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338、鱼头

　　老王咬咬牙，“有跟我去老俞头那里的就莫要哄闹，不然大家都没得好果子吃。”

　　“好，喝酒去。”

　　“对，去老俞头那里去吃白……的鱼头。”

　　“今天的鱼头保证新鲜，方便配酒呢。”老俞头的脸上笑出一朵菊花，忙忙先回自己店张罗去了。

　　“没听说鱼头配酒。”文里摇摇头。

　　“红烧的呀。”平儿笑了笑。

　　“这家店真是厉害，这是先声夺人了。”文里也不再看热闹，“可惜今晚我们是吃不到了。”

　　“不止是今晚，除非你用自己的钱。”平儿毫不留情地说道。

　　“我们去了书斋，就可省下好大一笔了。难道不该庆祝一下吗？”文里苦着脸。

　　“不行。”平儿坚决地说道，“说不好我们能在那里住上多久，我看他们养活自己都难。”

　　“莫欺少年穷。”文里说道，“穷则变，变则通，总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平儿说道。

　　文里下意识就要辩驳，他想说王斯画的“美人图”极具前景，若是好好发掘，生意定不会难做。

　　不过话到嘴边就止住了，因为他根本不想平儿看见那画。

　　聪明如平儿，说不定会发现什么，那他真就是丢脸丢死了。

　　想到此处，他改口道，“那我们今日还是在远来吃面？”

　　“远来的面在这里也是小有名气了，等我们搬到东市，若是想吃，还得巴巴赶回来，所以趁着还没走，再吃一次，也算不虚此行了。”平儿说得有理有据，文里也难以反驳。

　　谁叫他靠得是平儿的荷包呢。

　　郁闷的事情很快被文里抛到脑后，他有些饥肠辘辘，只想着快点赶到远来客栈。

　　饿了，吃什么都是好吃的，也不需要太过计较了。

　　……

　　吃过面条，文里看着平儿收拾包袱。

　　其实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但是平儿仔仔细细地，文里看着，就觉得很赏心悦目。

　　平儿的言行多少会让文里更加觉得应该尊重这个……不知道算不算对头的人。

　　“平儿，你有没有觉得要离开这里有一点不舍？”文里问道。

　　“我没有。”平儿将包袱细细理好，说道。“住这小二总是来要押金，并没有觉得住得舒适。”

　　“我只是觉得有些习惯，倒不是说……”文里说道。

　　“明日去了乐书斋，可要主动一些去做事情。”平儿认真地说道。

　　“哦，好吧。”文里回答。

　　“若不如此，我们只怕在那边住不长久，之后又是居无定所的日子。”平儿也不管文里的情绪，解释道。

　　“我知道，我知道。”文里时常被说，但是也会回答一下。

　　“其实，我是有些好奇。”平儿说道， “这样的日子，你还能坚持下来，我都有些佩服了，毕竟你是个公子哥儿，我见你做农活也是挺新鲜的。”

　　“你别说了。”文里打断平儿，“我困了。”

　　说完也不理平儿，径自去向床上走去。

　　文里一时执拗起来，心想，“平儿你左右也算是锦衣玉食惯了的，那还未知我就不能坚持下去。”

　　平儿并不知文里所想，但她也存了同文里相似的想法，当下也不管文里，只是一人坐在桌前，想着最近种种，以及总结如何开源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