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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无庸赘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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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地方,戴前灯终于了了一桩心愿,比起心里的欢喜,不知道为何失落更胜一筹。
他不打算细究下去,就这样吧,并不是所有的情绪都要理出个所以然来,他觉得有些东西到此为止更显美好。
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戴前灯在外面吃完回来的。
程回捧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真丝睡衣大开,银色的头发又长了不少,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他吹完头发就那样散在耳后,听到戴前灯的声音才抬起了头。
“玩的开心吗?”
戴前灯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说道:“还行,不,很好,很开心。”
门关上,程回低着头又读了一遍诗句:
被你那缠绵悱恻的梦想
随心所欲选中的人多么幸福
他的目光主宰着你
在他面前
你不加掩饰地为爱情心神恍惚
他合上书,留了床头灯,他的房间里面有摄像头,因为导演的事忙完,而且这集也是为了营造更加真实的效果,他没有告诉戴前灯他们已经暴露在镜头之下了,毕竟戴前灯不像他们这些专业的演员。
导演之前还想在浴室里安一个摄像头,被程回阻止了,出于私心,他不想让戴前灯暴露太多。其实这是今年这个系列的最后一集,他只想出三集,他突然想早点脱身了。
穿着和他同款的真丝睡衣,不过和程回不同的是戴前灯的是灰色银边的。
戴前灯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吹干了头发,他走了一天,浑身酸疼,特别是小腿,刚才洗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级的一个酒店竟然没有热水。他只能冲了个凉水澡,腿有点抽筋,他倒在床上闷哼一声。
“怎么了?Xin?”程回从床上跳下去拉开戴前灯的被子问。
镜头后面的导演抽着烟,打开床头的摄像头,这种朦胧的线条感非常好,十分有艺术感。
“腿抽筋了。”戴前灯记得在哪看过,说是掰脚趾头,他不记得是哪个脚指头,挨个掰了一遍也没缓解。
程回拽过他的脚踝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搓着双手放在戴前灯的小腿肚子上,重复了好几遍,戴前灯感觉好多了。
“谢谢,好多了,可能最近长身体,缺钙了吧。”戴前灯十分不要脸地找了一个离谱的理由,偏偏程回还信了,毕竟他自己也没多大。
接下来程回却没有放开他的脚踝,戴前灯后背一麻,他的腿上像是爬了一条蛇一般,程回的食指勾着他的腿一点点向上。
这人不会是撞邪了吧?
“程回,你......”
剩下的话被程回夺去,戴前灯直接死机,程回这是干什么,他推都推不开程回,要不是顾及程回脸上的伤,他绝对一拳挥过去。
程回的舌头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在两个人的津液里放肆地游来游去,戴前灯这个菜鸟根本毫无吻技可言,程回这个资深大流氓知道怎么让人耳晕目眩,怎么让人不能自拔,他抓住戴前灯堡垒上的每一个弱点进行狂轰乱炸,偏偏导弹的射程都在戴前灯的范围内,他连连后退,节节落败,终于分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程回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抱歉,欺骗了你,导演的拍摄从你进门就开始了。”
还说什么呢,还能反抗什么呢,职责所在,这就是戴前灯的合同上写着的‘义务’,他拿了钱就得干着事,与其说是放下所有抵抗,倒不如说是他给自己找了一个不用反抗的借口。
以前在宿舍聊天的时候,大家都开玩笑说,男生的感情都是干出来的,虽然说此干非彼干,但是他真觉得殊途同归,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对程回的感觉不正常,从暑假回家的时候就有了苗头。
在戴前灯家里俩人一个月的相处,算是同床共枕,‘耳鬓厮磨’了,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次半夜起来冲冷水澡,因为程回离他实在是太近太近了,近到呼进去的空气里都是程回的味道。
床头戴前灯带回来的香薰滚落在地,浓重的玫瑰香让他的神经更加错乱,他不知道程回进行到了哪一步,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大腿上多了一个硬物。
程回用牙解开戴前灯的睡衣扣子,一颗一颗,俩人的心脏跳到了同一个频率,若是没有胸腔阻隔,这会儿怕也是短兵交接了。
接下来的事情戴前灯很熟悉,因为前两次就是如此,可这一次他想错了,他几乎喊了出来。
程回竟然亲了他的它?
比起小兄弟的反应他的脸刷地红了,虽然光线很暗,暗到他们已经看不清彼此的脸了,但是戴前灯还是觉得程回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这种感觉和你做了亏心事,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长了一双洞若观火目,把你看透,让你现原形。
镜头后的导演嘴上的烟吧嗒落在了大腿上,裤子烫了一个窟窿他都觉得是小事,Carry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在镜头前从来没有,都是别人对他做这种事情,这次该不会是......
这一行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公司的几个当打之年的男人没有几个是弯的,有一部分甚至在女友的支持下投身这个行业之中,当然也有一些吃着他们这个行业的饭,回头也想砸了他们这个行业碗的人。
像Carry因为好奇因为个人爱好投身的屈指可数,而且像Carry这样除了拍摄,私下从来不乱搞的人几乎没有。他平时总是开玩笑让他每次享用小绵羊,可是他知道Carry除了拍摄的时候对这些人柔情蜜意,那都是剧情需要,此外,别无其他。
Carry是这一行里的另类,他是猎人也是猎物,他拿起枪的时候让人觉得他是丛林之王,他甘愿当猎物的时候,让所有的猎人都甘愿退避三舍。
这一次,是Carry栽了。
整个晚上程回都没有进|入戴前灯,他用尽了各种方法把戴前灯折磨地想尖叫。
当窗外第一缕霞光照进来的时候,戴前灯皱了皱眉,什么是腰膝酸软他算是资深体会者,当年背诵《长恨歌》的时候觉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这句的时候简直是太夸张了,现在他觉得这是‘写实’,真的会如此。
偏偏程回还侧躺在他身边似笑非笑,戴前灯的目光落在了程回的嘴上,就是这样一张嘴,同样是这样一张嘴,说抱歉的时候是它,说一堆他听不懂的语言的也是它,折磨他死去活来的也是它。
“Xin,你们中国是不是有句诗,‘有女如云,匪我思存’。”
戴前灯的耳朵像放在水里烫了一圈似的,还挺会掐头去尾,“没有。”
“应该有的,我妈妈的手绢上就绣着这一句,送给了我爸爸。”
还是家传的,戴前灯无力反驳。
“Xin,我让我的爸爸给我办了一个留学申请,你猜是哪个大学的?”
程回摸了摸戴前灯有些秀气的眉毛。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戴前灯现在已经不关心一个没上过学的人是怎么提交申请的了,因为不论在什么社会,特权都存在。大有大的特权,小有小的特权,我们每一个人在规矩面前都多多少少双标过。
“科大的。”
“神马?!!!”
戴前灯吓得坐了起来,然后没坐稳歪倒在一旁,程回没有拉住人,倒是和他一起滚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