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和三个王爷》淯水

37、第 37 章

　　回到月翰宫，我便苦读温太医所送的医术，医书所记晦涩难懂，但温太医旁批深入浅出，所读获益不浅。
　　不知觉便已深夜，忽觉旁边主殿传来阵阵琴音，在寂静的夜里缓缓流淌，揪动人心，好似泉水叮咚，又好似松林风啸。我便推开暗门，走近月顾宸的主殿。
　　等月顾宸弹完一曲，才发觉我在此，便问道：“是不是打扰鹿儿休息了？我下次不会了。”
　　“没有，我在看书，还没有睡。”我解释道，“宸哥弹的真好听。”
　　“此琴名为凤灵琴，传说是凤凰栖息之树梧桐木所制，弦选用冰蚕丝和凤凰之羽合制而成，原是父皇赏赐给母妃的，思及母妃，我便拿出来一奏。”
　　“此琴声音真好和听，宸哥弹的也好。声音连绵悠长，清润有灵，温椊之韵。”
　　见我眼中熠熠眸光，月顾宸便说道：“想摸你可以试一试。”
　　“真的可以吗？这么名贵，会不会弄坏了？”我小心翼翼的道。
　　“此物只是母妃最常弹奏的罢了，无关名贵，留着是个念想罢了。”
　　听他这样说，我轻轻拨动下琴弦，好神奇，每跟弦声音各异，合在一起却又十分融洽。看我胡乱地古琴上拨动，月顾宸便坐在我身后，两手握着我的手掌来教我：“鹿儿的指法也不对，右手食指向下方拨弦为挑，大拇指在食指上部边侧，不可超出食指背，大拇指向上推动食指向下拨动琴弦；右手中指向下拨动叫勾，中指指肚按压琴弦，向下方自然落下；右手食指向下方，指尖先肉后甲拨动琴弦叫抹；中指末节略微弯曲，向前伸展拨弦为剔；无名指的指尖前端向前下方拨弦为摘；大拇指肚向前下方拨弦为托；而和托相反方向为劈；而左手只要是按弦，大拇指按弦、名指按弦、中指按弦和食指按弦，我带着你的手感受下。”
　　在月顾宸熟练的手掌中，带着我感受拨动琴弦的魅力，我渐渐了解了古琴的指法，玩的不亦乐乎。
　　“宸哥，弹琴好像能让人心悦呢！”
　　“鹿儿喜欢的话，明天我送你一琴可好？”
　　“真的吗？还是不要了。宸哥帮我太多了，要不从我的月俸里扣除吧，反正在宸哥这里又花不了钱两。”
　　怕我不开心，月顾宸揉了揉我的脑袋：“好，听鹿儿的！”
　　“宸哥，你的手上都有茧子了？”感受到月顾宸手掌的温度，也感受到了月顾宸少年手中的老茧。
　　“这是时常练剑和练琴留下的。想要有所成必须要有恒心毅力，勤为先，苦其后，方能有所成，鹿儿怕辛苦吗？”
　　我扭头盯着他的眼睛，怕对不起他对我的好，怕辜负他对我的耐心，我像发誓般说道：“不怕，我要像宸哥一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而且有你这个好老师，我没道理学不会呀！”
　　“嗯，有我这个好老师，鹿儿岂不是已经学会了一半？”
　　我不解道：“学会了一半？”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鹿儿岂不是已经有了好的开始？”
　　看我醒悟开来，月顾宸低笑道，一笑也消去了眉尖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