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397、潦草

　　“那你就拿起来看看好了。”文里说道。

　　“拿起来就拿起来，我又不怕烫。”崔芸姑说着便拿起来一个果子。

　　“如何？”文里笑了。

　　“这，这，这，这……”崔芸姑顾不得说话，她连忙伸出另一只手，盖因这个果子一拿起来，便一直不停地掉渣。

　　“你，你，你，你。”崔芸姑一边看着掉下的碎屑，一边看着文里。

　　“我，我，我，我怎么了？你，你，你，你怎么结巴了？”文里得意起来，模仿着崔芸姑。

　　“这就像是个没有做好的果子似的。”崔芸姑说道。

　　“你做的果子在我眼里就是没有做好的样子，我做着做着就像你做的了。”文里揶揄。

　　“你……”崔芸姑有些生气，不过想到自己做的果子确实不怎么样，就没有立场生气了。“但是你做的这个果子，让人家怎么拿。你做了那么多，总不会都是来逗我的吧。”崔芸姑看着桌上那些还没进灶膛的坯子，说道。

　　“怎么不好拿了？我看是你的手太粗糙，自己蹭下来的吧。”

　　“胡说，我现在没有蹭，也一直掉，我要是真蹭了，岂不是早就没了。”崔芸姑也并不因为文里的调侃而生气。

　　“你这话还挺有意思的。”文里见到崔芸姑并不生气，反而有些小小的失望。

　　“那你拿起来我看看？”崔芸姑说道。

　　“我拿起来又如何？”文里说道。

　　“不如何。”崔芸姑并不上当。

　　“那我拿起来有什么意思？”文里拒绝。

　　“你说我的就是错的。”崔芸姑执著说道。

　　“你拿着个果子不吃，就放在手上让它一直变小，这很有意思？”文里轻描淡写地拿起一个果子，迅速放入嘴中，“现在吃是刚刚好。”

　　“你太快了，你耍赖。”崔芸姑看了看文里的衣襟，确实没有碎屑，想来想去，大概是文里的手速太快。

　　“你呀，你这个人，过会又要怎么狡辩，我很好奇。”文里又拿起一个果子，“这个样子，你看清楚了么，是不是还是太快了。”

　　文里拿着果子，问道。

　　“你这是手托着的，不算。”崔芸姑愤怒说道。

　　“你不也是手托着的么？”文里指了指芸姑。

　　“我……你是单手托着，我是另外一只手托着，不一样。”崔芸姑分辩。

　　“哦，你知道不一样，照着做便是。”文里说道。

　　“你这是诡辩，你敢用三根手指拿着果子嘛？”崔芸姑反驳道。

　　“这样？”文里依言，三根手指稳稳当当地拿着果子。

　　芸姑瞪大眼睛，这才发现端倪。发出懊丧的声音，“原来是这样啊。”

　　“还不算太笨。”文里将这个果子放进嘴里。“你的果子再不吃，就真要掉光了。”

　　“你这个玩笑，还真是无聊。”崔芸姑将果子放入嘴里，心疼地扫着身上的碎屑，再放入嘴里。

　　“这就是个潦草的想法。”文里吃了两个就不想吃了。

　　“那这个果子有什么名目？”

　　“名目？”文里想了一想，“原本是没有的，现在我想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