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122、琴谱

　　“文公子请。”萧飒然察知文里的惊讶神色，也是略显得意。之前文里淡然神态蕴含的意思，他哪里不能猜到一二。真正让行家动容，萧飒然也不禁自我骄傲起来。

　　文里分别试了两种颜色，浅尝辄止，不同的不止是颜色，否则那样的意义也没有太大。文里判断，透明果子本身并无味道，表层光滑，因此这流质短短时间，附着上了滋味，可以讲松斋于调味上别有一功。

　　“萧老板，小子真是受教了。”文里尝完，发自内心地说道，这做法于他也很有启发，虽然具体如何做他并不知道。

　　“刚才萧老板说到一枝昙，可是这琴谱主人的名号？”文里又将话题引回正题。

　　“应该是吧，这是偷盗之人留下的琴谱。也有可能是别人模仿为之，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

　　“这偷盗之人，倒是有趣，不过倒是没有在我们小店留下什么。”文里思索道。

　　萧飒然讪笑了一下，一枝昙直接将文里店铺的名字都改了，而且之前那晚的大闹估计也是拜他所赐。当然他不能当面揭丑。
　　萧飒然接着说道，“一枝昙对于黄白之物，倒是兴趣冷淡。却好奇特，好书册，非新奇古雅不取，江湖上也有人送他绰号雅盗。”

　　“这……奇物倒是更可以待价而沽，因为有市无价啊。”文里对此倒是不以为然，说什么雅盗，雅同盗字，放在一起，就是一种格格不入之感。

　　“其实说起来，这雅盗一枝昙，倒也不像俗人，是追求那更高的利益的。”

　　“哦？”文里不知萧飒然此话何解。

　　“不知文公子可曾听过江湖上关于他的事情。”

　　“愿闻其详。”

　　其时茶已添了几趟，两人的谈话感觉也更加轻松自如。萧飒然便说了一个关于雅盗的故事。

　　“听说，有一次，雅盗在盗画的时候，碰上一个同行。”

　　文里心道，这雅盗的道行看来也不是那么高。

　　“两人争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不过若是惊了主人，那就谁也得不到了。于是雅盗跟人定下赌约，各持一半，回去增补，之后再见面比较。”

　　文里也不说话，静静听着，暗道，这两盗也算有趣，到手之后不想着销赃，还要再次见面，看来是闲的慌的。

　　“嘿嘿。”萧飒然见文里表情，也知他心中所想，便道，“文公子是不是觉得此二人太闲？有人说雅盗盗物不是因为钱财，就是一个癖好。因此他倒把同行见面搞成了丹青技艺的切磋，也算是有趣了。而那个同行，也是个妙人，于是此二人真的又见面了。”

　　“这听着倒像个局，若是一方连同了六扇门的话……”文里忽然想到。

　　“文公子妙算，这还真是一个局。不过倒是没有六扇门的事情。”萧飒然啜了一口茶，他真的说得有些口干舌燥。
　　“两人再见，雅盗便换了补过的画来看，要是呢，雅盗确实有些水准，那人觉得雅盗补好的这副比他的那要好，于是雅盗边说可以交换。”

　　“这其中定然有诈。”文里也啜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