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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夕无 ...

  •   风之夕一转身就看见了南昱可怜巴巴的模样,蹙眉问:“瞎说什么?”
      南昱叹了口子,将风之夕手里的药材抖落掉,拉着他就往寝殿走:“没瞎说,是真惹祸了... ...”
      风之夕听南昱讲述自己进宫去揽下的事后,愣了片刻,拉过南昱轻声道:“先换药吧!”
      稍纵即逝的落寞被南昱觉察道,心里更加自责:“师叔,你不高兴?”
      风之夕神色细微变幻了一下,给了南昱一个笑容:“没有!”
      南昱褪下衣衫,将受伤的后背裸露在风之夕面前:“我没想到会这样!”
      风之夕开始给他换药:“现在岂不是要叫你一声,南宫大将军?”
      “别人这么叫我吧,我觉得像在骂人。你这么一叫,听上去还不错,很威风。”南昱小心的看了看他的师叔:“我其实并不想参与这些纷争,若能回到南谷,和以前一样多好!”
      风之夕笑容一滞,得知南昱不日将带兵征西,心里的失落是掩饰不住的,两人分别这么久,还没来得及将这段时间的衷肠述尽,甚至还没来得及盘算一下将来,又是分别在即。
      风之夕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的情绪,可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让南昱看出来,徒增忧伤:“你既已重回俗世,能将南谷所学用在领兵打仗上,也不失为一个历练的好途径。”
      南昱心里稍安:“师叔真这么觉得吗?”
      风之夕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表情:“你性情直率,想必朝堂博弈并不适合你,做个将军,倒是绰绰有余!”
      得到风之夕的嘉许,南昱兴致顿时扬了起来:“不瞒你说,小时候和李焉最喜欢玩的就是打仗,尤其是大将军这个角色,抢着当,拿个小木剑,披块红布,头上再扣个铜碗,插两片野鸡毛,那感觉,叼炸苍穹!”
      风之夕一笑:“要不我拿个碗给你扣头上,再插两片鸡毛?”
      南昱失笑:“师叔别取笑我了,大将军的盔甲若真穿在身上,就没那么好玩了,我宁愿一身轻快。”
      “伤口可还疼?”风之夕询问道。
      南昱刚要伸展了筋骨,被风之夕制止住,只能耸耸肩动动脖子:“不疼,好很多了,还是师叔的药方管用。”
      风之夕收拾好药瓶:“嗯,伤口已经结痂了,但还是不能太用力。”
      南昱贴了过来:“那我轻点... ...”
      风之夕知道南昱浪症发作,正色凝视他:“再等一日。”
      “真的?”南昱喜形于色,怀里的大石头此刻也不知道搁哪去了。
      “何时启程?”风之夕问道。
      “啊?”南昱往往对风之夕的硬换话题猝不及防。
      “西疆,大将军何时启程?”风之夕被他傻愣的表情逗得一笑。
      大石头又回来了,南昱皱了皱眉:“大年初三,庞博把兵甲辎重备好就走。”
      风之夕表情一沉,缓缓吐出一口气道:“上次给你的阵法图,可有用?”
      “有用有用,太有用了!”南昱点头:“我跟你说,就靠着那几个阵法破敌了,西军狡诈,喜欢玩虚的,竟搞些唬人的东西虚张声势,天圣那些个兵没见过,乖乖进套,被蒙头一顿暴打,还不知道从哪打过来的。亏得你那几个阵法图,我才破了他们的迷阵。”
      “西原宗门不擅布阵,你也看到了,也就时寂那个水平,还被人钻了空子。”风之夕说道:“监兵君及其他长老修武,其中以俞秋最强。所以西疆真正的实力不在宗门法术,而在巫术上。巫术甚邪,擅以活物作蛊加以操控,除此之外,还擅用毒。”
      风之夕说得很细,也很有耐心,尽可能的要南昱多知道一些:“我给你的符咒多为破除巫咒的,阵法也是针对迷阵幻术所制,若真有用,那我这几日再为你备些,顺便也教教你如何自己设阵。”
      南昱恍惚间有点回到梅苑的感觉,风之夕说起这些话就很多,他喜欢听他说话,也喜欢看他认真的样子。
      “至于巫毒巫蛊。”风之夕沉思了一下:“我了解得不多,你尽量避免接触西疆的东西,尤其是吃食,为将士们都备好布,若是遭遇迷烟或是燃烧之物,即刻用湿布捂住口鼻,敌军尸体一定要焚烧掩埋。”
      “还有就是... ...唔”风之夕眼前一暗,嘴被南昱准确无误的吻住。
      南昱呼吸粗重,将他抱起往床上一扔,随即压了上去:“之夕,我忍不到明日了。”
      风之夕的思绪还停留在:还有就是你已可以聚灵画传送符,必要的时候作脱身之用。
      南昱已经忍了三个月,风之夕一本正经的样子,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鼻尖触碰风之夕:“师叔可知,光是一动不动躺在你身边,所需的控制力不亚于面对千军万马。”
      风之夕莫名一颤:“你想干嘛?”
      南昱已经吻了上来,舌尖挑开他的唇瓣侵入,带着喘息:“你猜.. ....”
      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二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交缠在一块。
      压抑已经的情绪一触即发。
      “等一下!”风之夕突然移开身体,吓得南昱差点没有缩回去。
      “师叔你... ...”
      “让一让。”风之夕抬了一下眼,从他弓起的身体下滑了出去,取了一盒什么东西递给南昱:“用这个吧,东岭那个不舒服。”
      ... ...
      南昱呆愕半天没有反应。
      “忍了这么久,还不快点。”风之夕正色道。
      ... ...
      “不是,师叔... ...”南昱噗地笑出声,捶了捶自个儿的脑袋:“要命了!你真是... ...吓死我了,等等,让我缓一下。”
      风之夕浅浅一笑:“没吓缩回去吧?”
      “嗯,嗯,哈哈,有一点。”南昱遭受重击:“这是... ...你自己做的?”
      风之夕点头确认。
      南昱拿着端详逗趣道:“想不到啊!浣溪君,自制龙阳膏... ...之夕,你变坏了!”
      “左右不过那几道配料,我加了些药物,对身体也有保养的功效。”风之夕说的面不改色。也许是因为不久二人又将分别,风之夕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矜持和别扭上,脸皮是什么,面子是什么,都抵不过眼前的人重要,无数次午夜梦回,唤着南昱的名字醒来的恐惧和忧虑,他仍心有余悸。
      上一次分别时,南昱曾经问过他有没有想过将来,风之夕想过,而且不止一次的想过,他不知道南昱怎么想,也许都由不得他怎么想,他们的将来早已不言而喻。
      所以风之夕一反常态的坦然,可因为他不是个懂得风花雪月的人,所以就算如此让人面红心跳的话,也被他说得就跟炼个普通丹药那么平淡无味。
      而这样的风之夕,恰恰是南昱喜欢的:“既是我们自家的东西,得换个名字。”南昱笑看着风之夕一本正经说着私密之事,大手揽过他来一点点亲着他的眉头、鼻梁、眼眶,极具耐心和温柔:“风之夕与南宫奇无房事专用膏,如何?”
      “不如何!”风之夕被他亲得心猿意马,长睫一垂闭了眼。
      “嗯?”南昱取名只为个情趣,更多的关注在风之夕的反应上:“那叫/春宵... ...”
      “夕无霜。”风之夕突然睁眼说道。
      南昱猛地怔住,回过味来头一耷趴在他身上,却再控制不住肩膀颤动,笑道:“夕无霜?夕无霜?... ...师叔,你让我的剑作何感想?”
      风之夕似乎忘了剑的事,也忍不住笑了。
      两个人相视傻笑许久,暂忘了离愁,也暂忘了不可期的未来,还差点忘记初衷。直到风之夕笑着笑着,莫名发现自己笑意里竟然带着苦涩,渐渐的又笑不出来了,而这样的氛围他又不忍去破坏,尤其是南昱现在似乎特别敏感,于是率先停住了笑,换回浣溪君的惯有常态。
      风之夕冷场是把好手,而热场用的方式更加让南昱始料未及:“不要就算了!”
      南昱不会知道风之夕生硬的转变只是为了掩饰情绪,还以为师叔因为取名被嘲笑生了气,作势将他一搂:“怎么不要?想得受不了... ...”
      风之夕不羞不恼能绷到此刻也算难得,没有丝毫推却之意让南昱受宠若惊,虽有万千烈火在身,可进行得还算舒缓节制。
      夕无霜在手有些冰凉,又不得不去想那一本正经的制药之人是在何种心境、何处偷偷摸摸研制这么不正经的东西... ...让人心驰神荡!
      久居竹海的浣溪君在情/事上单纯得让人心疼,南昱一边恨不得将他挤净揉化,生吞活剥,一边又舍不得伤害他分毫。只知幸福得忘乎所以,二人初尝云雨时风之夕反应不佳,此次南昱格外谨慎小心,细致入微的捕捉着风之夕的情绪和反应,极尽呵护和温柔... ...
      “怎样?”南昱期待的问道。
      风之夕眼角泛红,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行。”
      南昱如释重负,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师叔总算满意了。
      “比首次如何?”南昱孜孜不倦索要答案,鼻息触起风之夕耳畔一阵颤栗酥麻。
      “嗯。”风之夕搓揉耳际,发现脸还有些烫。其实相较首次,不止是嗯,是好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愉悦。
      你最棒了,南昱你做得非常好,师叔看好你哦。
      如此这般反反复复。
      “别再招我了!”终于,被纠缠得的面红耳赤的人忍不住了。
      今日已经是三回了,南昱如同久饿豺狼一般欲求不满,两人午后便没出过门一直在床上奋战,瞧这架势,但凡风之夕有点什么回应,南昱立即就能挺进第四回合。
      风之夕果断翻身,将被子一裹,留给南昱一个决绝的后背:“睡觉!”
      南昱将头埋在风之夕的背上,大手一揽将他搂贴在怀里,无声笑得满足。
      从此以后,尝到甜头的齐王殿下,可谓一扫阴霾,越加肆无忌惮,夜夜求欢。
      由于失控时用力过猛,手臂的伤口有些裂开,才被迫终止了两日。
      这两日里,若不是南光坚守在门口,担心齐王|府的门槛被踩烂,哪里有府内世外桃源般的神仙日子。
      常年无人居住都快要长草的齐王|府,自从南昱出宫以后,消息便传开了,往日的京城混混摇身一变成了大将军,趋炎附势的人嗅觉明锐,纷纷赶来抱大腿。
      就连那皇长子南宫轩都坐不住了,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堆美人,浓妆艳抹站在门口哭喊着要入府伺候齐王,被南昱厉色撵走。
      齐王|府闭门谢客,赠礼不收。
      消息传到宫里,文帝只是笑了笑。
      送礼不收,送人也不要,这齐王又软硬不吃,于是有人另辟蹊径,开始操心起齐王的婚事来。
      假模假式的先歌功颂德一番,接着便是各府上待字闺中的千金如何端庄秀美,如何温婉贤淑,奏请皇上体恤齐王孤苦,找个贴心人伺候着开枝散叶。
      文帝笑得更厉害了。
      再无下文。
      偌大的齐王|府空无一人。
      也并非空无一人,还有一个贴身侍卫南光不能离得太远,生怕主子随时召唤。
      可齐王寝殿内的翻云覆雨声传来,一夜比一夜激烈,生生把南光劈到十丈开外的偏殿中,捂住双耳,咬着被角——后悔自己还觉得这俩人相处的画面如和风细雨,狂风巨浪都算轻了,简直毫无节制,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好像有点过了,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主子,一个是自己仰慕的世外高人,可没眼看这两人终日的黏黏糊糊,现在更是连听都没法听了,好难,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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