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543、选择

　　舞女在房间里闷闷不乐，只听这时有人扣门。

　　“是谁？”少女问道。

　　门外不答。

　　这时一声磬响，有个稚嫩的声音问道，“诸位看官，希望是谁在门外？”

　　“这时可以选的吗？我想要是谁在门外，便是谁？”有人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这位客人希望是？”

　　“真的可以选？”来人随口一说，此时却是有些诧异。

　　“孙二你真是大惊小怪，你不会是第一次来吧。”这时有另外一个公子哥儿说道。

　　“第一次来又怎么了？”孙二说道。

　　“那你连人都认不全，叫你说也说不出啊。”有人跟着起哄。

　　“对啊，对啊，很有道理。”此时台下一阵嬉笑。

　　孙二一时有些吃瘪，“那小方你倒是说一个。”

　　“我的心善，我希望门外就是她的老相好。”方公子说道，“不过。”方公子来了一个大喘气。

　　“若是这样，这戏演得也太没意思了，诸位说是也不是？”方公子起身向四周问了一问。

　　“是极，老方说的不错。”有人附和。

　　“那你说，该是谁，这戏唱得才好玩？”有人又问。

　　“这就有意思了。”文里离得较远，不过这不妨碍他能清楚地看见热闹。

　　“我觉得应该是上次那个贵公子，他比那个酸书生要有诚心多了。”

　　“哗哗。”此时下面有人不乐意，大抵是觉得这“酸书生”几个字也正好说的是他们。

　　“小方既然这么说，那么我就希望下面是王生出来。”戏文里，酸书生正是姓王。

　　“那既然这样，还是老规矩吧。”有人说道。

　　“那按照老规矩，希望是前者的，一会儿红盘子过来的时候，大家投东西进去。”稚嫩的声音又响起，“若是希望是后者，一会儿看到绿色盘子再投。”伙计已经轻车熟路。

　　虽然不是演戏，但是文里也看得津津有味，“这个柳琅品，真是会做生意。”文里暗暗点头，上次他来就给了他不少启发，只是可惜，以前他并没有发现柳在这方面的才干。

　　“慢着。”有人忽然发话。

　　“孙二，你又有何高见啊。”方公子问道。

　　“小方，我是觉得，这两个选择都没有什么意思。”孙二缓缓说道。

　　“那孙公子的意思是？”方公子皱眉，这个孙二之前没有看过这戏，照道理，他应该提不出什么，可是此刻却是有感而发的样子，方很不爽他这样。

　　不过想想，似乎没有什么更特别的人了，这戏里无非是妈妈，或是其他的姑娘，又或是其他恩客，选了谁，都不会有什么出彩。索性便说，“既然孙公子还有高见，那么我们洗耳恭听。”

　　“就是，就是，不要卖关子了，这戏我们之前都看过一遍了，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那孙公子，你的意思是？”伙计也下意识看向孙二。

　　“我觉得，应该是一个谁也没见过的人上场。”孙公子说道。

　　“这……”伙计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你这是……”有人忽然站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