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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章不宁静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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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果决呢,蓝符是什么宝贝,难道只有这两个道士知道,一宁就不明白?
见面瞧不起一宁,现在看到一宁亮出本事了,更想从一宁的手里买到蓝符,算盘打得忒精,一宁不吃他这一套。
“一宁道长,今日多有得罪,我再次向你赔罪了,只盼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依然是年长的道士朝一宁告罪。
“我不同你们计较,还帮你灭了火,只是不卖你蓝符而已,这就是我计较了,想对我动手?”告罪是告罪,言外之意是告诫一宁如果不想原谅他们,不肯把蓝符的事告诉他们,就要来硬的不成?
挑起眉头,一宁算是等着他们的下文。年长的道长初见一宁穿得破旧又不合身的道袍,确实是看不上的,但是看到蓝符,别管一宁是从哪里来的,将来定能名扬天下,再想和她动手,他是脑子抽了?
“不不不,一宁道长千万不要误会,我绝无此意,虽然我想问道长的蓝符从何而来,若能相告,小道感激不尽,反之若是道长不愿意,小道万不敢强人所难。”一看话说得引起误会了,道士赶紧的解释,好不容易才让一宁不和他们计较今天的轻蔑之过,再把一宁得罪了,他是蠢到什么地步了?
好,不是想强人所难,更不想和一宁动手,这就很好,一宁道:“这还差不多。”
就今天他们两个师兄弟的反应,一宁是一千个一万个看不上,只是她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见死不救的事总是做不出来,这才会对他们出手相救,要是他们不懂得感恩,反而想要恩将仇报,她可不是迂腐的人。
看一宁不再和他们计较的样儿,两个道士松了一口气,想起刚刚铁炉的变化,朝一宁小心翼翼地问道:“一宁道长,依你所看这铁炉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呢?”一宁刚刚都看了半天了,现在都没有下定论,两个道士靠近铁炉问起,一宁反问。
“怨灵是有的,而且怨气颇重。难怪闹得整个村子不得安宁。”这样的村子上上下下他都看过了,就是这里的铁炉最怨惹人注意。
一宁不置可否,只是朝一旁的道士道:“要是没有什么事就歇着吧,明日问问村里的人再说。”
两个道士都听明白了,对于年长道士提出的看法,一宁并不是全然的同意,而是有其他的意思,这……他这道行果然那么差。
一宁丢下让他们休息的话,人走到铁炉的旁边,靠着柱子闭目养神。
“师兄。”年纪小一些的道士没有开口插话的机会,此时看一宁竟然一点都不担心的坐在了铁炉旁边休息了,有些害怕地唤一声,引得那位年长的道长喝道:“小声点,莫惊了一宁道长。”
截然相反的态度,判若两人,年轻的道士道:“村里说了这铁炉时常做怪,我们还要留下吗?”
换而言之是想离开的,不想留下来,睡在这样不安的地方。
“说你傻你还不信,有一宁道长在,怕什么?比起出去之后外面有什么,那都未必,方才一宁道长话中另有深意,你是没有听出来?”年长的道士怎么说都是师兄,就是因为对这些小事太讲究了,以至于总是从人的衣着行事判断一个人,说好听点是务实,说难听就是势利。
“那安乌师兄。”一开始进来看到铁炉的情况就吓得跑出去的也是他们的同门师兄弟,那可在外头。
“他丢尽我们长青观的脸了,就让他在外面吹吹冷风,清醒清醒。”师兄弟三人下山游历,那可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他们是来真的,要见真的世面。到了这个小村子,第一回碰到怪事,自然是想露一手,扬长青观的名头的,没想到会踢到铁板,自家那位兄弟更是从一开始就吓得活似没有见过这类场面一样的跑出去,简直丢尽他们师兄弟的脸。
年轻的道士显然胆子很小,虽然觉得放自家的兄弟在外面躺着不太好,也是不太敢出去的,那就,让他在外面呆一晚?
不敢出去,不让人呆还能怎么样?
年长的道士压根不想管,离得铁炉有些远,靠在门口闭目养神,年轻的道士只好跟着他靠在那儿。
只是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正想睡的年轻道士拉了拉年长的道士,“师兄,我们要不还是到一宁道长那里吧,我怎么觉得突然有些冷。”
冷得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年长道士想起刚刚铁炉发生的事,心里直发毛,“我不去,要去你去。”
年轻的道士看了似乎已经睡着的一宁一眼,终是没有这个胆子,他们和一宁又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情,今天更是交恶,要不是一宁不想同他们计较,他们连留在这房子都不能。
睡吧睡吧,不就是一阵阴风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宁道长在呢。
想通了,一晚上提心吊胆的,现在算是终于松懈下来,人困得很快的睡着了。
只是熟悉中的人不曾感觉四下的房子在慢慢的起了变化,一层一层的阴气包裹了房子,很快凝成了冰,睡梦中的人,冷是能感觉到冷,却一直没有醒来,身上不知不觉的覆盖一层薄冰,冰得他们浑身都在打哆嗦,一条黑气慢慢的往年长的道士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要缠住年长的道士时,道士的身上迸发出一道金光将黑气击散了。
可是散落在地上的黑气很快又恢复了,这一次,黑气转了方向,往屋里的一宁而去。
和两个道士身上覆了一层薄冰不同,一宁的身上没有一点冰丝,就是阴气都没有。
黑气慢慢地靠近,似乎想起刚刚面临的情况,黑气不断地壮大,好像将狭小的屋内所有的冰都吸尽了,竟然慢慢的变大,大得和一个人形差不多,没有面目,只是一团气,在离得一宁很近的时候竟然张出一个大口,直接想将一宁吞了,就在这个时候,安静下来的铁炉嘭一声再次烧了起来,冰迅速的往铁炉袭去,想要控制住铁炉,两股力量在僵持着,一时间难分胜负。
突然一道鸡鸣响起,不管是黑气还是铁炉的火全都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天空出现第一道曙光,原该无所察觉的一宁睁开了眼睛,“一个小小的村了,牛鬼蛇神都出来了,竟然不仅仅是两个。”
她这么喃语的,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一宁扫过那两个因为阴气消散身上的冰也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而睡得香甜的道士,“本事不大,保命的东西不少,咦,不对啊!”
保命的东西,刚刚火球飞出的时候道士身上的东西可没有护住道士!
终于天明,村里终于有了动静,成群结队的人冲往铁炉所在的位置,没想到在铁炉之外竟然看到一个昏死在地的道士。
“好臭!”道士嘛,那是村子的人请来解决他们村子问题,只是这股味道?
“莫不是昨天晚上吓得尿裤子了吧?”虽然一夜过去了,就算是,衣裳也早就干了。但道士身上的味道,谁都闻得出来。
“呸,骗子!”村里的人想到了昨天那三个衣着光鲜的道士进他们村的时候是怎么说话的,一个个趾高气扬地保证他们定会为他们村子解决难事,现在躺了一个在这里,其他人……
赶紧的往小屋走进去,惊醒了在门口的两个道士,有那年长的老者急切地询问他们,“道长,不知昨天晚上是哪位大发神威?”
两个道士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昨天他们自己放过什么话,他们自己最是清楚,但贪他人之功,两个道士不至于无耻至此。
“正是这位一宁道长。”指着屋里正走出来的一宁,问人的老者得知昨晚镇住村里作乱东西的人竟然是昨天一开始他们想要赶走的小道士,赶紧的迎上去,急切地问道:“敢问道长,事情解决了吗?”
一宁装作高深莫测地道:“尚未。”
答得端是直接,后面跟来的村里的人都显得有些害怕,小声地议论着,最后还是老者出面,身为他们的村长,有些事自能全权代表。
“尚未请问小道长的法名。”昨天因为女道长和那三个青年道士一道进的村,就外形来看,一群穿着衣着光鲜,一个穿的破烂还不合身,再加上那一群道士三个人,师出同门,不像女道士只身一人,更是一个女人,自然受人轻视,谁承想就是这个让他们轻视的女道士,可比那三个人加起来都要强得多。
一宁也不拿娇,“一宁。我就在你们村子不远的三清观为观主。”
“三清观都破成那样了,还有观主?”一听是他们村子不远的三清观,村子里去过的人都不禁吐糟。
“以前没有,以后我就是。”一宁当然也知道自己那三清观是什么样,这么接话,说话的人立刻被人掐一记,“什么都不懂,少废话。道长勿怪,勿怪。”
他们告他们的罪,一宁没有放在心上。
“一宁道长,昨日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你,还请你不要见怪。我们村里这事,还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这扰得我们村中不得安宁,更是牵扯上了人命,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老者言归正传,可怜巴巴地哀求,更是保证道:“此事若成,我们村中上下必有重谢。”
一宁郑重地道:“重谢就不必,我帮你们将村中的问题解决,只要你们帮我把三清观修好。不需要修得金璧辉煌,只要能够遮风挡雨即可。”
要求提出来,那可是她的家,就现在那四处漏风的样儿,哪里是人住的,以前是没办法,不住也得住,现在学有所成,必须要修,那也是三位大佬的意思,她得做好。
“一宁道长放心,只要你能帮我们解决此事,我们一定把三清观修好,修好。”老者立刻保证,修个道观而已,以此换得村上上下下太太平平的,他们自然愿意。
得到他们的保证,一宁满意了,“想让我解决事情,还请你们告知,你们提到村中因为铁炉出了人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