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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熟人 ...

  •   “日安。”
      路过海明艺术大学警卫室的时候,秋实和那边经常碰见的保安打了招呼,她身上还穿着她们高中的校服,平时找不到衣服搭配就直接拿出来当正装穿。
      她还是个高中生,约见的对象也不会有所在意。
      来海明艺术大学这边,是因为约见的人的就在这边工作,这所艺术大学离他们家很近,文京区内像这样的大学府还有很多。
      今天当然不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是单纯地来送饭的,一个人呆在家里,兄弟又因为有事儿不回家,谁在那个宅子里都会被闷到发慌。
      就算附近有再讨厌的人,都会想约出来聊聊。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教职员室,大学的办公室差不多每天都处于一种好像有人又好像没人的状态。
      不过这边的老师,她也认识了大半。
      “Aki?”当然熟悉的人也能够遇见。
      秋实正准备敲门时,就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她转过身,看见来人笑了起来。“圣子阿姨,早上好。”
      来的是位头发卷卷的女性,可能是天然卷的,她索性弄了个大波浪,落在脸颊边的发就像要把脸包裹了起来。
      如果穿上漂亮的裙子,大概会是一副极为美丽的画面。
      这位女性的海明艺术大学陶艺系的老师,叫做圣子,她第一次来这边学校的时候就遇上了对方,聊完之后才发现是住在同一个地方的。
      小时候还在她家上过陶艺的小班。
      虽然这件事情她记得不太清了,但每次过来都觉得这个人对自己有些过于热情。
      “是来找麻衣老师的吧。”圣子邀请她进去,教职员室内还有一位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的老教师。
      麻衣是她的母亲,目前在这所大学作教授。
      秋实还没坐下来,手里就被塞了各种小零食,圣子还在翻着抽屉掏出各种各样的小东西。秋实总感觉手里的东西,有些烫手,她总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别有所图。
      “圣子阿姨,你知道我妈在哪儿吗?”
      大致能猜到地方,除了画室之外她就不会去任何地方,学校找不到的话,就可能在自己的工作室那边。
      虽然可以用电话联系,但对方不喜欢新时代的电子通讯工具,而且只要碰手机,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这些东西弄坏,有时候他们都难以置信。
      不过这时候她想找个借口离开。
      圣子又把东西塞到秋实的手里,这次不是什么零食。“这是我做的小挂件,虽然是随手的作品。”
      是猫的挂件,陶瓷的那种,上面的釉彩用的都很漂亮,如果是在纪念商品店的话,一定会被高价卖出去的,毕竟这个世界上的铲屎官不是一般的多。
      “我哥大概会很喜欢。”而且他的包最重。
      “说起来这个啊,我昨天还是第一次听说,時君和阿聖在一个学校呢。”圣子眼睛亮亮的,本来就保养得当的她,做出这种神态完全就是年轻少女的模样。见秋实有些不明所以,她拿上书,拉着女孩的手臂一起出去。“我正好也要去找麻衣老师呢。”
      “……这个挂件谢谢了,我之后会好好回礼的。”还是请老哥回礼吧,反正都是给他的。
      “不用了,这种东西我那边还有很多,只是上课的时候顺手做了几个。说起来我一直都没有见到時君呢,他身体还好吗?”圣子就像是和同龄人走在一起,挽着比自己年龄小下一轮的女孩子的手。
      秋实被她亲昵的语气弄得头皮发麻,不自然地接话。“好像是这样呢,他就没生过病,身体不要太好。不过他的确不常出现。”
      “是啊,自从你们两人搬回来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時君最近在做什么呢?”
      总觉得好像在和学校的朋友一起聊八卦。
      不过没有那种邻居妈妈式的询问,真是让她松了口气。“好像学校那边有安排,之前是因为骑行去了箱根那边所以没得及去拜访,总之现在请允许我在这里道歉。”
      如果不是在学校遇见的话,她也不太记得小时候的陶艺老师,还住在同一个地方。
      圣子连连摇头。“去箱根啊,真好啊,这就是有活力的证明啊,不像我们家的阿聖,只要回家只想缩在自己的家里。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让時君带上他呢,男孩子就该多出门走一走。”
      “这样倒也不错,每次哥哥出门我都很担心,而且最近还考了摩托的驾驶照,如果两个人的话,倒是能够安心。”
      话说这个阿聖是圣子阿姨的儿子吗?
      总觉得记忆里好像有这个人,又好像没有。
      “摩托吗?”圣子念叨着这个词。
      秋实点头,很干脆地卖掉了自己的大哥。“是啊,中学的时候就在准备了,说打算去富士山,但最后却是跑到了箱根。外出的话,交给他就行了。”
      “那真好呢,我觉得阿聖也会喜欢这种出行的,那小子特别讨厌和人坐车,尤其是列车这种,就连上飞机也特别讨厌,说人特别多,细菌也多。”圣子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真是的,真难想象,小时候,还专门拿泥巴恶作剧的小孩怎么突然变得讲卫生起来了,但知道勤洗手之后,我反倒觉得他长大了,真是奇怪的感觉。”
      秋实皱着眉。“拿泥巴恶作剧?”
      “是啊,以前特别喜欢捉弄時君来着,只要看到他穿白衣服来就会把我用的陶土拿过去,害得我之后只能重新找了,说起来,Aki你那个时候就特别讨厌他,总是喜欢弄那些泥水糊他脸,時君就在一旁阻止,然后就变成了落汤鸡。我给他洗澡的时候,他还总问我,阿聖是不是不欢迎我们。那个时候的時君,真是可爱极了,你们两个人总是穿一样的,我老是搞混,一开始我还认为阿聖是不是找错人了,后来他就说我看那个干干净净的就像上去摸,没想到一眼就认出了你们。这种话真是讨厌呢。不过没想到现在阿聖竟然和時君一个高中,这一定是小时候结下的缘分吧。”
      “……”
      不,夫人,那一定不是缘分,是仇人了!
      而且不觉得自己家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有些不一样吗?
      不过总觉得记忆里好像有这么个讨人厌的小鬼,但小时候的他们,说可爱也真的可爱,尤其是老哥完全就是大可爱,谁能想到十几年后,就变成了那么一大只呢。
      “不过昨晚阿聖回来找以前的照片,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圣子看向身边的女孩,又收回目光。“小孩子整天皮的多,总是记起这件忘那件的。”
      听到这句话,秋实不由握紧手中的挂件。“圣子阿姨,你们家还有我们的照片吗?”
      “有几张。”
      两人走进教学楼,来来往往都是些学生,有人搬着画具,也有人直接在走廊那边把画布打开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该有的青春。“之前麻衣带你们来的时候,我拍过几张,昨晚阿聖还带走了两张。”
      “说起来,時君那个时候就不太喜欢拍照呢,每次看到镜头都闪躲。”
      秋实点头,这件事她还记得。“嗯,那个时候,有人给我们讲过,相机拍照的声音和闪光灯,就是要把妖怪放出来。”
      当时他们家里人很少,所以他就不擅长应付怪谈,秋实这时笑了起来。“不过现在完全不会怕了,因为那些可怕的东西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声音虽然笑容渐渐淡下去。
      两人走到画室门前,圣子松开手,有些怜惜地看着面前的女孩。“Aki酱,我之前就听说了,如果这次阿聖不提起来的话,我也不会记得。那个时候,時君他是不是……”
      秋实抿住唇。
      微低下头。“那个,圣子妈妈,下次我带他去拜访的时候,能请圣子妈妈不要提之前的事情吗?”
      秋实又抬起头,看着她尴尬地笑了笑。“抱歉,这种建议有些失礼。但是,哥哥讨厌过去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事情,其实我们现在也没打算对朋友和亲戚隐瞒的,医生说那个时候被误伤到了头部,还有因为外界的刺激,导致了大脑做出了本能的保护。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他总说以前的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所以讨厌……”
      画室的门这时被从内部打开,秋实扭头看过去,就对上一双浅褐色的眼睛。
      黑色的长发被随意地绑在脑后,还有几缕垂落在耳边,剪得很不齐整的刘海贴在黄色的头带上,黑色短袖装扮的女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麻衣酱。”圣子轻声叫道。
      相比起自己这个□□,对方的气场更强,冷淡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管是厌恶还是不愉都没有。
      看过来的目光,平静而又直白。
      刚刚还在听着她家孩子讲以前那些事情的圣子,脸颊不由泛红,连忙躬身。“我就先离开了,Aki,麻衣。”
      瞧着那像是被吓到的松鼠一般急忙跑过的身影,后腿处飘起来的裙摆像极了松鼠晃动的尾巴。
      秋实看向自己的母亲,两张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摆在一起,比起母女,更像是姐妹。面前的女人,就像是被延长了青春一般,完全看不出老态。
      不过也对,平时不需要为孩子家务操劳的对方,又会为了什么而老去呢。
      “麻衣女士的眼神是不是太凶了,圣子阿姨都被吓跑了,小时候开的绘画班失败的原因就在这里啊,请总结。”
      画室门被彻底拉开,侧身让她进去,秋实就看到正对着门的那副春天的水彩画,明亮而又温柔的色彩就像是花瓣一样,落在画布之上,凌乱却又让看的人只感受到春天本就是这样的。
      她皱起眉。
      就是因为这样的画,她就算想抱怨对方也抱怨不出来。
      打开包把便当递过去。“这次是炸猪排和咖喱饭,哥哥不在家,所以不那么丰盛。还有伊久寺那边的抹茶蛋糕。”
      分了几个便当盒装,虽然说不丰盛,地还是有两三个菜色,就连蛋糕的包装盒也非常的精致。
      “Haru今天去哪儿了?”
      炸猪排被切成一个个小方块,虽然样子有些丑,但很规整。
      秋实坐在凳子上。“说是有比赛。”Haru是深時的小名,意思是春,自己倒是只是直接用了Aki这个名字,不过小名则是被取做了红叶。
      她完全搞不懂对方最初取名的时候是怎么打算的。
      但对方为他们兄妹画过的画倒是看过不少。“那副画要拿去画廊吗?”
      “不,放在家里。”
      如果是放在那边,还是算了。
      “我打算离婚了,你和Haru计划怎么办?”
      秋实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双腿放在凳子下面。“这不是很好嘛,和那种可能会DV的男人住在一起,我们也会变得战战兢兢的。你早该这样了。哥哥也想开了,说到底,最开始我们就该告诉他,那个男人就是那样的人。我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哥哥可能会自己住在外面。”说完,她轻哼了一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打算起诉他了。”
      秋实缩了下脖子,双手放在凳子边缘,撑着弓起的身体。“但这样会损害你的名誉。”
      “只要能够继续作画,还有你们决定好的话,我这样就行。Haru和你如果都要住在外面的话,都需要钱,以后不管是生活还是什么工作,只要继续生活都需要钱。这样的说法可能不太好,但我会让他把该掏出来的都掏出来。”
      话是这样没错,但总觉得在这里讨论要不要把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给掏干净,总觉得有些奇怪。“话说,麻衣女士,如果我和哥哥都不喜欢异性或者最后都不结婚的话,你会怎么办?”她瞧着地面滴落的油彩痕迹,用脚尖踩了踩。
      良久,画室内响起一道声音。
      “会坦然接受,和真心地祝福。”

      球从网的上方狠狠地扣向对场的三米线内,木兔瞧着隔着一张网,脸上落下汗水的卷卷头,就觉得有些可恶。
      但目光却瞪向了三号位的另一个人。
      深時双手放在腰上,大口的喘气,因为没有调整好所以感觉比之前消耗的还要大。背部被人狠狠一拍,他瞪向身边人。“做什么?”
      “不要让个人感情影响比赛。”佐久早面无表情地道。
      深時眉头皱的更紧。“你认为到底是谁的错!”
      “部长,赶快让这个人下场吧。”
      “佐久早!”
      别府笑眯眯地走过来,揽上两人的肩膀,拉到一边,压着两人的头。“如果你们两人再在场内吵起来的话,都给我下场!”
      两人身体一怔,看了彼此一眼,扭头哼了声,随即更为爆裂的扣球直接轰在了枭谷的后场。
      教练席的香取看着场内的比赛,和身边的小川道。“今年的队员,真是有活力呢。”
      “……”
      如果不是吵架的话,我也会这么认为的。
      枭谷的队员完全是一脸懵,一开始比赛进行的还好好的,不,是他们占据了优势。
      井闼山没有上全部的正选,这虽然让他们的恼火,但不妨碍他们将那些小看他们的家伙给逼上来。
      终于拿下第一局后,第二局那些家伙换上场了,谁知道攻手和拦网手就在自己的场内,发生了口角。
      这内讧就内讧,为什么火全朝他们这边发了呢?
      比赛结束的时候,枭谷动用了几人势力才压住了他们这边的王牌不去找事儿,深時用毛巾擦着汗,他脖颈通红,看上去筋好像都要爆出来了。
      目光看向佐久早的时候,更是比早上凶狠。
      毛巾一甩,搭在肩膀上,他走过去就道。“我真是越想越气,佐久早你完全是不信任我。”
      “我没有说不信。”他喝着水,婉拒了经理的热情。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背后调查算什么,就算调查为什么不直接调查到底,最后还要再来问我!”
      “警察如果不询问犯罪嫌疑人的话,怎么可能知道真正的犯罪动机!”
      “我……”
      这什么臭比喻!
      他犯罪了吗?
      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深時感觉自己都快炸了,刚想要说什么,就被一只手捂住嘴巴给拖了过去,佐久早瞧着向他打手势的东条,抿了抿唇。
      他用自己带来的毛巾擦去脸颊上的汗。
      如果早告诉他,不就没这种事情了吗?
      刚刚那种反应,是真的一开始就没认出来吗,那为什么比赛之前还要嘴硬。
      真的是让人不快,这不就变得像是自己做错事情了嘛。
      哼
      他是不会去道歉的!
      如果不是那家伙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会有一出门就本能地做出各种防护,每次都被身边人指责洁净过度的症状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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