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313、变调

　　“二牛，想不到你这车还挺结实。”平儿侧坐在车上。

　　“呵呵。”二牛憨憨一笑，扯了一下牵着骡子的绳。

　　此时文里已经有些巅得七荤八素，心里是佩服平儿的。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二牛，驮上我们，是不是白毛是不是会走得很慢？”平儿问道。

　　“不会，就是白毛会不高兴。”驾车的二牛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白毛会不高兴？”文里插言。

　　“白毛是我从小养的，我就知道的。”二牛看了一眼前面的骡子白毛，即使不是正面，他也感觉到白毛有些不快。

　　“你真厉害。”平儿说道。

　　“是嘛，嘿嘿。”二牛挠挠头。

　　白毛走得有些慢，因为二牛还会停下给它喂点东西。不过总体算来，一定是比文里搀扶平儿走要快的。

　　“二牛，你都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说话啊？”平儿问道，长时间的颠簸太过乏味，平儿没话找话。

　　“不是啊。”二牛答道。

　　“我看你都不说话。”平儿说道。

　　“嘿嘿。”二牛不知道说什么，他要是喜欢说话，那平时走山路一定也会挺累的。

　　“我是不是说的话，太多了，你都不愿意理我。”平儿说道。

　　“不是，怎么会呢。”二牛瞥了一眼文里，也不多说什么。

　　“二牛，这是我弟弟，你说话不需要那么拘束。”平儿看到二牛的神情，便说道。

　　“我不拘束。”二牛依旧言简意赅。

　　“二牛，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我身上带的铜板没有几个了。”平儿柔声说道。

　　“唔。”二牛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过他也没有说出什么想法，只是憋出两个字，“好啊。”

　　于是乡野间便响起平儿的声音。

　　文里一直苦于车辆颠簸，这突如其来的天籁，一时让他忘记了屁股的痛苦。

　　连二牛也忍不住说道， “姑娘你的声音真好听。”

　　平儿唱完一曲，才笑着说道，“是吗？”

　　“是的，是的。”二牛说完又是憨憨地挠头。

　　“也没有那么好听。”文里忽然说道。

　　“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二牛说道。

　　文里忽然一愣，惹来平儿轻笑。

　　“我平时也没有听过啊……”文里一阵莫名。“二牛，你不能因为我姐姐长得美，就瞎说。”

　　“我，我没有。”二牛急道，“你看，白毛的速度都变快了。”

　　文里见到他暗中扯着缰绳，笑着说道，“现在我姐姐的歌声已经停了，白毛走得快了，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平儿见到二牛不说话，便出言想要缓解他的窘迫，“我要再唱一首，弟弟你不要说话了。”

　　说完便又唱了一曲，歌词还是原来的歌词，只是语气语音做了变化，听起来的感觉也不同了。

　　文里也不是存了同二牛争论的心思，平儿的歌声响起，他的思绪便被吸引过去。

　　这次平儿唱得有些奇怪，她粗起嗓子，让声音变得有些泼辣直率，顿错也不同，文里一时想不通她的用意。

　　只不过这么一听，同平儿原本的声音很不同了，让文里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