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404、木头

　　“芸姑啊芸姑，不是我说你，女孩子都该温温柔柔的，你怎么这么大火气，是没有睡好，还是昨天晚上没有人陪。”木头少年半是戏谑地说道。

　　“怎么，听起来你想陪我的意思？”崔芸姑抬起头，表情戏谑地看向木头少年。

　　“也不能说不想。”

　　“那就是想咯？”崔芸姑粗野地勾了勾手指。

　　“你还是那么急色，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少废话，你个小毛孩不要阻挡老娘做生意。”崔芸姑不耐烦地说道。

　　“做生意？”少年惊讶道，“芸姑你可是说笑，你这里何曾有过生意？”

　　“你不要太过分了，死木头。”崔芸姑作势要撸起袖子。

　　“怕了你了，不过你当真要做生意，我们不能谈谈吗？我不妨碍你做生意，不过现在我不就是你的客人吗？”少年无奈地双手一摊。

　　“你？”

　　“我啊。”少年坦然接受芸姑质疑的目光。

　　“你哪一次买过我的东西。”崔芸姑质问。

　　“当我就上一次就够了，不是吗？”木头少年木言木语，只要把崔芸姑气得七窍生烟。

　　“那你还不快滚。”崔芸姑几乎要咆哮起来。

　　“你声音小点，吓跑了我不要紧，别的客人可是还不了解你呢。”少年语气随意，却又让崔芸姑不得不介意，因为他的话戳中了芸姑的心思。

　　“我的小祖宗，你到底要怎样，算我求求你好不好，等到我打烊你再来这里吧，到时候随你怎么办。”崔芸姑语气软了下来。

　　“等你打烊再来，岂不无趣了。我想怎样，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会到你铺子里打工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崔芸姑咬着牙齿说道。

　　“芸姑，你今天卖什么新的果子？”远处有人来打招呼。

　　“呵呵，你先招呼你的客人吧。”木头少年说着大摇大摆走进芸记铺子，大喇喇地坐了下来，一点没有自觉。

　　崔芸姑顾不得许多，只得上前招呼客人，“老李，你要不要看看我们的新果子。”

　　“芸姑不是我说，上次的果子差点把我的牙硌了。”老李直言不讳。

　　“那你更应该看一看这次，保证不会。”崔芸姑信心满满。

　　“我不太相信。”老李的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这样的场景芸姑见得次数多了，并不气馁，“老李，这次我们换一种玩法，你不一定要吃啊，你且看看字幅。”

　　“不吃？你终于想通，改行啦。”老李大声说道。

　　“老李，你先看一看我这写的东西。”铺子里传来一阵毫不掩饰的朗笑，崔芸姑眼珠都要瞪出去了，少年也只作不理。

　　“老李头，你在看什么？”

　　“李老头，你吃的亏还不够多吗？怎么又朝这里钻。”

　　人群中渐有声音，芸姑见大家感兴趣了，忙大声吆喝起来，这是她最得心应手的事情，起码比制果要做的好的多。

　　“好像有点意思。”

　　“若是一点碎屑不掉，真的可以不要钱？”

　　“白纸黑字写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