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学习会送老公的》贤渔

5、第 5 章

　　柠萌虽然知道这是恭维话，却不得不承认怪不得大家都说做投行的情商高。
　　连夸人都这么盘顺。
　　“我们公司盘不大，不过老板和老板娘人都挺好的，公司里的前辈也很好。没有什么大公司里的勾心斗角。”
　　刘茂赞同“这确实是，我上一个案子，交接项目的两个董秘关系不好，一个部门十个人有六个群，签个合同都要找人传话，每天上班和上坟一样，可没把我憋死。”
　　柠萌觉得刘茂说话还挺有趣“那这样工作效率也太低了吧？”
　　“没办法，和他们熬着呗。每天上班群里安静如鸡，一到加班时间就要显示自己有多勤奋工作，你能想到每天发文件都是凌晨1点么？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订了定时发送。”
　　两人走到档案室门口。
　　迎面走来一个大波浪，穿ol套装的红唇女郎。
　　柠萌和刘茂都看到她了，刘茂还友好的冲她点了点头。
　　柠萌有些意外。“那个女的，你们认识啊？”
　　刘茂更惊奇的看着她“不是你们公司的么？你不认识啊？”
　　两人拿完资料下楼的时候，刘茂才说“啊，我想起来，那是你们老板的同学，法务部的，今天刚来。和我们顾总以前也是一个班的。”
　　“啊，今天刚来的嘛。那怪不得我没见过了。”柠萌接着想到“对了，你们顾总是不是还在当老师啊？”
　　“啊？！顾总在当老师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柠萌真的觉得，刘茂能在顾俊手下办事真的很诡异。
　　总裁文下的总裁的特助不应该是像那种冷面话少。
　　每次只会说是的、好的、马上去办的那种人么？
　　像刘茂种从生活情景剧里出来的，感觉马上可以和八卦群众打成一团的类型。
　　怎么看也不像顾俊的手下。
　　柠萌把自己弟弟学校开网课的事情告诉了刘茂，刘茂大惊“真的么？我回去也要听。”
　　柠萌收起手机，打算收拾收拾东西耗到下班，小米跑过来跟她讲八卦，“今天公司的男同事，都跑到法务部去了。”
　　柠萌想起刚刚在档案室门口和刘茂一起看到的女人“哦，对了今天公司好像来了新人。”
　　“呸，什么新人，吴总亲自带来的。人家那是法务部主管。”
　　柠萌说，“咳，我就说嘛，怪有气质的，长的也好看。”
　　小米叹了口气“可不是嘛，男同事今天都往法务部跑。美女主管好像是吴总的同学，空降也正常。”
　　柠萌看着表。
　　默默收拾起东西“人家主管和吴总都是光大毕业的，这有啥。”
　　小米反应过来“也是哈，突然发现我们公司学历还挺高的，都是985加211，话说柠萌你不是也是光大的研究生么？”
　　柠萌摆摆手，“我可不能和他们比，我是光大最水的专业了。”
　　正说着，柠萌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她加的□□群炸了。
　　这个□□群，是她当时看刺客视频时加的一个同好群。
　　平时没什么动静。
　　偶尔有人在里面聊聊股票、基金还有运动健身。
　　她点进去一看，已经聊了有99+了。
　　屏幕往上刷，充斥着两个字“抄袭”。
　　柠萌赶紧点开了爆炸□□群的地条链接。
　　加粗黑体红字——学术造假，光大研究室刺客视频原稿抄袭实锤。
　　柠萌还没有仔细看，总之是一篇长文。
　　作者野心不小，感觉是要锤到死的样子。
　　密密麻麻的调色盘和实锤链接，柠萌一时间还真有点懵。
　　还没等柠萌懵完，周姐从后面走过。
　　用文件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头。
　　“把这个给刘茂，他一会在楼下咖啡厅等你。给完你就可以下班了。”
　　柠萌拿着文件，对小米做了一个先溜了的表情。
　　准备下楼等刘茂，然后回家。
　　到了咖啡厅，发现刘茂还没有到。
　　柠萌自己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去。
　　等了一会没人来，就要了两杯美式，继续等。
　　等人的时候没事情做，柠萌就开始刷手机。
　　没有功夫生气。
　　柠萌很仔细的在看网上的调色盘，和实锤抄袭的帖子。
　　时不时把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记在记事本上。
　　所以当有人走到她旁边的时候，柠萌一点都没有感觉。
　　直到一阵清冷的男声，打断了他的奋笔疾书“陆小姐，文件呢？”
　　柠萌抬头，是一张冷峻又没有表情的脸。
　　来的人不是刘茂，是顾俊。
　　柠萌赶紧从包里拿出文件“周姐说，这个是要交给刘茂的。”
　　柠萌看到顾俊自然的坐到了她的对面。
　　星巴克狭小的座位容不下他的长腿，他换了姿势，示意她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柠萌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
　　本来她买了两杯咖啡，想一会刘茂来了给刘茂的。
　　不过现在……
　　“那个，顾总，这是刚点的咖啡。你要是不介意，就喝吧。”
　　说完柠萌想抽自己的嘴巴，他们凡人喝的咖啡，顾俊哪里看的上。
　　不过没想到，顾俊倒是没有介意，很自然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你把文件交给我就可以了，我在这里等刘茂，我们一会还有别的交接。”
　　大佬话里的意思大概是，咖啡收下了，人可以滚了。
　　柠萌赶紧点头，准备收拾东西开溜。
　　可能是因为咖啡放的时间有些久，桌面已经有一圈淡淡的水渍。
　　玻璃桌面有些显滑。
　　柠萌收拾手机的动作不免显的有些手忙脚乱，加上□□群里不断弹出的消息，感觉还怪尴尬的。
　　她慌乱的动作，全都落在了顾俊的眼里。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和加粗划线的重点也在收拾的时候不小心被摊开了。
　　还差点打翻了咖啡的杯子。
　　柠萌正要收起本子，没想到被顾俊拿了起来。
　　“本子上写的什么？”
　　柠萌没想到顾俊会对这些感兴趣。
　　但是本子上的内容她又不好意思说。
　　“没什么，就是一个喜欢的up主被人锤抄袭了。”
　　柠萌没想到自己还能和顾俊聊这种话题。
　　“那你怎么看？”
　　“啊？”柠萌意外顾俊居然对这个感兴趣，“我还没仔细看，不过我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柠萌说完看到顾俊居然饶有兴致的等她的下文。
　　咬咬牙，她继续说道“我会回去好好核查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顾俊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扫了扫笔记本上的文字。
　　把笔记本递给了她。
　　柠萌低头把本子塞进包里，说了声谢谢。
　　看到顾俊已经移开了目光，脑子里面瞬间闪过四个字。
　　你可以滚了。
　　赶紧告辞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柠萌想，感觉自己喜欢刺客已经很久了。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才两年。
　　每天晚上睡觉前必做的事情就是在刺客的M站私信里留下晚安、早起时留下早安。
　　虽然一般都收不到回复。
　　但这早安和晚安却成了她改不掉的习惯。
　　最让她激动的是有一次，刺客视频的质量有些下降。
　　全网有好多质疑的声音，她看完了所有评论，各种声音都有。
　　怕刺客看到了难受。
　　于是又写了一次长文，吧啦吧啦讲了一堆安慰的话。
　　什么你的视频就是我生命里的眼光啊！
　　你的声音就像被小天使亲过一样，你的分析让愚钝的我茅塞顿开，你的经历让我不放弃努力向前！
　　你千万不要放弃啊啊啊啊啊！
　　总之多肉麻的话，当时她一股脑全写上了。
　　她当时很怕刺客被网友的评论影响就不再更新了。
　　本来没想到能收到回信，不过也许是因为她每天早安晚安的轰炸，实在太扎眼了。
　　好像就过了一秒，她说到了刺客的回信，两个字。
　　谢谢。

　　其实视频质量下降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谁也没办法保证每个视频都是高水准、高质量。
　　但是也许是网友已经认准了对他视频的高标准，所以才会显的有些苛刻。
　　当时事情的起因也是，网友发现刺客视频里数据错误。
　　主要是一个小数点的问题，可能是打稿的时候，小数点的位置后退了一位。
　　但这一点却是重大的错误。
　　对于像柠檬这种纯粹听着喊牛逼的人来说，当然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在专业的人眼里，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了。
　　刺客后续也紧跟着发文道歉和更正。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舆论好像特别激动。
　　好多人都表示刺客最近的视频水准不行。
　　柠萌表示理解也没有办法。
　　其实对于他们这种有主业在身的up主来说，视频本来就是一件很消耗的精力的视频。
　　尤其的是刺客的视频，从画面到剪辑再到文案和数据查找和资料整理。
　　每一期前期准备的工作都爆炸。
　　对比世界观察上更大佬的up主来说，刺客的视频又稍微高产一点。
　　在这种情况下，要保持持续的高质量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质疑的群众是不会管这么多的。
　　对于普通的观众来说，我给了你流量，给了你关注。
　　甚至我为你的视频花钱了，我就有资格评价你。
　　不过后续刺客似乎并没受到影响，一周后刺客更新了新的视频。
　　柠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这次，刺客到底能不能经受考验。

　　回家后，柠萌立马打开了电脑。
　　又看了各大网站、论坛上的讨论。
　　不得不说是质疑抄袭的是一篇看起来很专业而且逻辑充分带有很强导向性的文章。
　　就连柠萌这样的老粉第一次点进去，都吓了一跳。
　　一时之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带了粉丝滤镜。
　　当下也感觉心情复杂，更别说第一次看到的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