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打脸的原主角[快穿]》夕言早

51、没啥威胁的姬妾

　　总而言之，这新媳妇过门的第一日，越凌过得还是挺开心的。
　　婆婆和蔼可亲好说话，与刚认识的便宜儿子也已经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再加上今天又做了些运动，于是晚膳的时候，越凌心情愉悦地多用了半碗饭。

　　她再次感慨了一下斐家的伙食水平，同时对于将来离开斐家之后可能就无法享受到这样的美食，而感到了小小的伤感……就是不知道娘家季府的厨师如何，能不能及得上斐家的水准……

　　新婚的第二日，越凌起得依旧挺早。梳洗用餐过后，她便依旧带着碧云珊瑚前往斐老夫人的住处。
　　虽说斐老夫人说过，她不用晨昏定省，可越凌今日也是确实有事情要找老夫人谈谈。答应斐之仪的事情，她自然是要尽快做到。毕竟，无论是她还是斐之仪，留给他们的时间都已经不多了……

　　与斐老夫人的谈话进行得非常顺利。昨日夫人带着小少爷去了校场的事情，老夫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作为婆婆，她当然是最愿意看到孙子和媳妇相处和谐的人。因此当越凌提到斐之仪教育问题的时候。斐老夫人几乎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下来。
　　对话中，越凌自然是隐去了自己与斐之仪实际教学的那段没提，可毕竟斐老夫人自己也是将门虎女。虽然因为毕竟没有亲自上过战场，从而在考虑上略有缺失，但越凌一提出来，她立即便反应过来问题的所在。

　　“儿媳是觉得，之仪目前的师父用不着换，他能帮之仪打下扎实的基本功，这很好。只是，咱们可以考虑再为之仪多请一位师父，请一位战场经验丰富的老兵，多给之仪讲讲真实的战场情形以及生存之道。”越凌提议道。
　　“正该如此。”斐老夫人连连点头赞同，“你提醒得很对。竟是我疏忽了，险些误了仪儿。”
　　顿了顿，斐老夫人又接着说道：“以前……咱们斐家人丁兴旺的时候，从来都不曾考虑过这种问题……咱们斐家世世代代都是军人，每一个孩子都是听着父兄战场上的故事长大的……
　　这些沙场之上的经验，也是由父亲、兄长，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可惜到了仪儿这一代，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孩子。他父亲平日里又忙，没什么机会和他沟通。若不是有你提醒，我险些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婆母不用自责，我这也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越凌宽慰道。
　　斐老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你能这么用心为仪儿考虑，这很好。仪儿将来，便仰仗你了。”
　　“之仪是个好孩子。”越凌点了点头，真心实意地回答道。
　　说实话，她觉得就算她自己亲自生一个孩子，也未必能有斐之仪这么省心又懂事，斐老夫人真的把他教养的很好。说起来，斐家会出现斐无极那样无视君臣父母的异类，才是奇怪的事情。

　　见儿媳和孙儿处得这么好，斐老夫人自然非常欢喜。后面越凌再提自己想去校场学习骑射的事情，斐老夫人自然也是大力支持。
　　“这样好，这样才好。”斐老夫人连连赞同道，“我素来就不同意那些女子就只能学些针黹女红的破规矩。谁说女子就不能舞刀弄枪了？就算不上战场杀敌，学些功夫防身也是好的！再不济，多锻炼锻炼，还能强身健体呢！”
　　说罢，她又看了看越凌现在这副小身板，摇头道：“你现在这身子就太弱了，风一刮就能吹走似的。依我看，你也不要三天才去一趟了，要是有空，你天天去都成！也用不着从外面请师父，我看……就让仪儿陪你练习吧，正好也能让他一同巩固巩固。要是他练的有什么不妥，你还能帮他看看。”

　　斐老夫人现在对这个新媳妇可以说很是信服。眼光好，见识不俗，又知道真心实意的为斐家的后代考虑。
　　这样好的儿媳妇，真不知道自家儿子究竟是哪里修来的福分，只能说真的是斐家列祖列宗保佑了！
　　越凌闻言，自然是求之不得。她正头痛不知道该如何找机会去和斐之仪特训呢，这样一来，就太方便她的计划了，于是她便连忙答应下来。

　　“对了。”斐老夫人突然又道，“昨日听闻你和仪儿去了校场，我便交代那几个娘子不要去打扰你们。今日你若是有空，可愿意见见她们？若是处得来，平日里留在身边做个伴儿也好。若是觉得处不来，至少认认人，你将来管家的时候心里也能有个数。”

　　越凌闻言，略加思索便答应了下来。按照她接收到的记忆，斐无极的这些姬妾，倒是没有什么难搞的，多半都是斐无极的同僚上司们送来的礼物。
　　而且，因为斐无极醉心事业的缘故，在家里停留的时间很少。他连自己贴身丫鬟的脸都没记住，这几个姬妾更是认都不一定认得清谁是谁，更说不上受不受宠。
　　既然都不受宠，那就也谈不上什么争宠不争宠的问题了。反正大家都一样，绝大多数时间里根本见不着斐无极的人影。
　　就算想办法争了抢了，这次争着了，下次他回京至少又是一年半载之后的事情了。到时候他根本就不会记得自己上次宠幸的究竟是哪个姬妾……
　　女人里面唯一运气好点的，大概就是一次中奖的斐之仪他亲娘了，可是偏偏她又死的早。于是剩下的那些姬妾们就更没有争宠的必要了，毕竟比起那个常年见不着一面的正主，彼此之间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伙伴。
　　正因如此，斐无极的这些姬妾之间相处得据说一直都还挺和谐的，和三皇子那个一开始就斗的跟一群乌眼鸡似的后院完全不一样。

　　见过斐老夫人之后，越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用过午膳，依旧是午憩之后，便听到了姬妾们来访的通报。
　　斐无极的这些姬妾看起来果然都很安分，就算本来有些不安分的，这些年折腾下来，也都已经学乖了。她们很清楚，比起那个远在天边，根本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的大将军，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主母才是将来主宰她们命运的人。
　　因此，她们在越凌面前基本上都安静得跟鹌鹑似的，当然也完全没有人敢争奇斗妍，一个个衣着朴素，饰品简单，恨不得比越凌身边的丫鬟还要不起眼，生怕着了主母的眼。

　　越凌暗暗叹息，眼前这些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只为给自己求一个生存之所的女子们，其实都是命苦的可怜人。
　　跟在斐无极身边，常年跟守活寡没有什么两样。后来斐无极造反的时候，这些年纪轻轻的无辜女子，全部都成了皇帝迁怒的牺牲品。
　　她们之中没有一人能活到斐无极登基之后，更没有人能够享受到身为皇帝嫔妃的荣耀。而是全部都死在了冰冷的铡刀之下。在无辜惨死之后，除了家人，甚至都没有人为她们感到悲伤……
　　当然，这并不是说明斐无极这个人就不好女色了，人家只是把事业心放在第一位而已。等到他登基称帝之后，照样还是纳了一后宫的莺莺燕燕。搅风搅雨不在话下，一样让当时作为皇后的原主烦不胜烦。

　　越凌定了神，看了看下面安静坐着的这群女子，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虽然今天是第一次与大家见面，按理来说，我应该寒暄几句，说几句漂亮的场面话。不过呢，我不是一个喜欢讲客套话的人，正因为大家是第一次见面，有些事情，我喜欢先说清楚最好。你们心里有个底，大家也能放开了心思，好好过日子。”
　　越凌顿了顿，又道：“按理说，咱们都是伺候将军的人。只不过，将军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你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老夫人性情宽厚，又怜惜你们，说实话，作为姬妾，你们的日子过的比大部分富贵人家里的正房夫人都宽松。其实我也觉得这样很好，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生活，多找一些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事情，总比一颗心完全挂在男人身上，天天瞎想些有的没的好得多。”
　　“所以，老夫人定下的规矩，我不会改，你们依然拥有很大程度的自由。平日里想去些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事情，只要告知管家，让人跟随即可，我不会加以干涉。除此之外，我还和老夫人商议过了，如果你们有什么想学的东西，无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线女红，甚至是刀剑弓马、园艺耕种、烹饪厨艺……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们想学，都可以报上来，然后府里自会安排延请师父教导你们。”越凌说道。

　　下首坐着的安静无声的姬妾们，此刻闻言也忍不住低声议论了起来。越凌没有阻止，而是任由她们讨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