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花朵系列》以笔织梦

33、第32章

　　“嘟嘟嘟……”
　　耳边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金素慧咬紧了唇才没让自己的颤抖传到电话的另一端去。
　　明明是嫉妒蒙了心，可为什么到最后一刻又放弃了呢？
　　滑落的泪珠被风吹干在脸颊，金素慧缓缓侧眸，两排乌黑长睫小扇子般掩去眸中神色。
　　霓虹灯下，清纯被掩去，不甘和嫉妒疯狂增长，最后却交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一张……她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网。
　　视线缓缓下移，她未拿手机的手上此刻正覆盖着一只肉肉软软的小胖手。
　　金素慧：“……”
　　少年的手很小，掌心有点潮湿，却很暖。
　　金素慧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雨夜——在那个雨夜里，就是这样的一只小胖手伸到她眼前，给了当时漂泊无依的自己一个家。
　　小心翼翼的从喝醉的少年手下把手抽出来，金素慧苦涩的笑了笑。
　　曾经的我们一样，都是为了梦想离家出走的“坏孩子”。
　　是我先向家里认了输，是我先放弃了梦想，也是我先……放弃的你。
　　好像……是我先背叛的大家呢。
　　将手机重新放回原位，金素慧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
　　“嘟……事情办好了？”
　　电话接通的很快，钻入耳朵的男声清越而富有磁性，金素慧低哑的笑出了声。
　　“抱歉，合作终止。我……”
　　“呵，金小姐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吗？”
　　逼仄的车内，男子冷漠出声，话语里的讽刺和轻蔑丝毫不加掩饰的显露在人前，就连磕在玫色软唇上的白牙都泛着森森冷光。
　　他根本就没把他的“合作对象”放在眼里过。
　　“那请问赖先生就摆正自己的位置了吗？”
　　软软的奶音通过电话线传递过来，七分凉薄，三分狠厉，但又因为醉酒的缘故添了几丝懒洋洋的意味。
　　就像是……一匹正在巡视自己领地的头狼。
　　赖冠霖一直假寐轻阖的眸子倏而睁了开来，琉璃色的瞳仁里华光闪现，隐隐透露出兴奋的诡异光泽。
　　“朴智旻？”
　　“嗯。”
　　夜晚的霓虹灯横七竖八的交织在城市上空，映衬的整座城市恍若一座不夜城。
　　而朴智旻斜斜的倚靠在一棵粗壮苍老的老树上，白软的脸颊带着酒后的酡红色，一双狭长的狐狸眸却风谲云诡，诡异莫测。
　　妖异而危险。
　　不远处，金素慧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受控制的寒意从心底弥漫而出，连背后的衣衫都湿了大半。
　　他根本就没醉！
　　手指紧握成拳，两排小巧的贝齿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金素慧想起刚刚电话接通时少年迅速而敏捷的身手，心底里就不由得泛起一阵阵后怕。
　　如果……如果她刚刚真的……
　　……
　　“我很感谢你之前对玖久的照顾，但是现在可以停止了。”
　　略长的金色额发半遮着眉眼，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下看不清朴智旻的神色，唯余平时软软的奶音在此刻淡漠而冰冷的传来。
　　只是，这反倒逗笑了另一端懒洋洋吹着车内空调的人。
　　赖冠霖：“你在……害怕吗？”
　　“！！！”
　　扣着树皮的手指一个失神，扣下一块细长的树皮来。
　　朴智旻略痞气的挑起一侧唇角，嗓音暗哑：“怕你？为什么要怕你？”
　　“当然是害怕小玖会因为我……而离开你啊~”
　　男子的嗓音清越，舒缓的语调温水般悦耳，刻意上扬的尾音带出几分戏谑，恍若未来事实真如他所讲述的那般发展。
　　朴智旻几乎瞬间就被扰乱了思绪。
　　“我与小玖之间相互陪伴的两年，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
　　“你可知我于小玖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
　　“是保护神。”
　　“我曾被她全身心的依赖过。”
　　“你有吗？”
　　赖冠霖的语调平稳，徐徐抛出的问句并不咄咄逼人，反而更像是长者在缓缓劝说不懂事的晚辈。
　　朴智旻缓缓站直了倚靠在大树上的身体，单手插兜，微凉的晚风吹散了些许的酒意，逐渐清醒的大脑总算找回了几分理智。
　　今夜风微凉，云遮月，不见群星。
　　天生柔和的奶音懒洋洋的：“可是，她不爱你。”
　　“就连恨，她都不愿恨你。”
　　赖冠霖：“……”
　　“打蛇打七寸”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朴智旻不过短短两句话，就瞬间打乱了赖冠霖的胸有成竹。
　　握着手机的五指不断收紧，直至骨节泛白。
　　舒缓的语调也一下子暗哑低沉起来：“闭嘴。”
　　“呵，有爱才有恨，她不爱你，自然也不会恨你。”
　　“赖先生，有时候‘愧疚’比恨意更杀人不眨眼。”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红色几乎瞬间就覆了满眼，那是他最清楚又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她不爱他。
　　赖冠霖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两片玫色唇瓣的弧度更是诡异骇人。
　　“那你呢？你又怎么能确定小玖会爱你一辈子？”
　　赖冠霖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咯咯’笑了两声：“愧疚又如何？你信不信只要我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小玖就会立马因为你瞧不起的这份‘愧疚’和你分手。”
　　朴智旻：“……”
　　他信。
　　怎么不信？
　　那个笨蛋要是知道当年的真相，只怕不只是分手，她甚至都会愧疚的用一辈子来弥补赖冠霖。
　　也会因为觉得对不起自己而宁愿独自承担骂名也要永远的远离自己。
　　还自己一个宁静的未来。
　　朴智旻，太过了解纪玖久了。
　　也因此，他害怕，他担心，甚至在机场要小人心思的嘱托纪玖久不要和赖冠霖见面。
　　这件真相瞒着，受伤害的就只有赖冠霖一个。
　　揭发出来，就会变成三个。
　　只是一道……很简单的计算题罢了。
　　人人都会算，所以就算朴海镇和金南珠当年查出来了，也什么都没说。
　　而自己，只不过是做出了一样的选择而已。
　　所有的温润皆是伪装，所有的善良都有目的。
　　这世间从没有真正无私之人。
　　他也只不过是这芸芸众生里的一个俗人罢了。
　　指尖下意识的寻找裤兜里的红绳手链，然而又忽然想起他已经把礼物送给了收礼物的人。
　　“……”
　　“我们来打个赌吧。”
　　醉意散的七七八八，朴智旻扑棱了几下额发，深夜街头的奶音轻快而寂寥。
　　赖冠霖：“……说。”
　　朴智旻哑声笑了笑：“我送了玖久一套衣服……我们就来赌一赌WYL（World Youth League)大赛上，玖久她会穿谁送的那套好了。”
　　赖冠霖：“……”
　　“……你知道WYL大赛对摄影师来说多么重要吗？”
　　这是良久之后，赖冠霖说的第一句话。
　　WYL大赛是全世界的摄影师都梦寐以求的荣誉，并不是因为它是最难最高级等等的原因，而是因为它的年龄限制。
　　十八至二十岁。
　　技术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越发厉害，也可以是大器晚成，厚积薄发。但是，WYL大赛的规则就摆在那，所以就算是收割了最高奖项，摆放奖杯的书柜里也会永远缺少WYL的一个奖杯。
　　WYL奖杯，是天才的象征。
　　而纪玖久，今年是最后一年。
　　其重要意义，自然不言而喻。
　　朴智旻：“当然知道。”
　　赖冠霖：“……确定不后悔？”
　　要知道，对于女参赛选手而言，礼服即战服。
　　相对于连件“高级定制”都买不起的朴智旻而言，他甚至可以请巴黎的设计师专门定做，时间上还来得及。
　　比赛不是儿戏，就算纪玖久昏了头，朴海镇也一定不会允许出错。
　　这个赌，朴智旻根本没有胜算。
　　“……”
　　赖冠霖：“好，我答应了。”
　　朴智旻：“输了的人要心甘情愿的离开玖久。”
　　赖冠霖：“……可以。”
　　……
　　云层消散，头顶是刺目的艳阳烈日。
　　一声清悦的风铃声在行人稀疏的街道响起，赖冠霖半降下车窗，隔着宽宽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行人，远远地注视着从咖啡店里付账离开的少女。
　　一字领的白色上衣和破洞牛仔裤，很简单的穿着，却使少女清新脱俗的宛若一朵白蔷薇。
　　少女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就连穿着喜好都未曾改变过。
　　……
　　夏日夜晚的风微凉，金素慧紧了紧身上披着的上衣，无言的看着前方正努力的和出租车大叔搬运在范哥他们的朴智旻。
　　少年依旧是温暖的，只是成长了。
　　而她，错过了他的成长。
　　眼看着最后的BamBam也被搬运进出租车内，金素慧深吸了几口气，走上前去。
　　“智旻哥。”
　　朴智旻覆在车门上的手不自觉的僵了僵，却又很快的遮掩过去。
　　他回头，依旧是与往常无异的柔和神情。
　　“素慧啊，怎么了？”
　　“智旻哥……我错了……”
　　指尖绞着外套衣角，金素慧小心翼翼的瞅着朴智旻的神情：“我会向玖久姐道歉的……你，你还是我的智旻哥，哥哥，好不好？”
　　女生的语调委屈巴巴的，朴智旻心内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无奈的软和了态度。
　　“我本来就是你的智旻哥。”
　　“永远都是。”
　　金素慧，纠结：“那玖久姐那边……”
　　“唉”伸手揉乱了金素慧的发顶，朴智旻推着金素慧上了车。
　　“小孩子家家的，担心的还挺多。”
　　“你玖久姐才不会放在心上。”
　　“真的？智旻哥，女生都是很小气的！你不能直男思维。”
　　瞅着金素慧嫌弃的小表情，朴智旻脸黑了黑。
　　“真的没事！我保证！”
　　他家小姑娘他了解，要是真的感受到威胁的话，就不会还花心思安慰这个小丫头了。
　　她连他家小姑娘的眼里都没进去过，瞎担心个什么劲啊。
　　到底该是谁嫌弃谁啊……无语。
　　乌云退散，明月重新散发出光亮，连带着群星都开始重见星辉璀璨。
　　练习室内，练习室外，无论在哪儿，其实都不好。
　　世间万物皆苦，唯你明目张胆的偏爱才是救赎。
　　今夜无梦，愿你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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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纯属娱乐！
禁止上升明星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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