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怀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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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先破玉溪春。
“阿澄。”
一大早正在煎蛋，一旁打下手的鸣人突然凑过去，仰头问了下：“你想学螺旋丸吗？”
“嗯？”话语先于意识先一步说出口，清流手腕一转最后一个煎蛋滑落在一旁的盘子里。她先是关了火，这才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男孩：“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鸣人顺手拿起两个盘子放在饭桌上后，主厨正背对着她洗手，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清流转过身几步走到饭桌前突然站住，她解开了手腕的发带，对着不远处的全身镜松松的系好长发，这才拉出椅子坐好。
一系列动作流畅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鸣人再一次清楚的认识到清流曾经接受的教育和常年累月的自我修养对她的塑造作用有多大。
“没必要。”吃过早饭后，她拉着鸣人出门时才这样说：“我用刀啊。”
“我们走的方向不是一个方向，查克拉的形态变化和性质变化的确很重要，但不代表螺旋丸对我很重要。”
如果换成完全的十二岁的漩涡鸣人估计会有些不懂，追在她身后叠声追问。但他不是，男孩抓着她的手，坦诚而又真挚：“可我想把我拥有的分享给清流。”
她笑而不语，只是用那双无比动人的眼睛看着他。
“我没有多少东西，只能给你，给你这些。”
清流抬起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胡思乱想，难不成我们现在还需要这种东西来维持关系吗？”
女孩的手指最后捏住了他的耳朵，清流笑眯眯的凑过去：“真想分享的话……”
“比赛胜利了，送给我一盆海棠花吧。”
“啊，你们来了？”嘴里咬着根千本的不知火玄间看了眼正抬头对他笑得一派乖巧模样的清流，想了想自己捡回一条命的同僚。
这孩子……某方面的敏锐度真的远超常人。
“啊？真是的，佐助那家伙还没到！”鸣人在清流身边碎碎叨叨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最终走到最后的几名忍者之一。金发男孩握住清流的手腕，大大咧咧样子的人此时一反常态的盯紧自己的青梅。
她脸上笑容不知何时淡去，本是柔美如桃李春风的女孩面无表情的样子硬生生多了几分凛然的气度。
——果然。
一旁的奈良鹿丸倒是没有奇怪，扎着马尾的男孩子低声问了句：“还好吗？一会就上去了，你忍一忍。”
因为会场周围观众投注过来的目光隐约有些暴躁的清流咬了下舌尖，隐约的刺痛下她顷刻间平复了心情：“还好。”
日向宁次瞥视过来，看着她难得郁郁的神色，眯起眼。
‘不喜欢，被太多人关注吗？’
“倒是小樱弃权。”鸣人继续碎碎叨叨：“清流，小樱有和你说为什么吗？”
“玩脱了。”她的话明显变少了，精简三个字回答后便闭上嘴。
“说起来，这次考试会在竞技场进行，还会有很多观众……”另一边优哉游哉模样的卡卡西放下亲热天堂：“入场的时候阿澄大概心情会不好吧？”
“为什么？”佐助活动了一下手腕，卡卡西托着下巴：“她不喜欢被人群看着。”
“一开始会沉默，时间长了说不准就要暴起了。”
这么说起来……佐助想了想清流在忍者学校的作风：“原来如此，她在学校也是，喜欢呆在偏僻的地方，也不会和别人有太多来往。”
一开始很多同学背地里说她独来独往，直到她和鸣人走近跌破了无数人的眼眶。
“想太多了。”卡卡西摊手：“她就是不喜欢被太多人看着而已。”
“这就是青春啊！”终于走上一旁专门替选手开辟的侯站台时松口气的清流倒是意外的和身为对手的小李谈得来。穿着绿色紧身衣的西瓜头男孩拍了拍她的肩膀：“成为万人瞩目的中心，向着目标前进！”
女孩靠在墙上猛摇头，满脸抗拒：“不行不行，熟悉的人其实再多也没什么大不了，这种情况我真的不行，我好不舒服。”
并不是什么负面情绪，更多就像是预警神经在不停的尖叫，不自觉的提高了感知，随后因为四面八方含义不同的视线神经再一次预警。
#死循环#
她本应该习惯这种注视才对。
可事实却是，她并不习惯。
所幸因为视线和已经开始的比试，绝大多数的人目光都集中在竞技场中心，终于不再紧绷着神经的清流舒了口气：“这场可不好打啊，鸣人。”
佐助现在还没有到，真是，卡卡西怎么把迟到这个毛病还传染给了佐助啊？
“过分修炼医疗忍术结果经络灼伤。”山中井野在得知自己好友因为这种堪称愚蠢的原因不得不放弃比赛的事实一瞬间不知道应该笑话她还是心疼她：“小樱，你聪明的脑子也消失了吗？”
粉发女孩的脸上却没有沮丧或是懊恼的神色，她摆了摆手：“没什么，至少我的医疗忍术有了进展，这就够了。”
“考试什么的，又不是没有机会。”
说到这里，小樱带了点炫耀性质的对井野笑得灿烂：“我可是和清流一起训练哦！一对一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你和她现在是师姐妹了，可恶！”
宁次……
漩涡鸣人在心里默默念着对面白眼少年的名字，他面容俊秀，比起日后更为温润的气质，他现在还存着冷淡和傲慢。
他们那一代人几乎不存在后裔，结婚的更是寥寥无几，恰巧，宁次是其中的稀有人士。
或者说，日向宁次和日向雏田。
这对堂兄妹是结合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他们的婚事不代表爱情，它意味着的是内部存在分裂的日向宗家和分家最终消除了隔阂融为一体；意味着日向家数代的压榨成为历史；意味着顽固派的妥协和让步……意味着，清流的愿望踏出了重要的一步。
他们的婚姻是协议，这对夫妇彼此的对视也不存在爱情，只存在怀念和追忆。
他们对坐着，看着世俗定义中最为亲近的人，在尘世里互相搀扶着去怀念清流。
多么悲伤啊。
可又是如此的心甘情愿。
想要更接近她一步，想要实现她的愿望，只是为了那死去的人未了的心愿，为了心底那再也无法倾吐的话语。这对堂兄妹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也许永远都无法爱上你。”新婚之夜，日向宁次坦诚的说出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话语。他的妻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对不起，宁次哥哥。”
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们的一生早就停止在那一天了。
此后的余生，只有无尽的追忆伴随。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怀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