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千丝万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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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每年圣诞节前，均是庄美全员最放松的时刻，人们讨论最多的话题便是如何度过这西洋的节日。
但是今年连蘑菇也看不明白了，这天一大早，居然收到了公开竞聘的通知。按理说，公开竞聘每年只有一次，在5个月前已经结束，为什么今年还会破天荒再安排一次呢？
她仔细看了一下竞聘的职位，有好几个是重要部门主管职位。最受瞩目的位除海外市场部主管一职外，就是首执助理？现在首执助理秘书不是Cici吗？
果然在午间的餐厅里，这次竞聘成为了讨论最多的话题。
“綾香，你这回要竞聘行政部主管啦？”盈盈笑着说。
綾香笑而不语，“萧河也要应聘中级经理了吧。”
“他都应聘两三回了，也不知道这回成不成？”盈盈担忧。
因蘑菇在上次竞聘已完成升职，所以这次竞聘与她关系倒不大，参与度没那么高。
餐后，綾香和蘑菇一起步行回办公室，“对了，你最近离萧河远一点？”
“为什么？”
“萧河这两年升不了中经都是拜你所赐。”綾香说起直叹气，“其实萧河每次竞聘的成绩都不错，但都是拿到蒋少那边签字就给退了回来。”
“为什么？”
“你还记得那一次吗？”
“哪一次？”
“就是你扭到脚的那一次，那时你脚伤不便，萧河经常扶你出入写字楼，有一次被蒋少见到，我见他脸都青了。”
“他不会那么小气吧？”
“男人在这方面都不会太大方的。”
原来是自己害了萧河，蘑菇暗自懊恼，只能闲聊些别的，“对了，Cici不是干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换掉？”
綾香回答，“不是换掉，现在蒋少的事务越来越多，只是再招多一个助理分担而已。这些蒋少都没和你说吗？”
蘑菇摇摇头，“我们在一起，很少说工作的事，尤其是他的工作上的。”
“那你们平常都聊些什么？”
蘑菇歪着脑袋想起了，换床，换被单，换餐具…算了，这些就别提了，以免影响蒋澄思的光辉形象。
“都是衣食住行的小事，去哪吃饭啊？这衣服要不要洗？偶尔也会说些时事或者见闻，但也没什么特别的。”
“也挺好的，过日子不都这样吗？”綾香笑了。
这晚，蘑菇隐约听见开门的声音，睁开了迷糊的眼睛。原本她是躺在床上看书的，没想居然睡着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十点多了。
蒋澄思进房换衣，见蘑菇也坐了起来，他坐到床边关切道，“我吵着你了？”
蘑菇摇摇头，伸手摸他额头，烧已经退了，但仍唇色苍白，“你吃过了吗？”
“我胃不舒服，不太想吃东西。”
“我去给你熬点粥。”
“别麻烦了。”蒋澄思扯开领带。
“不麻烦，你先去洗澡，很快就好。”
蘑菇许久没下厨了，笨手笨脚的，幸好一碗白粥还是难不倒她。
白粥配榨菜，简单清淡，病中的蒋澄思见着也有了食欲。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吃你做的饭？”
“是吗?那多吃点。”虽两人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但是聚少离多，这也不足为奇。
“不对，我还吃过你做的寿司。”
“寿司？”
“你忘了？我还是沾綾香的光才吃上的。” 蒋澄思笑了笑。
“哦？”蘑菇根本连自己会做寿司这一事都想不起来了。她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看了竞聘公告，你是不是要招多一个助理？”
“是的，Cici以后会偏向负责我的私人事务，你以后有事也可以找Cici帮忙。”
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吗？未等她发问，蒋澄思又说，“说起竞聘，我和你商量个事情。我希望你能竞聘海外市场部职位。”
“为什么？”蘑菇愕然。
“首先，海外部是庄美的核心部门，在那能得到更多的锻炼，晋升的空间也更广阔。二是，上次你为澜馨的事得罪了梁新，在现在部门的发展是个大问题。三是…”蒋澄思顿了顿，“接下来我会越来越忙，我的办公室就在海外部楼上，平时见你会方便些。”
重回海外部是蘑菇不曾奢望的，“只怕海外部不肯要我。”
“以你现在的资历肯定没问题，更何况项维还是自己人。”见她首肯，蒋澄思仿佛松一口气，“好吧，我吃完了，先回书房。”
蘑菇回过神，才发现这说了半天还没说到重点，一下子急了，“对了，我和萧河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蒋澄思莫名。
“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蘑菇摇头摆手的样子，蒋澄思心神领会地笑了笑。
此次竞聘进展很快，一周后已经公布终试名单。
“恭喜你们啊，全部都进终试。”盈盈午餐时可激动了，“回头过了都得请吃饭。”
綾香笑着说，“那当然啦。”
她们说话时，有3个香水味极浓的靓丽女生经过她们，蘑菇有些鼻敏感，不自觉擦了擦鼻子。
“对了，刚经过的那个江颜，现庄美排名的头号美女，也进了首执助理的终试。”盈盈八卦地说。
因是同一部门，蘑菇也见过这女生几次，确实是青春靓丽，可是一想起她曾半夜敲蒋澄思的门，心里就不舒服了。
“感觉她事业心挺强的，在投资部可是个业务部门，要是去行政部做首执助理会不利于个人发展吧？”蘑菇自语。
“莫莫你这都不明白，”盈盈说急了，“要获得权力，首先要接近权力，你懂吗？”
綾香噗吱一笑，朝盈盈竖起了大拇指，“太精辟了。”
餐后，蘑菇仍和綾香一起步行回办公室。
“怎么感觉你不太喜欢那个江颜？”綾香问。
蘑菇便说起了那次半夜敲门事件，綾香笑了，“这不都是正常的吗？现在的女生可都势利了。记得有一次我和蒋少出差，住他隔壁上半夜就听见了三回。”
“那他有没有？”蘑菇试探。
“当然没有。”綾香说，“他要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哪来今天的成就。”
“可这苍蝇也太多，怎么赶也赶不完。”
“所以，待在这样的男人身边，内心一定要足够强大。” 綾香笑说，“蒋少待你可是诚心一片，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才行。”
难得蒋澄思这晚没有安排，晚上约了蘑菇吃饭。所以，蘑菇一开始听到这邀请时是拒绝的。
“这家企业我并不熟悉。”蘑菇被临时安排晚上去参加某保险企业的年会，并作为投资方嘉宾发表演讲。
“拜托了，我嗓子快说不出话了，真做不了演讲。”Lucy硬是将演讲稿塞到蘑菇手里。
见Lucy这么可怜，蘑菇不得不如实相告，取消晚上的约会。
到了会场， Lucy向上司解释，蘑菇将代她发表演讲，梁新当下就责难了，“怎么不换身礼服？”
因为时间紧迫，蘑菇穿着制服就过来了，哪里像在场各位穿得华贵亮丽。
“德高一直和庄美保持良好合作关系，待会可不容失，好几位高层都在，据说蒋总也要过来。”
蘑菇一听，忽然就有了精神，赶忙躲到后台去准备。
这个宴请蒋澄思本是推掉了的，所以当他出现时，主办方是喜出望外，连忙请他坐到主桌。
见她落落大方地上台了，发言娴熟流利，仪表端庄得体，面带微笑犹如桃花盛开，他一时竟看得入了神。
演讲结束，掌声四起。
蘑菇下台后，四处张望，终于见着他了。
“你是来听我演讲的？”蘑菇发了一信息。
“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收到回复如下。
主办方轮桌敬酒，到了庄美这一桌，蒋澄思也随过来了。
“庄美真是人才辈出，这位小姑娘说得可真好。”主办的企业女高管赞扬。
蘑菇谦逊地弯腰致谢，“刚说得不好，请多包涵。”她抬头时瞟了一眼蒋澄思，他眼含笑意。
“哈哈，徐总，这位江颜是小姑娘。”梁新说，“可这位真不小了，您有好的资源可以介绍一下。”
“其实M姐也没大我多少。”江颜甚是得意。
M姐？蘑菇整个人的感觉都要不好了。
“那你多大了？”那位人近中年的女高管继续问。
“27。”
“那也快30了，得抓紧了。”
“还好吧，27岁还不算大龄未婚女青年。”江颜说。
大龄未婚女青年，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将这几个字架在蘑菇头上。
同行的项维已注意到蒋澄思脸色微变，连忙打圆场，“其实我们干这一行的普遍晚婚晚育，这都正常的。徐总，您上次说社保基金要入市…”
十分钟后，蘑菇依约到电梯前汇合，蒋澄思和项维已经在等候。
三人一入电梯，蘑菇第一句话，“绝不能让江颜当你的助理。”
项维见状忍俊不禁，却听见蒋澄思应了一句，“好。”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千丝万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