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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1 ...

  •   “好吧,我知道了。不说这些了,小马诺,我们去赶海吧。”帕斯没再继续说关于去美国的话题,和马诺林一起来到圣地亚哥的小屋。

      圣地亚哥已经在小屋外等着他们了,而且圣地亚哥的旁边还有好多和马诺林那天一样削了顶变成小缸子的椰子壳,圣地亚哥也觉得觉得马诺林的方法很好,所以一早起来做了这些,准备一会儿先去红树林放下,然后再去赶海。

      说实话,今天不是一个赶海的好日子。为啥?今天的潮水退却的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左右,今天阳光太好了,海水可谓是清澈见底,这样的海水对鱼儿来说一点都不安全,自然的,游到海边的鱼也就不可能多。

      海水退却后,三人只在礁石围城的浅湾里都只找到了一条鳗鱼,而且这只鳗鱼刺多不好吃,他们就连抓都没有抓。

      不过在礁石的缝隙了,他们发现了好几个海胆,这几个海胆个头不错,借着礁石的影子隐藏着自己。

      帕斯喜欢吃这个,所以他们就下去把它们用夹子夹出来,要小心不要被它们的“头发”刺到手,海胆的刺扎手但是很脆,夹着它在礁石上敲打敲打,把刺弄短了就可以了。这几个海胆就把马诺林拎着的小桶装满了。

      今天赶海的收获惨淡的结果,让帕斯觉得马诺林说的那些圣地亚哥的高超的捕鱼技术和赶海本领是在安慰他,安慰家里人。

      可帕斯不知道的是,赶海比海钓更加要靠“好运”。

      有时候赶海遇到的好货能让你一周吃喝不愁,有时候只能在礁石上撬点生蚝吃。

      那些每次赶海都碰到好货的,不是上帝亲选的幸运达人就是吹牛骗人的(现在还没有赶海视频那种自埋自挖的傻x)。

      “都不知道我们可怜的小马诺每天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哎,再过几年,再过几年我赚更多的钱,一定要说服她跟我去美国。”帕斯想着,他现在说服不了马诺林,等过段时间,美国变得更加强大,自己想好更好的说辞的时候,一定再次劝服她跟自己到美国去。

      拎着一小桶海胆,三人回到圣地亚哥的小屋,然后再将圣地亚哥新弄的椰子壳放到红树林去,而且昨天收红树林椰壳里的螃蟹的时候,因为没有带鱼饵,鱼饵要么还是原先的,要么就没有,这次圣地亚哥带了新的鱼饵,是切碎了的、昨天钓到的沙丁鱼。

      又在红树林里一天的椰壳,这次居然又有三只鱿鱼在里面,而且还比昨天的大,这样他们的晚餐就有着落了。“做像昨天那样的辣椒鱿鱼吧,昨天那一个是最先被吃掉的菜。”昨天加了辣椒的铁板鱿鱼很受欢迎。马诺林自己也就吃了两个鱿鱼腿。

      “当然可以。”换上新的鱼饵,加上新放的椰子壳,现在在红树林里一共有三十个椰壳小缸子了,当然,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个捕螃蟹的好法子,椰壳都放的有些距离而且隐藏在红树的虬根之中,比马诺林放的要隐蔽多了,这也是今天来马诺林都有些找不到自己放的椰壳的原因。

      ……分界线……

      帕斯第二天回到他在的大船上,马诺林也继续和圣地亚哥出海。不过就两天没有坐船,马诺林就发现了船上的变化——船上加油保养后变得年轻多了,而且在舵盘的下面有一套新的钓具。

      “嘿,圣地亚哥,这就是你说的新的钓线吗?是什么材料的,感觉比我们原先的结实好多。”马诺林将新的钓线拿在手里,拽了拽,勒手的手感就能感受到它的韧性。

      “好像叫‘尼龙’[注1],是美国人从石油中弄出来的,卖的老板说能轻松拉动50磅的重量。”圣地亚哥说。“尼龙”这个词也是说的英语。

      他买了一些这种新材料,虽然他不是很相信老板说的,卖东西的人总是喜欢夸大自己货品的功能,但是他钓了这么多年的鱼,一上手知道这种钓线比同等粗细的他以前用的棉麻的钓线拉力强。所以他还是买了,如果钓大鱼不行的话就用来做浮钩,这种半透明的材料比棉麻对鱼儿更有迷惑性。

      “哇哦,这么厉害!圣地亚哥,我们今天一定要用这个新的钓线钓鱼试试。”马诺林说,终于让她看到她心心念的化工产品了,钓具的性能相当影响能钓上什么样的鱼。

      “嗯,不过今天的鱼饵不多,浮钩没法放了。”

      “这有什么,我相信新钓线一定能够有比浮钩还棒的好运。而且我今天还带来了不用鱼饵的东西~~”

      马诺林口中的不用鱼饵的东西是他将所有的大凤螺壳都穿成了一串,有二十个,这个可以用来捕鱿鱼。这二十个大凤螺壳每个间隔一米多,在放到海里说不定能碰到鱿鱼呢。

      他们连着两天用椰壳都能抓到鱿鱼,圣地亚哥也说了最近这几个月是鱿鱼喜欢在他们这片海的月份,所以马诺林觉得她可以用这些大凤螺壳捉到鱿鱼。

      就这样,他们将船开到地方后,一老一少就开始各自等待他们的好运。等待的时候马诺林不忘让圣地亚哥帮她读报纸,认简单的字。

      马诺林还和圣地亚哥说了在哈瓦那的布店遇到的“小公主”的事情,还说用圣地亚哥教的最简单的英语把“小公主”戏弄了一番。那天只是洋洋自得,今天马诺林回顾起来觉得幸好她是女孩,要是男孩子,那不管什么立场,可就是没有绅士风度的欺负小淑女了。

      圣地亚哥觉得马诺林说的很对,就和他的名字和古巴第二大城市圣地亚哥一模一样,这是纪念也是提醒,提醒他从哪里来,最后要回到那里。人的故土情结就是这么奇妙,他在海上漂泊了大半生,见识了那么多,最后还是回到他出生的古巴。

      “马诺林,等你长大了,你要去美国看看,去西班牙看看,去南非看看,去世界各地看看。”

      “我知道,世界很大,有很多值得看的地方,我只是对那一家人不喜欢罢了,他们先招惹我的。”马诺林撇撇嘴,她自然不是那种夜郎自大之人。

      “我知道,我们的小马诺最好了。”圣地亚哥哈哈大笑,在他的大笑声中,那个新材料的钓线做成的鱼竿动了,鱼竿向下拉的幅度显示这条上钩的鱼大小还可以,等拉上来一看,是一条四十厘米长的海鲈鱼,“有三磅重,还可以,继续下钩!”

      等圣地亚哥的新钓线有钓上来一条和海鲈鱼差不多大的金枪鱼后,马诺林也开始收他的大凤螺壳,每当一个拉上船就查看一下有没有鱿鱼钻进去了,嘿,不愧是鱿鱼季,这一串二十个大凤螺壳居然有五个里面有鱿鱼,虽然都是不太大的鱿鱼,但是这样的“首战告捷”也是很鼓舞人心的。

      今天的收获让马诺林在回去的路上不禁哼起歌来,掌舵的圣地亚哥也微笑着。

  •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尼龙是个总称,那时候刚刚发明,不是现在的样子,更像是现在渔网的材料而不是钓鱼鱼竿用的那种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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