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450、人心

　　“这里的官家小姐也不多吧？”文里问道，这锤子做得精巧，但是不实用，他并不相信会有多少人来买。

　　“来买的也不都是小姐。”思思忽然反应过来，“公子是担心这个卖不掉？”

　　“你不是说，你觉得买这个是浪费钱。”

　　“是啊，我是这么觉得的，而且我也劝他们不要买。不过先生说得很对。”

　　“他说什么了？”

　　“先生说，我越是不要他们买，他们就越想买。经过几次，我是真的信了，所以我说先生还是厉害的。”

　　“阿木现在真是……不得了。”文里听了是真有触动了，他对于人心的了解，是他真正长大的证明，文里忽然觉得赵日暮有些可怕。

　　“不过也许先生说得也不全对呢。”思思嘴上说着，却是笑着的，“先生说要有备无患，因此他也有别的法子，预备着其他情况。”

　　“什么法子？”

　　“公子明天就知道了。”思思却是卖了个关子。

　　“你们还真是……”文里虽然知道思思是有意这么说，好让他留下，但是内心也确实是好奇的。

　　“既然思思这么说，那就留待明日吧。”文里也不急着问，他又静静看了一会儿思思兜售东西。

　　来人有些是小姐的丫鬟，有些则是小姐带着丫鬟，对于锤子，仍有不少人来买。

　　思思真就用着劝解的说辞，一毫未变，但是有人就是因为怕别人买走，而果断买了下来。

　　“嘶，现在生意这么好做么？”文里看了半天，忽然觉得有些无趣，便自退到里间去了，他答应赵日暮要将自己写给平儿的东西写给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

　　他自然对赵家的秘笈有些兴趣，借此复写自己的感悟，也正好是对自己的所做有一个总结、反思。

　　赵日暮回来得很晚，此时文里同思思都已经吃过晚饭，文里也不得不承认，还是在思思妥善处理下的晚饭更加好吃，若是为了吃，他还真的愿意一直住在这里。

　　“师兄，我回来得有些晚，思思没有什么招待不周吧。”赵日暮问道。

　　“你怎么回来得如此之晚。”

　　“我出去看了看，多看不同的铺子，也有些启发。”赵日暮身上微微散发着香粉和酒气，文里似乎有些了然。

　　不过他只是略微皱眉，也没说什么。

　　“师兄，我明天想邀请你，参加我开的课，不知道师兄是否有兴趣？”赵日暮没有过多解释，便换了个话题。

　　“课？”

　　“就是，我给一些客人教一些东西，当然在师兄这里，算不得是课了。”赵日暮还是谦虚地挠了挠头。

　　“你这算是收了徒弟？”

　　“这可不是，我记得师父说过，我可不能收徒的。”赵日暮连忙摆手。

　　“那就是像私塾先生一样。”文里了然。

　　“算是吧。”赵日暮点头。

　　“思思说的，你有备无患的法子，便是你的课？”文里忽然想到思思说的。

　　“思思都跟师兄说了？”赵日暮面上闪过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