才是怎么想的。
他扯过另外一条雪白的毛巾，随意地擦了几下头发，半干未吹变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抽了一支烟什么也没干。
一支烟蒂未完，江漾就按灭了它。
“漾漾，有个问题要当面问你。约个时间见个面呀。”
声音像带着勾子的魔，挠着人心和灵魂。
江漾咬了灭了的烟丝，啐了一声，再次拿起了手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