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371、摊牌

　　“文公子。”平儿见到文里，并不掩饰自己的疲惫。“今日我回来得晚了，润儿非拉着我在她们家吃饭。”

　　“那不错，想来那里的饭菜会更可口些。”文里想到韶韵的手艺，说道。

　　“你不知道，润儿缠着我，问这问那，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平儿说道。

　　“招架不住的时候，吃菜便是。”文里传授了自己一贯的经验。

　　“看来是公子的经验之谈。”平儿笑道。

　　两人又闲谈一会儿。文里见时间不早，轻轻咳嗽一声，肃了肃面容。

　　“平儿姑娘，我有件事情，要同你打个商量。”文里正色道。

　　“什么事情，文公子？”平儿问道。

　　“我想同平儿姑娘借点钱。”文里不好意思地说道。

　　“借钱？文公子现在有什么花销么？”平儿诧异。

　　“有花销。”文里没有说细。

　　“我想公子身上应该还是有些体己钱的，何必来问我要？”平儿笑得什么都懂的样子。

　　“用完了。”文里的声音小了一些。

　　“公子的钱都投到哪儿去了？”平儿问道。

　　“我们上次去的那个饭馆，平儿姑娘还记得吗？”文里说道。

　　“那个夜来香？”平儿略一思索便说道。

　　“是，我去了那儿几次，还有欠着的。”文里说道。

　　“这样么？既然都欠了，那不还便是。”平儿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怎么行呢？”文里立即说道。

　　“怎么不行？”平儿玩味地说道。

　　“这样不好。”文里摇头。

　　“不好，不是也发生了。”平儿轻轻点破事实。

　　“还上就好了。”文里正色，他并不能同平儿解释，若是不还，他的心持可能会出问题。

　　不过平儿也许知道，也许赵修辞告诉过他们一脉的法门。

　　“文公子不妨跟王公子要一些，毕竟，文公子在这里也算做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平儿轻轻将事情推开。

　　“王公子他们过得也不容易，我哪好意思找他们呢。”文里笑得有些苦涩，他不会告诉平儿其实他已经找过王斯，而且这一次，王斯已经拒绝了他。

　　“文公子还真是关怀人呢。”平儿微微讽刺，“不过我可不比王公子他们过得容易。”

　　“平儿姑娘，你想必有些束脩。”文里说道。

　　“那我也不借你，借了你，你能还上？”平儿说得毫不客气。

　　而文里听了也毫无脾气，若是他能还上，又何至于赊夜来香的账，欠王斯的钱呢。

　　“不过，法子也不是没有，这要看文公子你愿不愿意了。”平儿见到文里神情，便抛出了自己的目的。

　　“确实没有转圜余地了吗？”文里叹了一口气。

　　“这个余地，还不够大吗？若是公子省些，还有盈余。”平儿循循善诱。

　　“容我考虑一二。”文里咬了咬嘴唇。

　　“公子可以明天再说。”平儿并没有逼迫太甚。

　　……

　　辗转反侧的文里在第二日给了平儿一个答复。

　　“平儿，不是我不想，而是你们老爷要的东西，根本没有。”文里同平儿摊牌。

　　“文公子，容我提醒你一句，目的决定手段。”平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