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喜欢你》果果小豆丁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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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结束，卓尚夕下台，和队友匆匆道别后，从后台侧门，小跑进观众席，在人挤人的人海里，找到了程光棋，程光棋见着卓尚夕，伸手拨开挡着卓尚夕来路的旁边人，结结实实的拉了一把卓尚夕。

　　“太棒了，”程光棋用力扯，他一个抬脚，跃了过来，“我又要重新爱上你了。”

　　“可以对我花心一点，”卓尚夕落下时没站稳，跌入他怀中，“呵呵……”

　　“我有些明白，你为什么能忽悠到程光棋了，”程永贺轻笑一声，“夜里关上灯，但听声音，真的很妹子。”

　　“呃……”卓尚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二哥！”对于二哥的嘴欠，程光棋领教过多次。

　　“呵呵……”程永贺这次笑，舒缓了面部表情，“开玩笑，”伸出手，“尚夕，很高兴认识你，光棋以后就拜托你了。”

　　“嗯，”卓尚夕握住他的手，“二哥，我会和光棋好好在一起的。”看到他身旁站着自己熟悉的人，“嗯……李芹兴，你也喜欢电音啊？”

　　“我第一次听，”直到现在，李芹兴还有些激动，“很棒，下一次什么公演，公告在哪里看？”

　　“看公告干嘛？”程永贺暧昧的小眼神往自己身旁一瞟，“有现成的弟媳妇在，你想听，直接去他的练习室。”

　　“啊？”卓尚夕之前只是猜，没想到他们真的凑成了对，“不是吧？那么快！那么突然！”笑得花枝乱颤，“嫂子！”音量过大，破了声，急忙用手捂住嘴，“不好意思，二嫂，我太激动了，刚才直乎名字，对不住了，二嫂，二嫂好，我是卓尚夕，以后请多多关照。”

　　“那个……”李芹兴想要解释，可对方没给自己机会，一个侧脸吻下来，脸红脖子粗的羞于见人。

　　长时间呆在国外的程永贺，从不把暧昧用在情感上，“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拖着身旁的男人，“我们走了啊，”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谢谢二哥，”程光棋从不认为他有一天能和善解人意这个成语挂上号。

　　“二哥和二嫂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回家吗？”卓尚夕搂住恋人的腰，撒娇的看着他们。

　　“你觉得他们俩个人来我们家，合适吗？”程光棋搭在恋人腰上的手往回摸了两下。

　　卓尚夕立马想到自己的大哥，咽口水，“还是出去住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程光棋笑得睫毛弯弯，“我们回家吧。”

　　“呵呵……”卓尚夕对后面的节目没兴趣，点头答应着，“嗯嗯，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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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十二点，程永贺的黑色跑车，妥妥地停在李芹兴住处楼下，不是熟悉的停车位，却是熟悉的停车场地，天太黑，车里太暗，一路上李芹兴一直没说话，但看着程永贺的眼神却变了，程永贺并不厌恶，但也说不上喜欢，就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见过好几次面，说过许多话，但都没办法成为互相扶持朋友，更不会成为共度一生的恋人。

　　“到家了，”程永贺停好车，没有解开安全带，坐等着他自己下车，“怎么了？”

　　“我，我们……”李芹兴还沉静在刚才他假设的角色里。

　　“啊……”程永贺知道他对自己包有特别的想法，“我是不排除同性恋，但是你不要误会，我刚才那么做是为了缓解一下我弟对我的态度，”不恰当的轻笑一声，“你不会真以为我想和你……”他长得并不惊艳，个子也不小巧，家室背景，更不值得一提，“呵呵呵……怎么可能？”不怕打击他，实话实说，“我们差距很大，又不熟悉，”希望他能看清楚现实，不要再对自己包有奇怪的想法。

　　他说得没有错，哪怕那些台词很打击人，李芹兴仍能表示出理解，接受他的讽刺，“也，也是……”手抖的解开安全带，“我，我……”

　　“你想太多了，”程永贺不需要他道歉，“以后我和你还是朋友。”

　　朋友？“对，对不起，”李芹兴不能接受，也做不到，挣扎似的解开安全带，摸到门把手，打开，捂着脸，冲了出去。

　　第一次程永贺把一个男人弄得这般难看，“他哭了？”看着没有被他关上的车门，“都说了不要误会，他……唉……我的厨师……”不懂以后还能不能去他家里，打扰他的吃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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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匆匆跑上楼的李芹兴知道自己刚才面对程永贺时有多丢人，特别是在来不急说对不起的时候，程永贺仍要李芹兴和自己做没有其他交际的朋友关系，多么可笑，又多么的无情，李芹兴越想越觉得自己卑微，一个不小心，踩空的一只脚，滑到下面的台阶，让身体重重的摔倒在楼梯凹凸面上，磕痛了不少地方。

　　“呜呜呜……”李芹兴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捂着嘴，小声的哭泣着，撑着墙壁，一点点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晃晃悠悠的进屋，“呜呜……”关上门那一刻，自己再也坚强不起来，蹲下身子，“芹兴，你真傻，人家是什么人，你自己是什么人，不要以为人家对你好一点，就是有机会，呜呜呜……”缩在角落里，放声的哭泣起来，“可是，可是我好喜欢他……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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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有李芹兴一夜没睡好，回到大哥家的程永贺，哪怕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抱着被子，也翻来覆去的睡不安慰，想起一开始遇见李芹兴，程永贺就对李芹兴的印象不好，李芹兴不是那种特别好看的男生，但也不是那种长得很差的男生，总而言之，程永贺不知道怎么形容李芹兴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时常沐浴在阳光下的人类，从不珍惜光的珍贵，总以为只要夜晚过去，阳光便会自热而然的出现。

　　早上七点多，程永贺去市场买了菜，准时出现在李芹兴家门口，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按响李芹兴家的门铃。

　　“嗨，”程永贺看到来开门的他，“呃……”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那个……”

　　“进来吧，”李芹兴没有直视他双眼的勇气，很快背离他进屋，“我这就去做饭。”

　　“你不去上班吗？”程永贺以前来他家，他都是神采奕奕，笑容满面。

　　“我请假了，”李芹兴站在厨房，拿着筷子，搅拌锅里的手擀面。

　　“哦，”程永贺把买来的菜搁在熟悉的地方，“昨晚，我，我说了过分的话，”想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为了自己挑剔的胃，专程过来向他道歉，“芹兴，不是你不好，是我对你没感觉，你真的很好，你要更自信一点，”眼神从他在煮的东西，移到他的侧脸，发现，他长得好像比刚认识他的时候，要好看，“要不，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吧，”既然他喜欢男人，那自己做为他的朋友，不帮忙，就太说不过去了，“我妈那边有相册，我拿给你，你选好，我立马安排你相亲，”他一直沉默不说话，这样的气氛别提有多诡异，“怎么样？”

　　昨晚他打击不够，一大早还跑过来这么气李芹兴，“你要是再说这些，就别再来我家。”

　　“哦，”程永贺知道他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那我们说广播剧吧，”认为这个话题应该不会出岔子，“你有出新剧吗？”

　　“有，”李芹兴拿个碟子，摆在锅边，“我接了个悲剧。”

　　雾草！这也太不是时候了，“其实我喜欢喜剧，特别蠢萌那种，”在江湖混了这么久，程永贺突然发觉自己的情商不够用。

　　“现实，哪有那么多喜剧？”李芹兴将面摆入盘中，加上一早准备好的酱料，搅拌一下，“煮好了，你吃吧。”留筷子在碟子边，递给他。

　　“你不吃吗？”程永贺只拿到一份早餐。

　　“我没胃口，”李芹兴现在看到他的脸就难过，别说和他一起吃早餐，绕过他身旁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他走了，只留下程永贺一个人在厨房里站着，这手里的面再香，也意味着自己不再适合呆在这个地方，“哦，”完蛋了，这是要我自己滚粗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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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碗面开始，识趣的程永贺就不再去李芹兴家里，打扰李芹兴的生活，然而，程永贺离开了李芹兴，李芹兴依旧活得好好的，每天上下班，有星期六，星期天，早中晚都会回家做饭，唯有买菜，不是每天去一次，是一个星期去一次，买的东西虽然少，但不重复，可以说，李芹兴是一个很会生活，懂得规划的好男人。

　　别说程永贺是怎么知道的，程永贺吃不到李芹兴做的饭菜，程永贺就化身为跟踪狂，有空没空换了辆不醒目的车，到点出发，偷偷尾随在李芹兴的身后，盯着李芹兴的一举一动，正所谓吃不到，看着嘴也会馋，有次李芹兴中午不回家，在楼下的小花园里吃便当，程永贺坐在车里全看见了，这口水翻腾的感觉，是咽几次口水，抿几次唇，都解决不了生理问题。

　　“我艹！”程永贺跟丢了魂似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哥……”看着对面坐着的大爷，“我要死了。”

　　“你看起来就像一条不能翻身的咸鱼，”程进齐正看着他写好的方案，“而且是那种晒了很久的咸鱼。”

　　“我想再过一个月，我何止是咸鱼？”食不知味的日子，让程永贺又有了酗酒的冲动，“能不能活下去，还得凭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