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98、三弄

　　芳草巷子

　　前几日瑞福同文里说饴心斋最近也有了动作，他便让瑞福买了饴心斋的果子给他看一看。没想到真的有所收获。

　　文里眼前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揭开，盒中躺了三枚果子，分别作白、红、青色。
　　文里用手拈起了白色果子，随形而塑，没有特别明确的一个形态可以形容，不过文里猜测大概是模拟一捧雪的样子，不过毕竟是果子，表面没有做到蓬松晶莹的感觉，而是用白来表义了。

　　并没有什么特别，文里咬了一口，他要观察是否有内陷。
　　“咦。”尝了之后，文里才觉出特别，这果子是微微酸，带有一丝甜味，不过没有内陷，这味道倒是内部最为浓郁，由此也显得白得纯净，毕竟雪就是全部的一种白。

　　这是用了梅的酸味，文里尝出其中还带有一点咸味，得出了结论。

　　第二枚果子，捏作梅花形，其红色则是掺杂了梅花瓣的缘故，用蜜糖调了味。并没有第一枚带给文里的奇异的感觉，没有跳出他的意料。

　　第三枚果子，圆润可爱，点染为青色，以拟青梅。咬开之后，内中有一个空洞，便有丝缕幽香缓缓透出，这果子味道很淡，只是一丝凉润以及香气。确实适合作为收尾。香气比滋味韵味更长一些。

　　“这似乎很妙……”文里欲闭上盒子，气味他之前做果子山隐的时候也用过，不过这几个果子的妙处在于转置，似乎作者更在意别人品尝之后的一种错愕，想同人开一个小玩笑。

　　文里忽然发现盒子还卧着一柄调羹，作梅花状，花瓣花蕊雕刻入微。他刚才光顾着看果子，没有留意到，文里拿起调羹，觉得十分精致，便搁在桌上了。

　　这些天他闷在房中，忽然想出去看看，因为瑞福之前说的饴心斋的热闹，也因为这果子引起了他的兴趣，自从在芳草巷子开张以来，他似乎都没有去了解过这个街坊邻居。

　　文里来到饴心斋，这里铺面已经分成两部分，来此的客人大多也知道这两个虽然是同一家，但是售卖的果子、价格其实不同，不似之前会出现误会的情况了。
　　不过今日碧玉、桃红都没有出现在店中，文里便进了去，想看看是否能碰到。

　　正张望时，便有丫头上前问道，“文公子，你可是来找我们家小姐的么？”
　　文里回头望向这脆生生声音的主人，是个伶俐的丫头，便说道，“不敢多叨扰你们家小姐，只是想见一下铺面的主事之人。”
　　“不知文公子是想找红姑娘还是绿姑娘？”

　　“红姑娘？绿姑娘？”文里想着碧玉的年岁看起来大一些，或许制果的技艺更好一些，即便不是自己做的，大概了解的也会多些。于是便说，“我找绿姑娘，麻烦姑娘通传一下呢。”

　　“文公子客气了，还请麻烦文公子等一会儿，请先坐一会儿。”

　　“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酥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