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216、讨好

　　正则街

　　“姑奶奶，我来看您了。”萧松青笑吟吟地说道。

　　“无事献殷勤。”萧馥仙早在他还还进院门时，便听到了叫嚷，这是少有的可以在苍苔馆喧哗的人。

　　“殷勤殷勤。”鹦鹉仙儿说着便飞了起来，脱离了萧馥仙的手掌，不过它翅膀扑扇地有些慢，飞的也不高，大概最近说得话太少。

　　“呵呵，姑奶奶，最近可好？”萧松青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你说呢。”萧馥仙瞪了他一眼，从笼架旁回转座位。

　　“自然是很好了。”萧松青说着自己笑了起来，他大喇喇地向椅子上一坐，“看看仙儿就知道，仙儿最近肥了不少，嗯，很不错。”萧松青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没规矩，你的意思是我……”萧馥仙不悦地瞥了一眼萧松青。

　　身重，这是就算是面对姑奶奶，也不可以触碰的禁忌话题。

　　更何况还是如此美貌的一位长辈呢。

　　“还有，不要老想着吃仙儿，这不是菜鸟。”萧馥仙纠正道。

　　“姑奶奶，您错怪我了，我不是那样想的，只是我忽然想到了飞龙……”说着萧松青喉结又耸动了一下。

　　“你有这么饿吗？”萧馥仙毫不犹豫地送去一个白眼，这是什么眼神和联想力。

　　“少爷。”春肃端着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是两个小盅。

　　“这是？”萧松青很想直接揭开了看，不过在苍苔馆他的行动倒是收敛了些，显得很乖巧的样子。

　　“这里面是镜花水月。”春肃答道。

　　“镜花水月！姑奶奶真是太了不起了！”萧松青惊叹道，“这个果子很少令人难忘啊。”

　　萧馥仙严肃地点点头，不过她心内是极赞同萧松青的说法的。

　　镜花水月这个果子，毕竟是她的得意之作嘛，今天要不是凑巧，萧松青这个臭小子也没有机缘吃到。

　　想到此处，萧馥仙问道，“所以，你今天是来……”

　　“姑奶奶，我跟你说个有趣的事情。我最近去了晴雪堂。柳琅品排了一出新戏。”

　　“新戏？”萧馥仙不以为然，晴雪堂不排新戏，就演旧戏，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姑奶奶，你猜猜这戏叫什么名字。”萧松青兴致勃勃地说道。

　　“你就直说吧。”萧馥仙摸了摸手旁的小盅。

　　“这戏叫《新夜奔》，啧啧啧，这戏讲得就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不知姑奶奶可有耳闻？”萧松青说着，不自觉就露出复杂的笑容。

　　“哦，就是水月街发生的事情啊。”萧馥仙淡淡地说道。

　　“啧啧啧，痴情种子啊。”萧松青这次是真讲出了兴致，“我没想到，王斯那小子还算是个够胆的人，平日看起来挺怂的……不过居然真的敢跟万花丛的小丫头私奔。”

　　萧松青一边说还一边咂嘴，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惹得一旁的春肃也捂嘴暗暗忍笑。

　　“你是羡慕还是嫉妒？还是觉得自己太怂呢？”萧馥仙挑眉说道。

　　萧松青讪讪地笑道，姑奶奶说话有的时候有些太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