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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初恋的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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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鸟取县神社。
月岛咲，6岁，父母双全，生活幸福，得意技捉迷藏。
她脸上还带着舞台表演的妆，为了赢得捉迷藏的优胜，月岛咲藏在房梁上，看见底下有个不认识的人偷摸递给神官一大叠钱。
月岛咲从梁上爬了下来，小跑几步去追离开的神官。
神官问，“抚子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代替表姐安井抚子来的月岛咲道，“我来玩捉迷藏。”
“正好还有场典礼需要巫女，您在太好了，跟我来。”
被父母嘱咐要听话的月岛咲回答。“好的。”
跟着其他女孩坐上车，跳起和学的有点不同的神乐舞。
还好自己是第二轮出场，月岛咲记着动作，她脸上的妆又厚了一层，雪白脸蛋，鲜红嘴唇。
面容稚嫩，眼神懵懂而淡然，像是初生的神灵，手拿神乐铃，身穿红白巫女服，底下人群无比虔诚的注视着她们。
时年，有人相信7岁之前，纯洁无垢的女孩为神雏子，更接近于神。
因此让她们起舞祭祀神明，会更加取悦于神。
就算整个祭典，只用蜡烛照亮。
在高高的台上，仍然能看清楚下面每一个人的脸。
月岛咲的眼睛很亮，她旋身回望，被人群簇拥在最中间的轮椅老人，身上连着无数管子，面容异常衰老，眼神浑浊贪婪地看着台上起舞的年轻的孩子。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老，还能活着。
月岛咲有点疑惑，年纪幼小的她当时还不知衰老死亡为何物。
那个老人，仿佛为上述两物的具象化，躯体衰老无比，却还在贪婪的呼吸生的气息。
包括这间神社的主人，也是很老很老的巫女，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出场，从她们头上取下红白发绳，放在祭祀台上。
月岛咲回到神社已经天黑，正好遇到出来找她回家的姑姑，问她今天是不是又跑去捉迷藏玩的忘了时间。
害怕被说教的月岛咲，没说自己出去一趟的事情，手背抹去有点酸苦的口红，只留下一抹红色在雪白的肌肤上。
月岛咲被姑姑以女儿的身份接走了，回到了去完沙丘过两人世界的父母身边。
13年后，月岛咲依照名单在网上查询看见他们的面容时，拧起了眉毛。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群人……
十三年前的记忆回笼，月岛咲又再次输入了其他的名字，没有发现。
在船上月岛咲和几个女孩交换了名字，她自己当时还记得自己在假扮，所以报的是表姐的。
月岛咲分别用不同面容找了不同的私家侦探去，调查结果很不幸，她知道名字的那几个女孩以及神社的神官，在十三年前就全部去世了。
“她们全部人的遇害时间，都在参加祭典后一个月内，原因大部分是事故，或者意外。”月岛咲道，“于是我就去学了素描，将当时看到的面容尽量准确地画下来了。”
工藤新一轻声问，“那你的表姐呢……”
“还活着，前段时间我还去了她的婚礼。”月岛咲道，“大概当年也是临时找的人来替代原本的女孩吧。”
“因此被祭祀的，不是我们……”月岛咲的眼睛暗淡下去，“科技，医学，还是神学和祭祀。为了延长自己的生命，达到永生，无论什么方式都好。
“真是丑陋，他根本不是祈求神明垂恩，而是全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七个无辜的女孩就这么被献祭了。”
似乎是看到了她的自责，赤井秀一开口道，“咲小姐，你当年活下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知道，恐惧后怕，不安慌乱，为什么我没事，我还会被发现吗，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了。”月岛咲面无表情，“这些情绪在四年前我早就体验过，现在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因此赤井先生你不用为任何事道歉，我早就被他们盯上了。”月岛咲镇定冷静，“只要黑暗存在在这片土地上一天，任何人都有成为他们猎物的可能性。”
“相反，我还要感谢你们这些英雄，将这深沉黑暗驱散，让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可以活在更加光明的世界里。”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十三年前，揭下来易容面容的莎朗·温亚德，“我问了，安井抚子当时也一整天都在自己家里，是不是朗姆新从训练营找来的孩子看错了。”
“我已经处理干净所有人。”爱尔兰道，“你如果确认了，我就这么汇报了，贝尔摩得。”
“是的，没有问题。”刚加入组织不久的贝尔摩得看了眼太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杀小孩的感觉不好，太弱了，爱尔兰想。
运输人还有他的下线神官，卡尔瓦多斯最开始就清理干净了，只不过朗姆新从训练营找来的孩子，说照片上女孩们的脸和神社留下的照片有点不对劲。
时间都过去一个月了，哪里还有人记得当初外面的神社巫女上了几个人，长得什么样，卡尔瓦多斯只得根据名单将附女孩们核查一遍。
没有问题就好，卡尔瓦多斯将合照撕碎。
小孩子的脸都一样，他没有发现，最边缘的女孩那蓝紫色的眼眸，被蜡烛昏暗的光线映得像是纯黑。
那个女人的变妆技术还挺好用的，本人长得也漂亮，后面去约她喝酒吧，卡尔瓦多斯想。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当事人也都不在人间了。
月岛咲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幸运，在赤井秀一问出来某个问题的时候，月岛咲的表情静止了。
“对所有的事情，包括你的感情在内，咲小姐是真的没关系吗。”
工藤新一吃惊的几乎都要瞪出眼睛，而赤井秀一确还在紧紧盯着月岛咲，想要知道她的回答。
“有的人在光明来临前牺牲，有的人潜伏多年，有的人连父母都无法相认。”月岛咲的脸上带着真切的痛楚，比起为他人的哀恸更像是自己受伤后的痛苦。
“比起你们这些为了打击黑暗付出奉献的人，一个女人的感情又算得上什么。”
没错，月岛咲自认没有资格在赤井秀一这些知情的人面前，诉说她的心痛。
也不能对毫不知情的人诉说。
月岛咲只能在静室抱着已故祖母留下的衣服哭泣。
“祖母，我的心好痛啊！”
她眼泪和鼻涕都流出来，没有形象的大声嚎哭。
“为什么我要遭遇这件事！”
“为什么我初次心动的那个人，一直喜欢想要和他有未来的人，真正的身份会是这样的！”
“他一直都在骗我……”
“没有一点是真的，全是假的！”
枫叶沙沙作响，一个女人被欺骗背叛后绝望痛苦的哭泣，最终和落叶一样，归于尘土。
月岛咲洗过脸后，除了哭肿的眼睛，哭得泛红的脸颊，哭哑了嗓子外，她一切正常，趴在送茶过来的姐姐良子膝上，就和当年她趴在祖母膝上一样，小声道。
“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月岛良子轻轻摸着月岛咲的头，和祖母一样，只是道，“嗯，我知道的。”
“我很珍惜他，想要和他一起获得幸福。”
“我知道的。”
“我是认真想要和他一起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我知道的。”
“我知道他一直不喜欢我，也知道他有隐藏的秘密，可是我想将来某一天他会真的喜欢上我，会对我坦诚相待。”
月岛良子开口提醒，“咲。”
“我知道这样不好。”月岛咲嘟嘟囔囔，“我也没想到他竟然……”
月岛咲当初以为安室透只有点不愿意说的小秘密，她能驾驭住的，可万万没想到是这种要紧的身份。
她本来以为带回家的是毛茸茸的可爱金毛小狗，结果长大才发现是猛犬杜宾。
泪珠不受控的滚出来，月岛咲坐起身再次擦干净脸。
她不能继续沉沦。
月岛良子只是看着自己妹妹，固执的一遍又一遍将自己的泪水擦净，像是要斩断这失败的爱情，又像是从过往中汲取经验进行成长。
月岛咲的眼泪终于流净了，她的声音沙哑却坚定。
“我不应该轻信他人。”
“也不应该用外表来判断他人。”
“就算是好人，也会干坏事。”
月岛良子安慰道，“人心是会变的，大家都一样，。”
“不，也许最初就不存在。”月岛咲的表情已经回复常态。
只是被绊倒了一次，就算摔得遍体鳞伤，她也必须爬起来继续向前走。
工藤新一小心问，“咲姐姐，你没事吧。”
月岛咲像是被唤回神志，极其缓慢地转头看向他，“话说所有事情，全部不都是因为新一你向我隐瞒引起的吗？”
“我已经咨询过小哀……不志保了，你现在身体状况良好，能承受了。”月岛咲从包里抽出纸扇，向工藤新一头上打去。
“新一，一直看人犯傻很得意吗！”
工藤新一起身就跑，“我提示你了，咲姐！”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月岛咲站起来去追，“要是你最开始就告诉我所有事情，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你也没和我说呀。”工藤新一矮身躲过纸扇，小跑着躲到了赤井秀一身后。
月岛咲拿着纸扇顾及赤井秀一没动手。
赤井秀一难得说了句公道话，“咲小姐也是一直背负着秘密，心理压力也很大。”
“没错，工藤新一你连阿笠博士都说了，我比他更不让你信任吗！”
“那不是因为咲姐姐你开始也不在米花吗！”
“那不是我去英国了。”
英国……工藤新一想到了什么，脚步停下来一瞬被月岛咲打到了，“咲姐你是为什么会去英国。”
“去找人。”
“难道你是……”工藤新一脚步不停。
“啊……我是易容成宫野艾莲娜的样子去英国伦敦转了一圈。”月岛咲喘了几口气又接着追了上去。
“你两年前去美国也是吗？”
“那倒不全是，主要还是其他事。”月岛咲当然也扮成了宫野厚司在FBI总部走了一圈，“总之我也很努力的。”
“可是你不还是什么也没和我说吗？”
“你不是侦探吗，看穿人心不是基本功吗。”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身体刚恢复跑得慢，一个是穿着裙子本身跑得也不快，绕着沙发转圈，让坐在沙发中间的赤井秀一有点心累。
他一手一个，把他们两人按在沙发上，“冷静下来，咲小姐，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已经打了好几下解气的月岛咲放下了纸扇。
而安全下来的工藤新一开始思考如果最初就向月岛咲坦诚的话。
工藤新一无奈承认，“也许我们会早点找到真相。”
月岛咲接道，“解药也会更快研发，我虽然在药物上没有天赋，但是我爸爸可是世界上少数的聪明大脑。”
“可是我只会在最开始的时候告诉你。”工藤新一理性道。
“我理解。”
“但这样，我们后面的事态发展会不一样。”工藤新一道，“刚开始我可能会更加冒险去赌。”
“比如直接将最终BOSS的脸曝光，让他们来找你吗？”月岛咲说，“让敌人还有敌人的敌人都出现。”
“这样的话，我们也许有人会被杀。”
“就算我死了，一切秘密也会曝光。”月岛咲托住下巴，“我帮他收集了那么多信息，回报怎么可能只是帮忙找人这件小事。”
工藤新一垂下眼，“你可以把他也拉为伙伴的……泽田洪树……”
“我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他也从来都没告诉我，这样让我如何信任他。”月岛咲也知道那个少年的终局，“只能由他先伸出手，我才可以去找他……”
“咲姐姐，那另一个人呢。”
月岛咲道，“有时间会介绍你认识他的。”
她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在山田悠斗成年前设置一个考察期，让只会电脑悠斗，先补习好语文和历史等学科，结交更多的人，成为健全的人再说。
“也许你们会上一个大学也说不定。”
月岛咲今天戴了红宝石流苏耳环，鲜红的宝石在洁白如玉的耳垂上，很显眼。
赤井秀一偏头看了眼，月岛咲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便开口解释。
“耳环是我最近新买的，测过了什么都没有，请放心，赤井先生。”
原来的耳环是绫子送的礼物，被月岛咲落在出租屋，月岛咲为了不让亲友看出来就买了一样的戴。
“我没有在意这个……”
“以前冲矢先生捏碎过我的耳环，也是一样的原因吧。”月岛咲叹气，“虽然我当时不会相信带着假面的人，还是要对你的好意说声抱歉。”
赤井秀一道，“咲小姐你全知道了吗。”
月岛咲面无表情，“嗯，小哀告诉我了，还给我看了从我身上拿下来的窃听器。”
“咲姐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他会采用这种方式，也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手段一贯如此。”月岛咲道，“无论是随意侵犯人权和隐私，还是运用公权力陷害无辜的人，联合司法机关不顾程序正义将人定罪。”
“他们这样做没有任何惩罚和代价，就连法律也不能判决他们，要想改变首先要从机制入手，制定相关的规定，让他们的行事收到监督。”
“为了大义牺牲部分是正确的，只不过没有人问过被牺牲的人的意见。”
月岛咲一直都理解他的正确，但是她也有她的正确。
要指出他人的错误很简单，要承认他人的正确很难，更为困难的是，自己同样也是正确的。
不能用自己的正确去衡量他人的正确。
月岛咲是明白这一点的。
“我对他没有怨恨，只希望他们能更注意行动方式。”
毛利小五郎被捕时的焦躁和名誉受损是真的，英理姨母和小兰的不安焦虑也是真的，就连月岛咲本人的担心还有行动也是真的。
那个人全都知道。
他还是这样做了。
工藤新一为他辩解了下，他们后期也算同伴，“其实安室先生是为了我的协助，才陷害小五郎叔叔的。”
月岛咲偏头道，“想要新一你帮忙，他只要摆出来一副苦恼的样子在你面前转一圈，你不马上就去追根刨底了吗。”
工藤新一无言以对，事实上他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赤井秀一道，“我没有将情报来源说出去，FBI不会监视你。”
“谢谢你，不过就算监视我也不会发现的，我其实对这方面很钝感。”月岛咲想起自己在装满摄像头的房间住了好几个月都没发现，又叹口气说，“对了，我给小哀的那个U盘里，存放着可以让她重新开始人生的身份，有时间你帮她选一下吧，赤井先生。”
“这东西的来源是？”
“是我一年前从匿名论坛下的委托，百万积分，帮我出谋划策如何能让人安全的转移。”
工藤新一皱眉，“你为什么要准备这种东西自己却不用，当年你应该还不知道灰原会来这里吧。”
月岛咲抬头，“我比起新一你更早拿到了答案，知道他们的恐怖之处，同样我也不想牵连别人，我这个也只是备用计划而已。”
月岛咲大一时，她又一次拒绝他人的告白之后，她突然问起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呢，我们都没有见过面。
我是对你一见钟情，向她告白的人回答。
月岛咲知道她的父母也是，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如果她未来遇到了喜欢心动的人怎么办，他将会成为自己最近最亲密的人，她不想让对方也被牵扯进黑暗之中。
于是月岛咲最后一次打开灰色论坛，向所有网友征求建议，如何能够安全转移一个人。
当时她还担心自己个人信息泄露，没敢充钱换积分，而通过写小说来赚取，花了几乎两年多才赚到足够的积分。
六百多天，七十万字，月岛咲只愿给自己将来会喜欢的人一份后备的安全保障。
就算自身要背负黑暗秘密的心理压力生活，月岛咲也希望那个人能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活着。
一片纸，数道手续，几张照片，或真或假的证言，足可以伪装出一个人的人生。
月岛咲手里有不止一条这样的身份伪装信息，她已经不需要了。
她选择将它给目前最需要的人。
月岛咲没有正面回答工藤新一的问题，而是道，“我现场去验证过了，美国那边能用，小哀可以是从美国某个高中毕业转学过来的学生，或者你们看看有什么别的新身份。”
赤井秀一问，“也就是说咲小姐你是黑客行者：虚拟帝王的作家吗？”
“嗯……难道赤井先生你也看吗……”月岛咲低下头，为了吸引目光的书名被人字正腔圆当面念出来，还是会不好意思。
“我倒是没有，不过有人在追。”赤井秀一道，“放心吧，我会妥善处理好一切的。”
“你们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我一会还有事。”月岛咲看了眼手机道。
赤井秀一说，“我没有了。”
工藤新一还有谜题没解开，下意识要留下月岛咲，“咲姐你去要去哪？”
“去付账单。”月岛咲脸色很差，“我赌约输了，要请梦野所有高层去游艇度假一天，超级贵。”
“赌约是什么？”
“初恋的失败，我突然消失这么久对合作伙伴们，也要有个说法。”月岛咲想起被朋友们指着鼻子笑了半天的遭遇，嘴角更向下撇了几分，“他们这群人没有一个相信我会真爱成功的，太现实了。”
“新一，不管发生什么，真心最重要。”月岛咲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工藤新一的头，“以后不要隐瞒小兰那么多了，她比你想象的更加聪明坚强。”
月岛咲对初恋的重视，就连工藤新一也知道，如果那不是给她自己准备的身份，那么她会不会登上她曾经给工藤新一的提供的退路，乘坐渡轮逃亡。
工藤新一皱起眉头，就算我死了，消息也会曝光，她到底是和那个天才做了几次交易。
以及……月岛咲交给灰原的A药胶囊，成品真的只有一个吗。
送月岛咲到了门口，工藤新一问道，“咲姐姐，你挂在钥匙圈上的护身符呢？”
想着能节约一分是一分，月岛咲准备骑自行车去车站，“那个吗，因为没有用就烧掉了。”
“别担心，新一，我可是很重视我自己的生命，不会轻易放弃。”月岛咲笑了笑，“我可是想成为闻名天下的人。”
月岛咲和他的交易确实存在一个钥匙，能够打开所有虚拟空间的门，不被任何人发现来源且无法删除。
打开它的开关，月岛咲设定为天下闻名的作家真实身份的去世。
不过随着笼罩月岛咲心头多年的黑暗消失，她已经不会再需要它了。
月岛咲骑着自己的座驾，奔向远方。
一年也好，还是两年三年，总有一天，她的心伤会痊愈，她会重新爱上并且信赖一个人，建立起新的联系。
月岛咲没有任何留恋，只想离开困住她内心的过往，前往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估计日更困难，改成隔日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