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来与‘女’磨磨头[鬼灭]》蓝珑琼

35、精分确信

　　哪怕是珠世女士，也不愿跟某只不正常的鬼继续深入探讨下去。

　　……不要试图去理解他的逻辑，除非你想被他带跑在BT的路上。

　　“言归正传，重点在于你若停下吃人，会被无惨察觉。实际上，无惨因为不会一直监控所有鬼的动向，那会分散他大量的时间跟精力。他多数是从子株传递来的营养，与见到子株时候读取的思考来判断对方是否吃人。”

　　尤其是上弦，若吃大量的人，不仅自身能力大增，还有能量倒灌，让无惨获得营养，这就是为什么无惨鼓励鬼去吃人的原因之一。如同菌类或竹子一般，看起来是很多植株，其实根系相连，更甚至有母株存在。

　　上弦之贰很上道：“也就是说其实只要摄入足够的能量跟等同人类的营养，其实那一位不会察觉问题。就是直接见面会被读取思维有些麻烦。”

　　珠世回答：“那一点就没办法了，只要你依然跟他有联系，就会演变如此。如果突然切断联系，无惨肯定会察觉，进而派鬼追杀你。与我这样被他当做已被杀死的鬼不同，你这样的上弦若真逃脱定会让他恼羞成怒。”

　　上弦贰摇了摇扇子：“啊，是这样呢~多半会派出上弦之一黑死牟大人来处理我。虽然我对自己的术有自信，面对那样暴力与技艺相结合的存在，也不得不退让呢。”

　　珠世道：“除非在他察觉你的背叛之前先行动手。”

　　上弦之贰：“你的话，简直就像让我在被杀死前先去自杀呢，女士。这样不行，哪怕你真利用我，也请把我用在不会被浪费掉的地方~不然岂不可惜？”

　　珠世心中明了，情形很明显，上弦之贰早已知道她的意图，却配合着她行动。如今这样说，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珠世问：“那你作何打算？”

　　若是上弦之贰不准备背叛无惨，甚至抓了她做手信送去，珠世都不觉得奇怪。她是深知此种可能性的情况下冒险前来，为了能抓住击败无惨的机会，她甘愿冒此风险。

　　上弦之贰合上扇子。

　　“你有些太急躁了呢，珠世。实际上你手上握着一步绝妙好棋，能够隔绝那一位探查还不会被他的血所控制杀死的方法——你认为，有多少鬼是情愿被控制，甘心自己的命被别的谁捏在手上？”

　　……当然没有。

　　所有的鬼都没有选择，在他们成为鬼之时，已经接受被鬼王支配的命运，被动而又强制。若给他们选择机会，谁又愿意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落入他人掌控？

　　“不行。”珠世否决，“哪怕我憎恨无惨，也不得不承认，在他管制下的鬼不敢太过嚣张形式，按照无惨的指示藏入深山或远离人烟之处，防止暴露引起人类注意。若无鬼王压制，那些鬼会造成更多的损害。”

　　“啧，啧，真是可惜，明明是更简单的解决方法……”

　　鬼王若失去对鬼的绝对支配，下场可以想象。别的不说，单是上弦之一的战力都已经堪比鬼王了，其他的鬼哪怕不够强大，蚁多咬死象，让众鬼内乱再趁乱补刀绝对是最好的方案，可惜珠世不愿采用。

　　珠世补充：“就算是切断跟无惨的联系，无惨死时，鬼也会死，因此无论如何鬼还是会保护无惨。”

　　上弦之贰有些无奈：“这就难办了呢，哪怕是我，也不希望轻易死掉。若没有办法割断连带死亡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人会站在你这边。”

　　珠世回答：“我知道。有办法，我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非常费事费力，要将血全部换掉，我无法对所有鬼进行同类操作。”

　　童磨冷笑，他知道这话真假参半，能不能真做到两说，说能做到，恐怕是为了安抚他，想让他帮忙对付鬼王，不拿出这种程度的好处绝无可能说服他相助。

　　珠世进一步证明：“愈史郎就是我所制造的鬼，他没有受到无惨控制，如果无惨死掉他也不会死。”

　　两人谈话之前，愈史郎被支开去围护隔绝气息的结界。童磨想起那个总是叫着别对珠世大人无礼的孩子，不由轻笑一声。当时珠世只说他没受到无惨控制，却隐瞒下连无惨死亡他都不会影响这一重大因素。

　　“你的能力果然很棒，让你逃掉大概是那一位最大的损失。”

　　珠世没有动摇：“现在，你可以说一说你又是如何打算了吗？”

　　童磨思考片刻，回答。

　　“不知道。”

　　……？？

　　珠世想挠人，我跟你讲了半天，你就给我回一句不知道？

　　童磨幽幽道：“我原本没想到你有这么出色，还以为能用你去给那一位卖个好，说不定那一位一时高兴，就会容忍我养一个人类夫人呢？毕竟人类只有短短百年不足，完全不用担心有什么后患。”

　　这是正确的判断。

　　哪怕无惨真知道童磨沉迷一个人类女子，恐怕也不会当回事。只要她还是人类，很快就会死，她一死去影响因素就消失了。不希望她死，就要将她变成鬼，那样只会让童磨对于鬼的忠诚更为牢固。

　　但珠世告诉他，还有另一个选择，能够摆脱无惨控制，也不会因无惨死掉跟着死亡的选择，哪怕是没什么欲望与追求的童磨，内心都有些蠢蠢欲动。

　　原因无他，想要在不会被干掉的基础上吊打自己上司，恐怕是每个下属内心都难以按捺的冲动。无惨大人总是因为小小的事情这样那样的折腾他，他内心虽无不满，也免不了想要看无惨大人反被他这样那样折腾后愤怒的表情啊？这是人，不，鬼之常情对吧？

　　“现在我却觉得，你的主意很有趣，就是计划太过紧凑。你想对付的那个存在，要拿出以十年、百年甚至更漫长的岁月为基础来行动，你现在的手段，远远不够。”

　　珠世没有回答，恐怕她也早想到了此间，如今听上弦之贰如此说，内心反倒松口气。既然替她分析，证明对方的确考虑站在她这边了。

　　“见面不被读取到麻烦的记忆这点我也有办法应对，那么只要补充足够的营养就可避免被追查。你来协助我，珠世，作为交换，你可以利用我来达成你的野望，只要在我能做到的范围之内。”

　　珠世空洞的双眼闪过一丝神采：“那就这样约定了。如果可以，我想要无惨的血。”

　　童磨微笑：“现在可不行呢，你上次就采集了我不少的血，若再来，浓度会引发那位的怀疑。我会帮你弄到，从别的上弦身上。”

　　珠世点头，两鬼就合作问题又交流了一些情报，约定联络方式后算是暂时结成同盟。

　　之后珠世又去见了幸来，告诉她会准备营养药剂来解决补血问题，让她不用担心。至于幸来所说的精分——

　　“他就是个疯子，幸来，我没办法治。若是可能，趁早离开他比较好，为了你自身的安全。”

　　珠世直接这样告诉幸来。她再一次提醒幸来，上弦之贰是一只危险又残酷的鬼。这是她唯一能做的，这样说，还是冒着激怒新合作伙伴的危险。

　　幸来却想，果然是精神分裂比较严重，连珠世也束手无策。对，想来这个时代的医生再擅长药理，也不太懂精神治疗这一说，精神方面是直到后现代才出现专门的理疗师。

　　可惜幸来自己对心理疏导也不太在行，只能见招拆招。

　　实际上若是之前，不知道教主大人的精神状态，幸来多半还是准备跑了再说，世界这么大我跑掉他也抓不到，逼急了我漂洋出海，反正你个家里蹲鬼是不太可能离开本土。但现在知道教主大人精分严重，连医生都说很严重，那多半是真的精分了。想到磨子，幸来还真狠不下心抛下心理脆弱的小磨子自己一走了之。

　　而且如果真的是精分，那之前的好多事都能解释，磨子也不算刻意欺骗自己，在磨子心中自己跟童磨就是两个人。而童磨——他就是个占了便宜还想再占的混蛋教主，因为磨子的缘故爬床成功抱过一次，食髓知味还想再抱，狗男人的本性。对男性来讲，爱与欲难以分开，因此产生爱上自己的错觉并不奇怪。

　　幸来反省了一下之前故意欺负磨子的行为，磨子多么无辜，又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苟童磨的错要算在磨子头上？以后她对磨子好点，安抚好磨子之后再走，最好能找一找有什么精神科的西医，哪怕只有书也行，研究一下这种情况该怎么治疗比较好。

　　……是的，你仔细研究会发现，明明干坏事也有磨子的份！可偏偏，人的心就是偏的，幸来就是偏宠磨子你能怎么着？只要童磨大人一天不肯承认自己是磨子，那幸来就是讨厌童磨喜欢磨子啊？

　　幸来决定进一步对磨子好一些，继续鄙视磨子讨厌的哥哥童磨。

　　……所以，没事别精分，精分易玩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