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逝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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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
月光，鲜血，倒地不起的忍者和武士，以及站在河岸旁，正举着刀的女孩指着跪地的敌人，和站在他身边的男人。
“清流！”
在帕克说出前面有很浓的血腥气时，木叶小队一众人又提高了速度，加快赶到了约定的地点——一条江水旁。
最先叫喊的鸣人看着映入眼前的一幕，瞳孔一缩。站在清流身边的男人侧过头：“来了啊，你们倒是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
“大蛇丸……”
卡卡西拉起护额，同时看向站在大蛇丸身旁的女孩：“清流？你怎么了，过来？”
“啊……是卡卡西吗？”
仿佛从幻觉挣脱一般，女孩侧过头，看到了木叶的伙伴们，她的脸上绽放了笑靥，如同往昔一般，可那笑容却太过苍白了，仿佛稍重的呼吸都能破碎掉它。
这个笑容背后的寓意让第七班的三个人眼皮都狂跳起来，一旁的鹿丸往日里懒散，此刻却尖锐的目光刺向了地上的男人：“他是谁？！”
这大概是上苍赐予智者的一种本能的感知，让鹿丸顷刻间锁定了一切的源头。而大蛇丸发出了一声笑声，单薄的、森冷的：“我想你一定记得这张脸，卡卡西。”
而就在这时，本来匍匐在地的男人支起了身体，仰起脸：“下手真狠啊……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哦？卡卡西，旗木卡卡西，原来是你啊。”
那张俊美的脸满不在乎地笑着：“又是木叶的人吗，你们可真是碍事啊……”
“住嘴。”清流的刀尖逼近了他的喉咙，她的脸色苍白得就像珍珠，可持刀的手却依旧稳稳的。而卡卡西，在看见他的脸那一刻，立刻迈步上前，抬起手把清流护在了身后。
“是你……你来干什么？！”
在这凄冷的月色下，卡卡西的声音似乎也浸透了月光的寒冷，而佐助和鸣人无视了大蛇丸，一左一右把她簇拥在中心。佐助猩红的写轮眼看着地上的男人，强烈的杀念在心底徘徊着。
宁次在用白眼环顾了周围，确认没有敌人后，极为戒备地看着大蛇丸。鹿丸则是走到了卡卡西右手边不远的位置，低头仔细看了眼陌生男人的外表，一声不吭。
“没有办法，”男人笑着，一种让人感到生理不适的夸张笑容，“我妻子的遗骸被人抢走，我沿路赶来，竟然看见了我多年不见的亲生女儿，所以激动了很多，这很奇怪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最先暴怒的是挽住清流手臂的漩涡鸣人：“你这个所谓的父亲，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谁知道你怀着什么心思！”
男人的眼睛在看到漩涡鸣人的脸时，停滞了几秒，笑容一瞬间消失了：“原来是你啊，真碍事。”
“你到底要做什么？”
卡卡西却像是失去耐心了，手上雷光闪烁，名为雷切的忍术绽放的光芒后，是这位拷贝忍者饱含杀意的目光。
在名为死亡的威胁下，男人的脸上极快闪过愤恨与怯懦，他审时度势的能力在告诉他一个事实，如果他再多说什么，旗木卡卡西真的会杀了他。
“好吧，好吧。”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的女儿，你明明可以做高贵的姬君，为什么要在腥风血雨中拼搏呢？”
清流收起刀，侧过身微微靠在了鸣人身边，握住佐助的手攥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说。佐助回握住她的手，猩红的写轮眼死死盯住男人，那种眼神让也算见多了腥风血雨的男人也感到了寒意。
“宇智波一族的遗孤吗？原来如此，你是我女儿的同伴？”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挪动了脚步向后退去：“看来今天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没关系，我的女儿，我会一直等你。”
他的身影隐于了层层树木后，一旁的大蛇丸没有动，而是低头看着簇拥在清流身边的两小只，目光意味深长。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阿澄。”
话语还未完成落下，大蛇丸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清流看了眼他遗留在地上的陶罐子，想挣脱伙伴的手蹲下身去抱。
“我帮你拿。”
一旁的日向宁次连忙走了过去，小心抱起来：“这里面是？”
“我母亲火化后的骨灰。”
清流似乎是头疼欲裂一样皱着眉睁开眼：“不知道那个男人当初用了什么手段在木叶暗部的眼皮底下，换掉了母亲的遗体，我也不知道他抱着什么心情留存这份遗骸这么多年……”
“在这种时候和我此生都不愿再见的‘父亲’相见，哈，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旁抱着罐子的宁次在听到清流说这是她母亲遗骸的时候，表情一变，动作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和谨慎。而旗木卡卡西对此早有预料：“大蛇丸只是为了这个就非要和你见一面吗？”
‘原来传闻是真的啊，大蛇丸大人对慕蘅姐……不，原来那位三忍之一竟然还有真心这种东西留存吗？’
一旁的鹿丸瞥见了佐助的表情，他正凝视清流的生父离开的方向，专注、憎恨，还带着一丝狂热——
“要我去杀了他吗？”
黑发的宇智波佐助握住了自己同伴的手，他握紧她的手，贴在他的心口处，那怦怦跳的心脏在她的掌心：“清流，他让你痛苦，我替你杀了他，好不好？”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地就像是屠户在讨论今天要宰杀的猪羊，但是那森寒的杀气已经渗入他的肌理中，佐助专注看着此刻睁眼，惊讶回望自己的清流。
“只要这样能让你不那么痛苦，我愿意——”
“不行，佐助。”
终于回神的清流心里的痛苦都被佐助发言带来的震惊带走了不少，她有些焦虑：“那家伙之前在政坛游走，位高权重八面玲珑，你要是杀了他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佐助，我不希望你为了他沾染污垢，你在我心里要比他重要多了！”
而此时的鹿丸恐怖地发现，在佐助开口后，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反对，而是默认。
意识到这一事实的天才默默环顾一圈，发现所有人都是默不作声的，包括鸣人那个一贯吵吵嚷嚷的家伙都是如此。
‘我绝对是疯了。’
鹿丸平静地对自己下了判语。
但是看了眼另一边的宇智波佐助，他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当然，没有那家伙疯。’
漩涡鸣人小声说：“那家伙再怎么重要，但现在也落单了……”
清流皱着眉使劲摇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大概看出清流似乎要生气了，无论是佐助还是鸣人瞬间软化，佐助一只手摸着清流的长发，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而鸣人几乎挂在她身上开始嘚吧嘚说起各种琐事。
清流一脸无奈，勉力挣脱两个队友的束缚，对日向宁次伸出了手：“日向学长——”
“啊，给你，清流。”
日向宁次会意，将陶罐递了过去，清流极为珍惜地接过，甚至有点呆滞地捧着它，小心翼翼，如同捧着一块易碎的玉。
“……阿澄？”
卡卡西轻轻叫着她的小名，握住她一边的肩膀。
“啊，卡卡西。”
她如梦方醒，抬起头，在月光下皎洁的面容上，两道干涸的泪痕隐约可见：“我们去一个地方吧……”
“把妈妈的骨灰，倒入江河之中。”
作者有话说第49章 逝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