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225、见闻

　　“师姐，说起来，你都没有跟我说说说你在外面这些年，都碰到了什么好玩的。”

　　“你的好奇心还是那么重。你呀。”

　　“师姐，你说说呀，也难得有个空闲，你也知道我之前因为店铺忙的。”

　　“你也好意思说。铺子的那些破事我还不清楚么？”

　　“呵呵，师姐你还是说说外面的事情吧。”文里的脸皮很厚，不为所动。

　　“九刈城对你来说就是外面，你觉得这里如何呢？”尤侬反问道。

　　“我好像没什么特别感觉，因为我好像在九刈已经待了很久似的。而没有特意去比较。”文里想了想。

　　“你待了有一年吗？竟然都有这样一种感觉了，岂不是等于沉在了井里。”

　　“在师姐看来，我等就是井底之蛙啊，不论在哪。”文里呵呵笑道。

　　“说起外面来，别的地方商业多没有九刈城繁盛，大概也跟九刈城的物产丰盛也有关吧。”

　　“嗯，九刈城是很热闹。”文里回忆起，之前刚来时，看到那么多人，都有些不习惯。

　　“所以你大概不知道，这里比其他的地方更繁盛，不过不论大小的话，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快乐。记得有次去的黄昏开始的圩集，虽然都是小摊小贩，但是洋溢着更多的快乐，这快乐散逸于讨价还价之间。”尤侬娓娓道来。

　　“唔，世俗的快乐。”文里想着万花楼的店铺里讨价还价的人，就没有一些小店多，有的时候连带着人也少了，有些门可罗雀的感觉。而即使仁风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那些才子佳人以及附庸风雅之徒，也是热闹多过欢乐。

　　文里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尤侬想了想，说道。

　　“大抵他们没有发自内心的喜悦吧，你的店里卖的，对于他们的意义不够大。”

　　“意义？”

　　“生活的意义。”尤侬点点头，“集市关于小贩的生计，所卖的很多也是日常用品，若是买家可以少花一文，那么他便可以用这一文买其他东西，这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唔。”文里想着那场景，之前在山中，日常用度都是有人送来，他没见过这种集市。

　　“老师将你照顾得很好，你大概不理解这种快乐，因为你没有经历过贫的困苦。”

　　“其实也是有的。”文里回想起，他卑躬屈膝向童春讨钱，不得不答应他一些过分要求的日子。

　　“不一样的。除了晚集，也有水上的市集，商贩一边操舟、一边大声兜售，若是你的船慢了，说不定他们船来船往的叫你眼花缭乱。”

　　“嗯，光是水中晃荡，便会叫我有些头晕了。”文里笑道。“他们一边操舟、一边还要喊叫揽客、还要找钱，这是几个人做，还是一个人做？”

　　“大多是一人，有的还会带着孩子，空闲了，再逗逗婴孩，也是乐趣。”

　　“那真是人才了。要分心四顾，须得要几分灵巧的。”

　　“若是你到了那地步，或许也行。”
　　“我真真的被赶鸭子上架。”文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