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歌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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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每夜的奇异箫声忽然就停了，而后再也没人听到过。坊间又风传了好一阵子，这风波才算平息。
“云水清，祝氏宁；云水浊，祝氏族。”
镜空坐在路边的茶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黄口小二拍着手、唱歌谣。
绵罗听着有些心惊。“少爷，这是什么歌？”
“《云川歌》，听说是栗阳王作的。”镜空漫不经心地回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栗阳国那里，传到了这里。”
“噢？”
“传说，栗阳王早年曾指腹为婚，给他的女儿浮冰公主，定下了一门亲事。后来，对方家里突遭奇祸，栗阳王对此很伤怀，因而作歌纪念。”
镜空说完之后，就不再出声，只是看着那两个小孩儿各自被家人领回去。
“少爷在想什么呢？”绵罗见他若有所思。“怎么这几天见你，好像元气大伤呢？”
“我在想，”镜空似回神。“小闲以前没有这样开心地玩过吧？”
绵罗一时不能理解镜空的想法。“嗯，怎么了？”
镜空轻轻地叹气。“小闲他好多事情都不知道。”
“那就慢慢地教他呀，”绵罗见他心情不顺，就想换个事情聊聊：“对了，那天他见到少爷之后，怎么跟您说的？”
镜空瞪他：“又是你教的？”
“哎？”绵罗无辜状：“我教他什么了”
“他跑到我这里来，跟我说……”镜空额上青筋不停地跳。
“小闲说什么了？”绵罗问。
“他说，”镜空无奈，“他知道我们俩晚上在房间里做些什么事情。”
听到这句话，绵罗一时间哭笑不得，想笑又不敢，憋了一肚子内伤。只好说：“这个不是我教的！我可没这么教他！”
“情毒的事情，是你告诉他的吧？”
“这倒是，不然我怎么跟他解释我们俩……”绵罗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少爷，您难道……不会吧？”
镜空点点头：“我怎么可能放过送上门的？”
绵罗立刻作捶胸顿足状：“小闲啊！绵罗哥哥对不起你啊，竟然把你往火坑里送！”
“你玩够了没有！”镜空冷眼一瞥。
“难怪，少爷您这些日子气色不佳。”绵罗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我帮您准备些补品什么的？”
镜空还没来得及做出表示，绵罗又说：“不对啊，小闲这些天怎么跟个没事的人儿似的？照理说，不是应该休息休息的吗？”
“你以为他像你那么没用？！”
绵罗笑，故意委屈地说：“真的？改日也让我见识见识，好不好？”
镜空别过头，不理他。
“唉……我好不容易养大了个娃娃，就这么被少爷您给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少爷，您说是吧？”
镜空转回头，仔细看他：“绵罗，我以前是这样教你的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绵罗笑得很认真。
镜空遂郁闷：“现在算是懂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您的心思都在小闲身上，哪里还有空和我闹腾呢？”绵罗说，“可是，少爷您非得这么做，叫小闲留您身边吗？”
“不知道。”被绵罗这么一问，镜空一时失神，“只是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即使这样用毒把他拴在身边，我还是觉得不踏实。”
绵罗不语。镜空问：“你有心事？”
“少爷，”绵罗说，“您还记得当年画师来访吗？”
镜空点一点头：“记得。”
于是，绵罗就把画师当年说的话以及殷无涯的事情，连谢老板的那些不好的预感，也都告诉了镜空。
末了，绵罗问：“少爷，您知不知道小闲的身世？”
“知道。”
“那……”绵罗的声音有些发抖，“殷无涯呢？”
“不知道。”镜空想了一想，又说：“或许，我猜到了。”
绵罗忽然站起来。“小闲出事了！”
镜空倒是毫不紧张着急，悠然地站起身，跟着绵罗一同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歌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