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298、夜卧

　　文里和衣而卧，但是还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一是他睡不着，二是平儿身上的香气。

　　不知道是不是第二个问题，引起的第一个问题。文里摆脱开忍不住想平儿提出的条件，左右睡不着，便将思绪放在了平儿身上的香气。

　　之前他倒是没有研究过女子身上的香气，此刻平儿身上的，有些像脂粉气，但是没有那么俗腻，也不是纯的花香，更加清幽，应该也不是体香……

　　文里想入非非，但是也没个头绪，他轻轻转过头，看了看平儿。

　　没想到平儿已经睡着，借着微光，文里看出她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样子，即使是庸俗花哨的被子，也不会觉得很难受。

　　也许这俗艳的被子也是文里睡不着的一个原因，即使他一贯喜欢穿繁花一般华丽的袍子。

　　也不知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后来文里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平儿早就起身，因此文里没有再看到披头散发的平儿。

　　“文公子，睡得如何？”平儿问道。

　　“挺好。”文里回道。

　　“哦，你不嫌床板太冷硬吗？”平儿看着睡眼惺忪的文里。

　　“我还有些热呢。”文里揉了揉眼睛，继而整理整理衣袍，倒也不需要再怎么修整了。

　　“我看公子不像睡好的样子，不如我们今日就辞行吧。”平儿盯着文里，见他眼皮有些浮肿。

　　“这里挺好的，就是不知他们几时吃早饭？”

　　平儿笑了，“人家已经干活去了，等回来才吃早饭呢。”

　　“啊，怎么会这样？”文里说道。

　　“这里的人应该只有早晚两顿，自然不会太早吃。”平儿想了想说道。

　　“为何不吃三顿？”文里问道。

　　“人家可不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呢。”平儿促狭地说道。

　　“我也不是都吃三顿，有的时候起来晚了，我也就吃两顿的。”文里讪笑，不过这个消息还是让他有些吃惊，他从小就是吃三顿的啊。

　　不过此时文里的肚子却是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诶。”平儿说着向外走去，“芳大姐留了些吃的，今早碰到她，特意嘱咐我，若是饿了自去弄些吃，不要管他们就行。”

　　“这样么？”文里顿时来了精神，“我漱口之后，便去灶间。”

　　“公子去堂中便好。”平儿说道，“我已经热了几个馒首，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平儿想得真周到。”文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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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文里便吃到了馒首，一点而不柔软，而且粗粝，好在配上一些萝卜干，滋味也便有了。

　　“公子慢些吃，这馒首太有嚼劲，要慢些。”平儿说道。

　　“平儿，你不吃些吗？”文里问道。

　　“我之前就吃了的。”平儿说道。“文公子，这个馒首好吃吗？”

　　“不好吃。”老袁跟小芳不在，文里的回答直截了当。

　　“那昨晚的菜呢？”平儿又问。

　　“昨晚嘛……”文里这次没有毫不犹豫了，“昨晚的其实还不错，我倒不是有意恭维他们。”

　　“那也许是因为公子当时确实饿了。”

　　“也许吧。”文里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