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157、衣服

　　其实这果子本来取的名字是九云台，不过赵修辞恰好见了字，忽然灵机一动，想要试探试探。

　　“这样么？”小容若有所思，虽然言者无意，但是她捕捉言语，其间有灵光闪动。

　　小容夹着果子拖行过环，在盒中留下了之字形的痕迹，正欲提起。

　　忽然响起叩门声。

　　“小容妹妹在否？”

　　“请进。”小容放下了筷子，将果子又端正地搁在正中，前去开门。

　　仄儿进入屋中，眼睛一扫，便见到斜坐桌旁的赵修辞。

　　“老爷，原来你在这里。” 仄儿笑着说道。

　　“你来了，仄儿。”赵修辞见仄儿手上捧着一个包袱。

　　“我来给小容妹妹送些衣裳，老爷你要不要一看？”仄儿笑得有些促狭。

　　赵修辞笑了。“你们说些体己话吧，我还有事。”

　　“老爷慢走。”待赵修辞踏出门去，仄儿特意说了一句。

　　赵修辞盯着她，只是默默用手指轻点了点，便转身离去。

　　“老爷他是个很随性的人，小容妹妹慢慢就知道了。”见赵修辞走了，仄儿便上前拉着小容说话。

　　“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小容淡淡问道，对于仄儿攀附的手她既不迎上，也不推拒。

　　“哦，我忘说了。”仄儿笑了起来，媚态顿生。“我叫仄儿，见妹妹年轻，便想着应该是痴长几岁。”

　　“原来是仄儿姐姐，有礼了。”

　　“妹妹不必拘束，我这里带了些衣服，若是有需要，便看上一看，若是用不上，便放一边就是，若是觉得料子不够好，便让眉画来叫我，我让铺子去再好好备一备。”

　　芳草巷子

　　“老师，这是我上次改进的果子。”文里揭开盒盖，里面是他又增益了的果子悠哉悠哉。

　　除了拿到了师姐的石盘，文里也做了其他改进，不然怕是又要被沈重骂简单了。色彩上他稍微点染，使得两片舟页有着晕染的效果，且为了符合优哉游哉之感，文里特意仔细斟酌了缝隙，使得随意捏合地态能出现。

　　沈重这才放下手中的书卷，一本四言诗集。看来古散文的书老师已经看完。
　　“你用了不同的材料去做这个舟，每片感觉更加独立了，因为缝隙和晕染的缘故。”沈重说道。
　　“弟子从工笔重彩得到的灵感，想着重彩如何画出白描的感觉。更是不敢敷衍而做简单，让老师以为我惫懒。”

　　“这个样子啊……”沈重摸着短髯，“我在看四言诗，这诗单一句，都是平平的，钩织在一起，方觉得妙，由此看来是拆不开的。而五言、七言、乃至词，断锦一般，局部华美惊人，后世人长能说出其中的佳句，而其余句子则可以换掉，仿佛镶嵌宝石一般，放在这里发的光，跟放在那里没有不同。你做出缝隙，也要做出还是一体的感觉，只是借重一个会动的机关，也还是感觉差了一些。”
　　文里道，“弟子愚钝，老师可得将诗集借给弟子来看一看，方可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