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300、商量

　　“芳大姐，袁师傅，我想同你们说点事情，打个商量。”平儿说道，她不敢再跟老袁岔话，她是看出来了，这个老袁，是个喜欢挑话的人。

　　“平姑娘，请说。”小芳说道。

　　“我跟我家公子，最近无处可归，不知能否在你们这住一段时日？”

　　“这个是可以，不过你也看到，那屋子就一间，而且很破。”小芳说道。

　　“这个不妨事，我们不是那种挑剔的人。”平儿说道。

　　“不是你们挑剔不挑剔，现在的天气还算不错，等到冬日，恐怕就难熬了。”小芳解释道。

　　平儿觉得小芳说得有道理，“芳大姐考虑得是，那时候的事情等那时候再说，也许那之前我们就走了。”

　　“我猜多半之前就会走。”老袁说道。

　　“另外就是，不知能否我二人做些活计，来抵这些时日的饭钱，还有住宿的钱？”平儿边说边观察老袁、小芳两人脸色。

　　“出门在外，钱是要省着点花。”小芳点点头，“不知你们两人能做什么？”

　　平儿见其担忧的神色，知道她在想两人之前是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做不得重活、粗活，当下表态，“芳大姐放心，我们不会拈轻怕重，不过有些活，之前是没做过，须得教我们一下才是。”

　　“这是自然。”老袁点点头，“之前也不知道你们见过锄头没有。”

　　小芳瞪了一眼，“你个白痴，就算之前没见过，在我们这也没见过吗？”

　　“呵呵，没吃饭，都没力气想这些事情了。小芳你快些准备饭菜吧。”

　　“袁师傅、芳大姐，那就先这么说了。”平儿将事情初步敲定，便跟着小芳去灶间准备了，这次小芳倒是没有阻拦，想是觉得不必客气，也算先试一试平儿能不能做事。

　　今日早上起来，平儿便没有再戴镯子了，而且头上的饰物也取下，只是一根不起眼的搔头，又插了一朵不知哪里摘的野花。兼之平儿的样貌并没有那么圆润可人，倒是不会让小芳觉得有什么距离。

　　而平儿又刻意迎合，两人在灶间倒也有说有笑，熟稔的样子。

　　吃饭时，平儿便喊了文里盛饭，文里会意，也愈发殷勤起来，抢着盛放。

　　老袁看到，笑呵呵地说道，“小文，你家……平姑娘说让你跟我一起下地干活去，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文里连连点头，他没种过地，以前看到别人种地，他只觉得有趣。

　　“那我们下午就去，你多吃点咸的。”老袁说道。

　　“好的。”文里满口应下。

　　中午吃的，同昨日下晚差不太多，好在文里没有吃腻，因为想着下午要干活，还特意多吃了几口。

　　平儿趁机夸赞小芳的饭菜美味，饶是小芳有些矜持，眉眼也满是笑意。

　　吃完饭后，文里有些犯困，不过老袁带着他走到院子，他也不得不跟上，第一次，总是要给人留个勤快的印象才是。

　　来到院墙，老袁停下，指着锄头说道，“小文，你选一柄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