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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比试游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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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老弟你就不要在这非分之想了行吗要不要我这个平平无奇的数学小天才来帮你算算给你个舔狗买棺材要花几毛钱二营长的意大利炮都比不过你逼逼赖赖的嘴炮还给爷在这犟嘴编故事怎么不去撰写史记呢你?”
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元泱刺溜刺溜的讲完就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刚才那张恶臭的嘴脸仿佛与她无瓜。
无论是她烫嘴的语速还是她惊人的气势都令萧煦飏为之惊愕,哪怕,他一句没懂。
萧煦飏:“你、你说了些什么?”
元泱:“我说,我,不,喜,欢,你。希望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元泱!”
萧煦飏似是无法接受她这番话,激动的连礼数都忘了,上前去扒拉她。
“萧世子,你逾矩了。”
一名赫然出现的玄衣青年挡在了他的面前。
同时响起的还有“噗通”一声。
两人:!!!
原本平静的湖水浪花四溅,在那中间有一个黑乎乎的球正在缓缓移动。
淦,冷死她了。
害怕被揍的元某人有着抉择果断的头脑,在萧煦飏箭步跨来的那一刻,她就做了个完美的起跳动作,并一头砸入水中。
元泱: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岸上两个男人大惊失色,以为她是失足落水,连忙前后脚也跳入了水中。
湖面上水波潆潆,浪花清粼。
本在暇意畅游的元泱回头瞥见了萧煦飏,内心刹那震成了东非大裂谷。
从地上舔到水下,这要再给他点鼓励,下回还不得扭成个螺旋桨,直线上天了?
不行,她脑袋一转,蹬着两腿,两只手上下猛刨,往前游去。
虽然她运用的技能是狗刨,可却并非是普通狗刨,而是被舔狗气得高血压急升后打通了任督二脉的狗刨,论其速度,焉是尔等宵小能比的?
见她脑袋一直在飞速往前飘,萧煦飏看出不对劲,边游边朝她大喊:“元泱!你莫不是为了躲我才跳下湖中的?”
元泱头也不回:“你……咕噜…道…追咕噜。”你知道你还追。
可惜,狗刨的她没能将这份残忍传递出去。
也在一旁游着的玄衣青年福至心灵,参透了她的举动,高声喊道:“王姬!快走!属下来拖住他!”
他朝萧煦飏游去:“萧世子!你别追了!”
萧煦飏见他游来,眉心一凝,在加快速度的同时,还不忘痛心的朝前咆哮:“元泱!你竟是用这种方式也要躲我吗?”
拍起的水花不断灌进他的口腔,为他润了润喊的有些干燥的喉咙。
元泱:我敲里妈!你不追我会躲吗!
随着距离的缩短,她急了她急了,急的连在水中吐出的泡泡都变得愈发密集。
若实在不行,一会儿他追上来时,元泱就只好给他送上独门秘技——佛山无影脚一只。
今日路过兰清湖旁的宫人,都能幸运的看到这样一幕:湖中浪花飞溅,有两个人和一个头,呈着一条直线,你追我赶,角逐激烈。
岸上渐渐围起了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那湖里的是王姬和萧世子吧!”
“好像还有冯侍卫!”
“他们那是在做什么?”
“可能是在比谁游的快吧……”
“那我们王姬不是要赢了?!”
“王姬加油!”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岸上竟开始出现一阵阵呐喊助威声。
萧煦飏:?
元泱:你爸爸我,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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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皓月当空,凄风凛凛。
江城外的一片竹林中,跪着十几个颤颤巍巍的人,迎风沙沙作响的竹叶似在为他们打着节拍。
“叮——”
“叮——”
每当一声声利响荡来,跪着的人就颤巍的更加厉害。
“谁先来?”
低沉的声音带着森然的笑意徐徐响起。
无人敢应答。
倏地,有一殷红剑锋伸至他们眼前,顺着他们一一划过。
划到一个人面前时,剑锋停了。
“那就你吧。”残忍的话语中竟是带着骇人的笑意。
被他指着的那人目瞪心骇,张嘴还未发出一个音节,喉咙就被骤然刺穿。
滚烫血液汩汩流出,落在殷红剑上,仿若融合一体,饱饮鲜血的剑身,似在发着凄厉的低吟。
岑炼拿着一块黑帕轻拭着剑身,他垂眸而立时,宛如一块尘封覆灰的礁石。
他抬头望了望天边的那一轮月,漫不经心地问:“江城王宫,今日可有趣事?”
从暗中蹿了出来的黑影站到他背后,声线是一个调的低沉:“午后,江城王姬与宴城世子,还有个江城王的影卫在……”他顿了顿,“比试游水。”
耳边仍可听闻有蝉在嘶鸣,有叶在飘零,却久不见闻那道孤唳的喑哑。
良久,岑炼低低重复:“游水?”
带着丝不解。
黑影察言观色,遂向他描述了一遍当时的场面。
岑炼听着听着,就像是发了病,狂肆大笑,走上前很有节奏的掐断了面前一个个跪着的人的脖子。
有人承受不住内心恐惧,想要逃离此地,却还未站起,就被砍了头颅。
头颅重重落地,不断击锤着人心脆弱防线。
岑炼款款走到一人面前,用那只没有丝毫生机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笑吟吟的问:“你说,人,会死而复生吗?”
被他扼住喉的人,吓的魂飞魄散,颤抖的身子就像簌簌落下的枯叶。
他鼻涕眼泪糊满了脸,声音颤的不像样:“会……会。”
岑炼笑意似无的收紧着手,那人立时扭曲着脸,上手去抓。
但无果。
“王,这些人……”见他已经在用另一条黑帕擦拭手上沾染的污秽,黑影才出声询问。
岑炼笑了下:“头砍下来,送去慰问慰问老人家。”
“那这些货呢?”
“扔了。”
“王,江城王姬,我们还杀……”
话音未落,空气就已经变得压抑。
岑炼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令人悚栗的杀意自身上肆散而出。
他嗓音深寒:“要你多嘴了?”
黑影急忙跪下,大气不敢喘:“属下知错。”
良久,岑炼持起了长剑,慢慢地在手心上剌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似在享受这如蚁噬心的痛意。划完,他将手举到月下,从伤口涌出的猩红带着凄冽的寒光爬满了腕臂。
他半眯着眼,勾起唇:“待我有朝一日,触碰到那皎洁之月,就用这双沾满了腥秽的手,将它撕碎吧。”
一片寂静。
岑炼突然转头,正儿八经:“这话怎么样?适合孤吗?”
黑影被问了一个措手不及,他呼吸深了又浅,浅了又深,最后慢慢吐出,“……适合,很适合。”
岑炼满意的笑了笑,幽哑的嗓音像是要沉进夜里:“把他们,全都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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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清湖上波光粼粼,艳阳洒下光耀,淡金与碧蓝在湖面上交相辉映,一片片碎金让人迷离双眼。
湖上一处水榭亭台,有一男一女。
男人肃立于一旁,女人娇慵的坐靠于亭柱,柔若无骨的手抓着一把鱼饲料,却几颗几颗的往湖里丢。
对于这落入湖中的嗟来之食,湖里的鱼儿你争我抢,好不激烈。
可它们对此也很不满,这女人他娘的有病吧!不想喂就不喂嘛,这么折磨鱼算什么英雄好汉!
环视一圈,昨日的情景浮现在眼前,一样的景色更是让人记忆清晰,冯昭忍不住问:“王姬今日不担心萧世子又跟来吗?”
元泱气势腾腾的举起了手中的鱼饲料:“呵,来呗,谁怕谁?难道我,还会输给他不成?”
“……”
冯昭瘪紧了嘴,不,他说的并不是比试游水。
在元泱“死而复生”后,爱女心切的江城王不容置喙的将一名自己的贴身护卫赐给了她,而此人,就是冯昭。年纪轻轻,本领高强,忠心赤胆,最让元泱满意的一点,她做的种种怪异之事,他都能够过目就忘,并没有太多的求知欲……
如果没有展开后一段对话的话,他在她心中将是永远的满分保镖。
对话是从过人智慧无处安放的元某人经过抽丝剥茧察觉到端倪开始——
元泱:“林一淀死啦。”
冯昭惊疑:“王姬是如何知晓的?”
元泱:“他若没死,你又怎会在我这晃悠?”
冯昭认真答:“属下站在这并未晃悠,属下在这也是为了保护王姬的安全……”
于是,元泱被老实人释放的技能沉默了两秒。
元泱:“好好好,我不跟你吵。”
冯昭:“属下没有与王姬吵,属下也不敢与王姬……”
元泱:“停!”
跟他说话搏的居然是心态,元泱又沉默了两秒。
元泱:“问出了他背后的人了吗?”
见他一脸难以启齿,元泱了然:“他说是小阎王?”
冯昭再次惊疑:“王姬又是如何知晓的?”
“……”
元泱耐心解释:“每次一有人提起他,就是你这副表情,简直就是同一流水线生产的。”
冯昭:“何为流水线?”
“……”
好,元泱决定了,干脆今日就在此处与他来个决一死战,无论最后是谁翘辫子,她都解脱了。
林一淀是杀死原身的凶手。
说来不可思议,他一个在王宫呆了十几年的内务总管,竟然合着外人坑自家人,一养不熟的白眼狼,看,报应来的像龙卷风吧,一个反手就将你扇进了坟墓里。
这号人在书上并没有出现过,因此元泱也无所得之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至于小阎王,元泱深深确定此事并非他所为,原因只有一个,凭他在书中那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能横着走绝不竖着走的行事作风,若真想杀她,一个手起刀落,就把她脑袋砍下当皮球踢了,而不是选择毒药这种娘们唧唧的手段。
再仔细想想,林一淀背后的人,究竟为何要杀她?
元泱智慧的大脑一闪,真相只有一个——嫉妒她的美貌!
完美,破案了。
元泱威风神气的站了起来,阔气的朝湖里撒下一把鱼食,膜拜我吧,我的子民们。
冲着鱼食,鱼儿们蜂拥而上。
鱼:苍天开眼了啊!
元泱指着它们,邪魅一笑:“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为自己打下的鱼塘。”
“……”
冯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泱泱虽然嘴臭,但她是全世界最好的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