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来与‘女’磨磨头[鬼灭]》蓝珑琼

60、那啥见面

　　上弦一贰刚到地方，就遭到神秘力量攻击。

　　攻击他们的东西看似跟之前能飞天的那东西一样，外形不似人类，却又有一定的智能，最伤脑筋的是普通的物理攻击只会穿透过去，不会对其造成伤害。很快上弦一黑死牟发现，对这东西只有采取呼吸法或血鬼术才有效，于是立即提醒童磨，童磨一个大范围血鬼术放下去，将那些东西用冰锥刺穿重创，他再补刀将其打散。

　　这还是上弦一第一次跟同僚联合作战，他很快发现一个令人厌恶的事实，那就是他跟童磨一个近战剑客一个辅助远程放出，两人的战斗模式竟然相当搭配，联合作战效果一加一远远大于二。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让你恶心的人跟你搭档战力最强更恶心的事？远在未来时代的太宰治跟中原中也，对此句话一定有很多赞同要点。

　　幸好两人分头行动的契机出现，才没让在暴躁边缘的黑死牟忍不住出手削同僚。

　　他兄弟的转世，那名戴着花札耳饰的少年出现，正如他记忆之中的弟弟继国缘一一般，神色冷淡的侧身站在长廊之中，仅他一人便如千军万马，让前行之中的两鬼不由停下脚步。

　　“哎呀呀，难道是幻觉吗，竟然看到了亡灵呢~”童磨摆出微笑的表情，“我看到了两个身影叠加在一起哦？一个成年人跟一个孩子。黑死牟大人你怎么看？”

　　“他是我的！”

　　黑死牟持剑迈近一步，直接选择攻击！

　　童磨唇角的欣喜之色真实了几分，他趁黑死牟攻击之时身姿灵巧的一个窜身蹬踩另一侧的墙壁沿着墙快速继续前行。

　　花札少年用剑挡开攻击，并未追击童磨，他的注意力也一直都放在黑死牟身上，似乎将童磨当做不存在。

　　“为何要来此，兄长大人？我已实现你之愿望，拿出全力与你一战。”

　　黑死牟怒：“闭嘴！你为何跟随那个小孩，他是什么人，准备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清高，只为斩杀恶鬼而战？究竟为何你成为现在这幅样子，为人所利用！”

　　花札少年的神情依然很淡然，或许正是因他这般从外表看不出情绪起伏的神态，才让人难以拿捏他的心思，进而让他的兄长难以跟他亲近，进而感到焦躁最终与他离心。

　　“你不该来这里，兄长大人。”缘一道，“我没有复活，只不过暂且凭依在这少年身躯之上而已。无论是以怎样的形态，哪怕是弥留人间的食人鬼，你也依然活着。不要再来找我，追逐一个亡者的幻影并无意义。”

　　黑死牟咬牙：“你这混蛋！别开玩笑了！！若想阻止我，便杀了我！过去如此，现在你又想逃避吗？与我堂堂正正的生死一战啊，缘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跟怜悯！”

　　继国缘一笑了：“兄长大人还是如此任性，明知那是我做不到之事。”

　　“缘一！”

　　继国缘一动手了，正如黑死牟所料，那是他难以躲过的动作，他再度惨败，剑身折断，身上出现血痕。但与上次不同，他没有被斩作两半，显然继国缘一比之前更适应使用这具身体战斗，将分寸掌握得很好。

　　“我与这孩子，灶门炭治郎约定了，我会教他使用我的呼吸法，与之作为交换，在兄长继续选择协助无惨之时，由他来将你斩杀。你的对手并不再是我了，兄长，你的对手是未来的希望。”

　　黑死牟愤怒了，不知为何他的泪水流下：“闭嘴！你这混蛋，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不要再如此看不起人，我的呼吸法无人能超越，唯有你，只有你！继国缘一，能击败我的人只有你！”

　　正因如此，你死去的岁月，我才如窒息一般痛苦。

　　一定是因为没有了如你一般的天敌，我才无法继续我的修行，成为更为强大的剑士！一定是因为如此！若不能亲自杀了你，或被你杀死，我的灵魂与死亡无异！

　　“……你知道吗，就在不久之前，好大人才与我说他也有一个双胞兄弟。他说，明明他是更为强大的一个，他的弟弟也明明知道如此，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阻隔在他成为通灵王的路上，后来他成为了通灵王之后依旧如此，那孩子总是时不时来打乱他的计划。但他说，他很开心。他觉得，果然这样才是兄弟啊。”

　　缘一转身持剑，再度摆出攻击姿态。

　　“现在的我，多少有些理解了他的想法。”

　　从前的我，总是逃避与你冲突，不希望让你伤心难过。

　　但或许，我就该成为你无法逾越又憎恨无比的那座山。

　　即便我死去，也有新的高峰。不断挑战着高峰的你，才是我最敬爱的兄长大人。

　　“抱歉了，兄长大人，我不该叫你放弃。”

　　继国缘一全速近身一剑刺入黑死牟的下腹侧，他的剑没入对方的身躯！

　　“谢谢你能一直追逐着我。”

　　“在未来，你会去追逐新的身影。到时候，我多少会感到寂寞吧，兄长大人。”

　　其实，在死去之时我就知道了。

　　我的灵魂没有升天，而是在世间徘徊不去。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其实更依赖于你的人是我。

　　谢谢你。无论爱我也好，恨我也罢，你都是我在世间无法割舍放下的我的兄弟。明知道，活着的你忘记我这样的亡者才好，但其实……我还是，很高兴。

　　谢谢你，哥哥。

　　*

　　当童磨发现自己看似在前进，实际却在同一地方打转时停住了继续前行的脚步。

　　“哦呀呀，是幻术还是感知干扰？还真是，恶趣味呢。”

　　童磨大人闭上眼，面色桃红。

　　“讨厌了啦，竟然这样戏弄我~可惜没有用哦？”

　　——感知到了。

　　巨大的冰菩萨直接撑破了走廊，用手掌将他送到更高层上面。

　　童磨从菩萨身上跳下，与这一层之中，坐在桌案之前手中捏着一个冰晶发钗，冷漠看向他的少年四目相对。

　　“在这上面施加了术法的果然是你，恶鬼。用这来定位她的位置，你，变态吗？”

　　童磨收敛笑容，那是他上次给夫人梳洗着装的时候，别在她头发上的。

　　“小小年纪就如此早熟，抢别人夫人的小鬼可没资格说我哦？”

　　“哼。”麻仓好冷笑，“毫无自知之明，你这样的污秽之物，也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语。”

　　那透明的琉璃发钗，被少年轻轻一捏折成两段，又被他无情的随手丢到地上。

　　“太渺小了，像你这样的尘埃，就该回到垃圾堆里安静的呆着。”

　　童磨脸上属于他的伪装完全消失，没有任何表情留存。他展开扇子，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起手式。

　　“太过分了。从未见过你这样过分的小鬼，你的家长没有教好你的样子，就让我来替他们好好教导你。”

　　麻仓好的脸色也更加糟糕了，他抬起手做了个手势，他的持有灵火灵在他的身侧浮现，逐渐凝结成实体。

　　“你也只能现在耍嘴皮子，下地狱去吧，恶鬼。”

　　童磨从未见过如此奇异之物，他本将火灵当做血鬼术的一种，想要硬抗，但随之而来的攻击，却带给他一种毛骨悚然之感。上一次带来这样危险感觉的，还是无惨大人发怒想干掉他的时候。

　　童磨几个跳跃躲开攻击，并试探性用自己的冰菩萨去抵挡。

　　——！

　　果然，火灵的攻击力很强，他的冰菩萨用来抵挡的部分全被溶解掉了！更可怕的是一种来自灵魂的灼烧感仿若沿着他的血鬼术输出的力量燃烧过来。

　　童磨当机立断切断与冰菩萨的联系，任由它融化蒸腾。

　　哎呀呀，讨厌，是火呢，正好跟他属性相克。而且并非一般的火，仿若对他这样的鬼天然克制，有净化效果的灵魂之火。

　　麻仓好笑了，从他原本所在位置站起来。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恶鬼。你并不是活着的生物，只是一具移动的尸体，是恶灵盘踞于人世间不肯离开的弥留之物，一种类似僵尸一般听从他人驱使的存在。像你这样的依赖于灵力才能弥留世间的存在，竟敢挑衅身为通灵王的我？真是愚蠢又自不量力，由我亲自送你成佛是你的荣幸，你对人世的妄想，也该到此为止。”

　　童磨再度闪过攻击，他试探性用双扇进行物理攻击，其中的一柄扇穿透了火灵又飞回他的手上，另一柄则在接近麻仓好之时被无形之物挡了下来，直接落地。

　　童磨皱眉，那只怪物能调节自己的实体化，可能跟之前所知一样唯有用血鬼术打击才有效果，可他的血鬼术却又跟对方属性相克。攻击那小孩的扇子落空，证明那里也有看不见的怪物，恐怕在攻击前来时候转为了实体抵挡下来。

　　这小鬼是什么人，怪物使者吗？而且从刚刚开始，感觉就怪怪的。啊，难道说~

　　“你呀，竟然好意思嘲笑别人，你这能操纵如同幽灵般奇异之物的小怪物？你能读到我的心声呢，变态，你这样侵犯他人隐私的家伙才是真正变态。对我如此恶语相向，还想杀我灭口——你是在，嫉妒吗？嫉妒这样的我能获得夫人的爱？而这样的你，却对她而言只是个一文不值的陌生人。真可怜呢，你，好可怜，呵呵呵~”

　　麻仓好不怒反笑：“没有关系，很快就会颠倒过来。那一文不值的陌生人，只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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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高段位绿茶之间的撕逼从不局限于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