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故事》AKA宇宙第一顶流

32、第 32 章

　　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最舒服的一段时间就是演唱会前的集训时间——规律的作息，合拍的朋友和......均衡的饮食。
　　“肖渝涵，放炮了。”
　　明子和TING其他老师一起，拿着夹板搬了个塑料凳在镜子前坐了一排检收。即使肖渝涵现在多少算个当红爱豆了，就算他开全球巡回音乐会了，明子一句“放炮了”还是能让他腿肚子不自觉地颤两颤。
　　“我我，我今晚加练。”肖渝涵差点被自己呛死，“老师，我今晚一定好好抠动作。”
　　“叶都你给他好好抠一下，艾斯美大陆我怎么觉得他跳这么别扭呢，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明子摁着圆珠笔，咔哒咔哒的，转了一圈又看向李温缘“这套衣服好看啊，减挺狠啊？别伤胃了，等你老了有得受。”
　　李温缘穿了条黑色的西装连衣短裙，袖口和下摆缀了小圈亮片蕾丝，腰上系的是金属腰带，还挂了条三层的装饰链，追求又欲又飒的李女士还给自己找了个蕾丝腿环，亮点在她的高跟鞋，弯弯绕绕的绑带扎到小腿肚，和她的膝盖相得益彰。
　　她的腿本来就生得骨肉匀称，大腿小腿粗细相差无几，膝盖骨更是不辜负了这双好腿，站直了都看不见膝盖在哪儿的。今年高考完了，自由的“成年人”李温缘拥有了自己选衣服的权力，挑选演唱会服装的时候就可着超短裙选，超短裙里可着一字肩、吊带裙选，势必要把自己辛苦努力的成果展现在观众面前。
　　“好看吧？后天我再染个玫瑰金的毛，到时候惊艳全场。”李温缘叉着腰哼哼，“苗苗的那套也好看呢，快给老师看一眼。”她催促苗溪琳掏手机。
　　“这个，好看吧？”
　　苗溪琳的送去改腰身了，只有图片。苗溪琳这条肩章缀了长长的金色流苏，下摆是较贴身的不规则状，大腿两侧也缀了稍短一些的流苏，胸口搭的链子是她代言品牌的新款项链，她的鞋子就是简约一些的长靴。
　　“你这个染个紫毛肯定好看，那种深一点的低调一点的紫色，那个灯光一照，绝了！”李温缘一边放大图片一边说。
　　肖渝涵靠在墙边叹气，“看啊，过度压抑天性后人会做出不可预料的反叛行为。”
　　林嘉渺：“不错，我也染个金毛。”
　　李温缘一听就凑上来了，“不不不，嘉嘉你染个白金吧？白金适合你，非常闷骚。两两，两两弄个蓝灰怎么样？会很好看的，你这么白，又穿这种乖乖崽白衬衫。涵涵......青灰喜欢吗？很艺术家，适合你。”
　　“可以，不好看你就死定了。”肖渝涵冲她挥挥拳头。
　　叶都拿着夹板在木地板上敲了两下，“聊够没，下一个，天真有邪，赶紧的。”
　　五年，九场演唱会，小分队节目终于轮到了全宇宙最真的嘉人共同演唱，因此选曲也很是经历了一番周折，周惊人和林嘉渺说什么都不愿意再选舞曲了，只想安安静静地站桩唱歌，最好连走位都不要有。嘉人最大的cp粉头苗溪琳和李温缘则希望两个人可以有点互动，肖渝涵想要听甜歌。
　　“这辈子可以听二位唱一次劳斯莱斯吗？”开会的时候李温缘小心翼翼道。
　　周惊人：“不会讲白话。”
　　林嘉渺：“做梦。”
　　苗溪琳：“我有一个朋友得了癌，她想......”
　　肖渝涵：“甜歌！甜歌！”
　　最后定下来是几个人在拍宣传片的间隙一块儿看了个剪辑，bgm是天真有邪，肖渝涵李温缘苗溪琳三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即抓着林嘉渺和周惊人拍板。与之反差很大的，三个人演唱的是头号甜心，立誓要把观众们从上一首歌的悲伤中迅速拉出来。
　　天真有邪组选的是一看就很悲伤的缎面衬衣，头号甜心组就非常阳光，蓬蓬裙吊带裙篮球背心，肖渝涵作为男德标兵，在他的篮球背心里套了一件白T恤。
　　“这个发带帅啊。”“总裁那味有了。”“阴郁艺术家啊！”
　　换了衣服出来三个男的站在舞室门口互吹，李温缘和苗溪琳站在边上正商量着头上是不是可以编个丝带进去，闻言翻了翻眼白。
　　天真有邪说是站桩，那就是真的站桩，动都不带动一下的。舞台斜对角两个升降台上下平移是整个舞台唯一“动”的存在，如果不算上让两个人原地向左转面向对方唱合唱部分的话。
　　头号甜心组热热闹闹，道具也不少。练习室正中央用黑色胶带贴了一个长条的框框模拟升降台，正中间摆好了三张塑料椅子，有点寒碜。歌词分part的时候肖渝涵老大不乐意，最后还是迫于两个人的拳头妥协了。
　　第一段是李温缘的，开场就是两个人坐在升降台的沙发上手牵手升起来。下一段才轮到肖渝涵，等苗溪琳的part又是她们互动——“只要你追求我就点头”。肖渝涵倍感愤怒：“那他妈还不如让我去天真有邪呢！”
　　“别闹涵涵，听话。”苗溪琳坐在椅子上摸了摸坐在地上学小学生耍赖的肖渝涵。
　　“别摸我头！长不高了！”
　　李温缘：“涵涵乖，阿姨带你回忆一下去年你被杂志批追杀的惨状好吗？”
　　去年后面两场演唱会的小分队是男生一组女生一组，拆了整整两年半，林嘉渺和肖渝涵终于在小分队舞台上站在了一起，可惜中间站着肖渝涵，最让人痛恨的是小分队的演唱曲目还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词不达意。
　　如果没有肖渝涵在中间多好啊！杂志批哀嚎。
　　“涵涵这种阳光小王子唱什么天真有邪啊，就应该穿着篮球服跟我们一块儿唱跳，啊，青春的校园旋律，你懂吗？”苗溪琳和李温缘轮流薅着他头顶的呆毛。
　　“薅狗呢？”肖渝涵把她们两个的罪恶之手扒拉开，“不许摸我头！”
　　现在的站位从正面看就是个W，中间矮一截儿那种。肖渝涵正长身体的时候天天世界各地飞，作息乱七八糟的，练习的强度也大，估计这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他的生长。所以在队友分别长到183185的同时，涵涵只有177，李温缘但凡穿个坡跟往他边上一站那就不是个W了。
　　苗溪琳坚信他可以长到一米九，因为他哥肖渝谦一米九四的身高足以证明他家基因没有问题，但是肖渝涵仍然为此愁眉不展，即使颠颠跑去医院测了骨龄还是不放心，从去年开始不许任何人再薅他那头毛。不管多累，只要出门，他就得拿发胶给自己梳个五厘米的头，还悄摸拿过苗溪琳的垫发根颅顶增高神器给自己拔高两厘米。
　　“能不能开始了？唱不好我下次给你单人solo曲青藏高原。”叶都拿夹板往地板上敲——自从之前她把楼上练习室镜子敲裂赔了一块以后就改掉了往墙上乱敲的陋习，改敲地板了。
　　“老师，你看你不在叶都就这么虐待我们。”
　　明子：“下个月给你每天加一百餐补。”
　　“嘿嘿。”叶都笑两声，完了拿下巴指他们，“怎么，还不开始啊，还想给我加餐补？”
　　十点半下课，公司那里新到了专辑要签名，送给合作方的，门票也要签名，所以累趴下了的几个人又被拉去了林珠大厦。大楼二十一层往上都是星光的办公室，一楼大堂左侧是星光前台，后边是星光的专用电梯，几个人这次又是走的正门，李温缘说要确认一下拱门撤了没。
　　“老肖的签名怎么说？”周惊人问。
　　李温缘当即站直了身子：“什么怎么说，他不是交给你签了吗？”
　　“说得对，拢共没多少张，拒绝分工。”林嘉渺走到电梯门边上。
　　电梯提示音响起：“三十一层到了。”
　　肖渝涵留在TING加练，签名的任务委托给了周惊人。很久之前五个人就会模仿其他人的签名了，这几年愈发娴熟，其中当属周惊人的作品最为出彩，堪称鬼斧神工，分毫不差。究其根源还是打赌十次他能输八次，身体力行地验证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几个人迈着步子往前走，走到岔路口才想起转过身问吴迅：“哪个会议室？”
　　吴迅翻了个白眼，“合着您们不知道呢？走岔了，上叶总那儿看一眼礼盒先。”
　　三十一层办公区挑高六米，在会议室那片儿顶上隔出了一层，做叶芷的办公室，旋转楼梯的每一阶都嵌着隐藏光源，柔柔的，几个人拾阶而上，李温缘走在前门熟门熟路用指纹刷开了叶芷助理办公桌对面的小隔间。他们几个人开会一般都是在这里，签名之类的工作一般都是在楼下会议室进行流水线操作，这儿地方小，塞不下那么多工作人员。
　　进门就看见墙角对着的纸袋，周惊人拎起一个倒在桌上，东西撒了一大摊。
　　“下血本了啊？”苗溪琳拉开一张转椅坐下，拿起场刊翻阅起来。
　　“这张图不行啊，不是我之前选的那张呢？”李温缘也凑到她边上，戳着封面嘟囔。
　　林嘉渺对纸袋倒是很满意，非常朴素的奶白色正面中间印了五个Q版小人，排成一排，反面中间用日出红的花体字写了一行Adolescent Story，侧面印了星光传媒的logo，提手是压花丝带，蛮漂亮的。
　　场刊里面夹了一本礼品清单，印满了各种品牌的名字，每一页都是详细的产品介绍，孙绮给每个人都拿了一本核对。
　　“塔莱洛肌活焕彩洁面乳30ml，kissbaby焕白牙膏65g，D.C榛仁巧克力90g，哪呢？巧克力？给我吃一块。”周惊人念着念着开始在桌面上扒拉着找吃的。
　　“这儿，这儿。”苗溪琳扔给他，“这老肖的吧，拍个照给他说一声。”
　　“荒岛奇遇香氛7ml，焕活密钥面膜25ml，奇异果与乳木果护手霜15ml，薰衣草与椰子身体乳30ml，精粹肌底液15ml，薰衣草洗衣凝珠*3，百香果浓缩果汁250ml*2，抹茶牛轧糖70g......”
　　几个人坐在边上一边核对一边扒拉礼盒，最后能吃的都被吃完了，剩下乱七八糟的日用品被堆到桌角，一人拎了一个空袋子还想翻剩下的礼盒找点吃的带回去。
　　“哎哎，可以了哈，签名了，我给你们拿过来了，吃饱了就干活。”吴迅出声制止，这还了得，剩下的是要拿去送人的，这全祸祸了还能行？
　　这次到的定制专辑确实不多，就七十张，门票也就七十来张，但是他们磨磨蹭蹭弄了半天，回到宿舍的时候肖渝涵也到了。
　　“肖！”周惊人一眼就看到罗刚手上拎着的透明塑料袋，里面露着锡纸，一看就是热乎乎咬一口还能冒油的小牛肉串。
　　“慢着。”肖渝涵在他撞上来之前伸手摁住他的肩膀，“我名签好没？”
　　“我办事，您放心。”
　　“OK！走着，小羊肉串备好了，赶紧的，我饿死了，给都姐踩了好几脚，人都傻了。”
　　第二天晚上下课以后几个人被拉去染头发，林嘉渺和李温缘漂到半夜最后在椅子上睡着了，苗溪琳的不用漂，她提前下课赶去百湖区做代言产品的直播，快两点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漂头发，周惊人和肖渝涵戴着加热帽也歪倒在椅子上了。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挣扎着爬起来去TING练习，半死不活跟着歌走位，好歹是没出什么错。
　　“你们这都不叫划水了，各位，这叫什么啊，僵尸乱舞吗？”叶都咧着嘴，“睡会儿吧，睡会儿，十点半起来继续练。”
　　他话音未落林嘉渺就借着位置优势一步窜到墙角的沙发上倒下了，顺手扯过了扶手上不知道是谁的牛仔外套兜在自己脑袋上。剩下几个人认命地把旁边堆着的瑜伽垫散开，游魂一样倒下补觉。
　　“昨晚弄到几点啊这是？”叶都把灯给关了，和吴迅孙绮一起走到茶水间。
　　“小嘉和缘缘染到五点才弄好回去，另外三个也弄到三点多才回去。”
　　叶都捧着冰淇淋叹气，“美丽的代价啊，你们明天下午过去？”
　　“嗯。”
　　明天就周五了，演唱会就在后天。叶都早上和舞社的老师一块儿过去，到场馆确认，上午明子带他们训练。下午两点的飞机，早上七点到舞室先练三个小时，完了直接去机场。
　　“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种勤工俭学的日子啊？”
　　被叶都拖起来的时候几个人不情不愿，好歹是休息了一下精神了，嘟囔完就迅速进入状态练习。
　　“姐，演出的时候头发扎起来可以吗？”林嘉渺眯着眼睛侧脸躲开李温缘还带着理发店味道的头发，一边走位一边埋怨。
　　神秘晚宴的开场是这样的，李温缘弯腰站在他左前方，掐着鼓点起身向后仰头做出举枪的姿势，就是这一下起身，贴着她站的林嘉渺被呼了无数次，头发扎进他眼睛里痒得他直流泪。
　　“抱歉抱歉，我尽量不这么投入。”李温缘毫无歉意的笑着回头。林嘉渺走到苗溪琳后面做完给她戴皇冠的动作，接着举起拳头冲李温缘挥了挥。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惊人还在感慨，“我真是太喜欢神秘晚宴的feat了，带劲儿。”
　　开场站在两位女士侧后方的肖渝涵和林嘉渺：“是的，两位的甩发也很带劲儿，脸都给你扇肿。”
　　“我到时候就扎成马尾，一下给你甩飞出去。”苗溪琳哼哼。
　　“啊，我好怕怕哦。”肖渝涵抱住自己。
　　“......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