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与命运长廊》悠然风声

72、糟糕的生日

　　托尼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头刚一碰到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当一觉醒来，早已日上三竿。从枕头下抽出魔杖小幅度一挥，眼前立刻浮现了一串数字——11:30。他伸了个懒腰，准备洗漱一番去礼堂吃午饭，刚从床上下来就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三个长得四四方方的包裹，每个包裹上面都覆盖着一张生日卡片。
　　昨晚在邓布利多的帮助下不但解开了心结，这一觉醒来又收到了朋友们送的礼物，这一切让他不能不感到开心。可是在拆开包装之后，好心情就逐渐消失了。
　　这和礼物有关。哈利、罗恩和赫敏送的礼物都是同一种东西——书。托尼将双手插在头发里，简直要抓狂了，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喜欢书籍！
　　哈利送的是一本有关烹饪的书籍——《如何用你的魔杖做出美味的异国料理》。他细细地打量着这本烹饪书，脸色阴晴不定“难道哈利在暗示什么？”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从脑子里甩了出去。他又拿起了罗恩送的那一本。只扫了一眼，就有一种恼怒的情绪涌上心头。通过书的名字，仿佛已经看到了罗恩那副贱兮兮地样子，坏笑着说“哈哈哈，没想到吧？”
　　罗恩送的礼物只是让托尼感到恼怒，而赫敏送的礼物则使他怒极反笑“赫敏啊赫敏，你真不愧是韦斯莱家的人！”他抄起这三本书，脸也不洗就跑出了宿舍。
　　公共休息室里没有什么学生，二年级的只有西莫和迪安在。他俩正坐在靠近壁炉旁的沙发上嘀咕着什么，一见到他从旋转楼梯上下来就立刻住了口。
　　“你们看见哈利、罗恩以及…”托尼强忍着怒火问“万事通小姐了吗？”
　　万事通小姐是斯内普给赫敏起的绰号，西莫和迪安自然是知道的，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他们不是朋友么？
　　“嗯…哈利一早就出去训练了，罗恩应该是在看哈利训练吧。至于万事通小姐…”迪安耸了耸肩“除了图书馆，我想不到她还能去哪里。”
　　托尼丢下一句“谢谢”，一脸怒容地走出了公共休息室。从胖夫人的画像一钻出来，就碰到了训练归来的哈利和罗恩。
　　他气冲冲地揪住了罗恩的耳朵，阴阳怪气地说“谢谢你啊，真是谢谢你，韦斯莱先生。”
　　“松开，快松开！”罗恩挣扎着喊道“我怎么惹你了？”
　　“你自己看！”他把那本书摆在罗恩面前。
　　罗恩觉得委屈极了，没想到自己的好意换来的却是指责。
　　“那可是花了我二十个银西可买的。不说谢谢就罢了，还冲我发火。真是莫名其妙！”
　　“还想要我谢你？”托尼被气笑了。他又拿出赫敏送的礼物，平举着两本书“你们两个一定是串通好了来耍我的！”
　　正龇牙咧嘴揉着耳朵的罗恩，一看到赫敏送的那本书眼睛都直了，连连摆手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哈利本来是一头雾水，但是看到这两本书的名字后也明白托尼为什么生气了。它们分别是《零基础魔法针织学》与《织物图样大全》。
　　“嗯…我认为，”哈利说“这应该是个巧合。”
　　“没错，就是巧合！”罗恩连忙解释，他又想起了什么立即矢口否认“不，不是巧合。是阴谋！”
　　“阴谋？”
　　“没错！有一天晚上我碰到了弗雷德和乔治…”
　　“不用说了，”托尼一听到那两个名字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学针织这件事只有他们和韦斯莱夫人知道。他揉了揉罗恩的耳朵，歉意地说“别怪我生气，要怪就怪你那两个哥哥吧！”
　　“可是你为什么要学针织？”哈利问。
　　“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托尼干巴巴地说。
　　哈利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玩的，不过他倒是认为这两本书对于学习针织挺有帮助的。
　　“不管是不是弗雷德和乔治，你都没必要生气吧？既然想学，这两本书不是正合适吗？尤其是那本…”哈利指着其中一本说“《零基础魔法针织学》很适合你啊。”他的食指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地指着‘零’这个词。①
　　无论是遣词还是造句，哈利都认为这句话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托尼的脸却腾地一下红了起来，简直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他和罗恩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当他俩再次看向肖像画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那个害羞的小家伙回公共休息室了。”画像里的胖夫人耐心地为他们答疑解惑。
　　话音刚落，托尼又钻了出来。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快活地对他们说“哦，你们回来了。谢谢你们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好了，我们去吃饭吧。”然后迈着轻快地步子，向礼堂走去。
　　哈利和罗恩目瞪口呆地望着托尼渐渐远去的背影，非常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即使万圣节的晚宴早已成为过去式，午饭也依然丰盛。托尼想当然地认为这是自己生日的缘故，是邓布利多对他的特殊照顾。更可喜的是，哈利没有在他吃第二块牛排时说一些煞风景的话。刨去那三本书外，整体来说是一个愉快的生日，但是很快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第二块牛排才吃到一半，一只猫头鹰飞进了礼堂。它脚下抓着一个包裹，四处寻找收件人。在屋顶盘旋了一圈后，直奔格兰芬多长桌而来，将包裹丢在了托尼的餐盘里。他气恼地拿起包裹，取下了上面的生日卡片查看，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寄件人居然是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对你可真好！”罗恩一脸羡慕地说“我可没听说哪个学生收到过他送的礼物。”
　　“好个屁！”托尼爆了句粗口，拿出礼物给罗恩看“瞧瞧，又是书！”
　　罗恩不说话了，低头数起了餐盘里的西蓝花上的花蕾。哈利伸过头来看了一眼，也立刻闭而不语。
　　“《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赫敏从图书馆回来了，一坐下就看到了他手中的书“你确实需要它。”
　　“我…”托尼不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而是被自家的猫头鹰给打断了。泰兰德将一个包裹砸在他的头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飞走了。因此要说的话改成了“早晚把你送进烤箱！”
　　而从包裹的形状看…
　　“还特么是书！”他还没拆包裹就又爆了一句粗口。不过看到寄件人的姓名后马上双手合十，开始忏悔“哦，对不起，妈妈。原谅我，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沃德夫人送来的生日礼物，但不止是书，除了书籍外还有一封信。这份礼物让托尼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不是因为那本《零用钱管理技巧》，而是信中的内容。
　　沃德夫人告诉他那本书并不是生日礼物，而是信封里的一张银行卡。那是她和沃德先生在七年前建立的一个银行账户。他们定期往里存一些钱，每个月五百英镑。目的是在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后，还能保证他可以衣食无忧地生活下去。可是现在不需要那么做了，是时候交到它主人的手里了。②
　　尽管数额不小，但是她相信托尼能够合理地支配、使用这笔钱。最后让他转告哈利，他也有一张银行卡。数额很小，只有一百二十英镑，是名副其实的零用钱。不过随着年龄的增加，零用钱也会上调，直到十八岁成年为止。
　　读完信，托尼感到薄薄的信纸犹如千斤重，他叹了口气取出了信封里的银行卡。
　　“这是什么？”罗恩好奇地问。
　　“银行卡。”
　　哈利见托尼面色凝重，于是代替他对罗恩解释了什么是银行卡“就像古灵阁里的金库钥匙。”
　　罗恩对这样的金库钥匙感到新奇，同时也很好奇里面有多少钱。
　　“四万两千英镑。”托尼满足了他的好奇心，然后将信纸和另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哈利“也有你一张，你看过信就明白了。”
　　“我？”哈利很惊讶。
　　“是啊，你的零用钱。妈妈在去年给你建立了一个账户，不过里面只有一百二十英镑。”
　　哈利没有问为什么要给自己建立一个账户，更没有问为什么这么少，只是低着头一边读信，一边摩挲着卡片。读完信也没有把头抬起来，而是紧咬着嘴唇，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不让自己哭出来。
　　罗恩没有发觉他们的异常，满脑子都是同一个问题“相当于多少金加隆？”
　　“罗恩！”赫敏语气严厉地喊道，想以此来提醒他。
　　“怎么？”罗恩既无辜又茫然地说“我只是想知道能换成多少…”
　　“兑换的比例是五英镑换一金加隆，所以这张卡里等于有八千四百金加隆。”托尼说。
　　罗恩惊愕地下巴都要砸到桌面上了，眼中的羡慕和嫉妒清晰可见。
　　“你们说…”他盯着那张银行卡问“我要不要全部换成金加隆？毕竟在将来有很大可能是生活在巫师界。”
　　哈利和罗恩还没有提出什么好的建议，赫敏就先泼了一盆冷水。
　　“不可能，”她说“你根本兑换不了那么多金加隆。”
　　“为什么？”三个人同时问道，他们都很吃惊。
　　“因为每个学生、每个学期可以兑换的最大上限只有五十个加隆。古灵阁在货币之间的兑换上做出了许多限制，尤其在数量上最苛刻。”赫敏放下手中的刀叉，耐心地告诉他们“麻瓜的货币是纸币，而巫师们使用的都是实打实的金币、银币和铜币。除去铜之外，金、银都有很高的价值，也是硬通货，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保值的。可麻瓜的纸币对于巫师来说，尤其对于妖精们来说没什么意义。从我们手里兑换的麻瓜纸币，也只是用来投资，最终还是会从麻瓜手里换成贵重金属来铸造金币、银币。这很容易理解，不是吗？换做是你们，你们也不愿意拿真金白银去换一堆随时可能贬值的、且并不流通的废纸吧？”③
　　赫敏的知识普及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又狠又准地落在托尼的头顶。
　　罗恩眼中的羡慕和嫉妒消失了，改用一种叫做‘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托尼直直地盯着手中的银行卡，忽然有一种从天堂瞬间掉到地狱的感觉。要问这世间有什么是悲惨的事情，他认为不是人死了钱没花了，也不是人活着，钱却没了。而是人活着，有钱也花不了！
　　“赫敏，你为什么不明天再告诉我？我的生日被你彻底毁了…”
　　赫敏轻轻哼了一声，抱起书包离开了。
　　还是哈利最好，他看到托尼欲哭无泪的样子，抚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没关系，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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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我确实不清楚欧美的父母遇到孩子是那样的情况会怎么做，但是将心比心，我想就算不是主流的做法，可是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也会那么做吧？而且这也符合厉害国人的普遍做法。
②这个说法是厉害国的，英语是top和bottom，为了方便写作，生搬硬套而已。我认为jj里的都是老司机了，不用做详细的解释。
③关于巫师世界的金融我想表达一些个人浅见。英镑与加隆的兑换比例是罗琳自己说的，很多说她不懂金融什么的。好像还有一篇穿越文，说是主角利用麻瓜的金融知识轻松击垮了巫师界的金融体系，控制了古灵阁，然后称王称霸。我记不清了，记得是有这么一篇，当时是在ZH上看到的。不过ZH是个专出自大自恋狂的地方，所以有多少可信度就不知道了。而我的理解是，罗琳不需要详细描述巫师界的金融，首先那不是重点，其次根本没有必要。就故事论故事，巫师的经济是由妖精掌控的。只这一条便足够了，妖精是意译，其实音译可能更好理解——哥布林。
哥布林嗜血、狡猾，贪财。用这种生物来管理经济，我不认为人类的金融知识能够轻松击垮它们，所以便有了赫敏的那段话。这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吧，真搞不懂ZH上的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段子：
昨天晚上我为了增加学识，误加入一个博士群里。见到有一个人提问：一滴水从很高很高的地方自由落体下来，砸到人会不会砸伤版？或砸死？
群里一下就热闹起来，各种公式，各种假设，各种风力，阻力，重力，加速度等等的讨论，足足讨论了近一个小时。
这时，我默默的问了一句：你们没有淋过雨吗？ 群里，突然死一般的寂静权......
然后，然后我就被踢出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