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娇》竹春

5、第四章

　　瑾公主一走，宫殿里显然冷清了不少。而钰公主，平时更是连话都不讲。晚上，镜一出现。

　　镜一说：“禀主子，现在赚钱的是赌庄，妓院，还有钱庄。而最近的沐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他们从济南接回了一人，说那是与沐公子订过娃娃亲的表妹。现在过来是想先与沐公子定亲，在沐公子高中时成亲。不过，沐公子没有应下，只是推脱说是当时母亲的戏言，不可当真。所以事情只能耽搁下来。”

　　郑其钰笑了，说：“娃娃亲的表妹啊！呵，这可真是亲啊！你继续盯着他家。哦！还有，你说赌庄，妓院和钱庄赚钱，你说说我开什么好呢？”

　　镜一有所顾忌的说：“钱庄吧！”

　　郑其钰说：“镜一，你没有说实话。开，当然是开赌庄和妓院了。赌庄来钱快，妓院消息灵通。”然后郑其钰从妆奁中拿出了好厚一打银票。说：“赌场里的人，一定要雇的好，实在不行时，报我的名讳。但是，打一把掌，给一颗甜枣。还有，要有把柄，没有的，镜五不是会制毒吗？让他只控制人的，而且每个月要按时服药的哪一种。”

　　镜一以为这钰公主只是娇弱美人，没想到，郑其钰说：“这宫中，容不下弱者。去吧！”

　　郑其钰坐回软榻上，看着手中的小纸条。

　　[小钰儿是需要钱了吧！我觉得去边境，花钱的地方不多，所以我把大部分身家都留下来了。小钰儿省着一点花，啊！有点心疼。不过，只要小钰儿可以开心，哎！花完，花完。]

　　郑其钰想着“看，现在真的花完了，让你去边境的。”

　　第二日，郑其钰便开始上朝了。

　　有大臣上奏说：“陛下，章江明年都会发生春汛。不仅淹没河岸两旁，而且还让百姓定无居所,今年还是早做打算为好啊！”如果是以前陛下会说再议，退朝。等到春汛发生了，才拨款下去。

　　陛下说:“公主说，该怎么办？”

　　郑其钰出列，说：“回禀陛下，儿臣认为现在便开始堵，而且不仅是堵，还有疏。”

　　陛下说：“好，既然公主有主张。那就交于公主去办，你们好好协助公主。”陛下示意大太监喊退朝。

　　退朝后，郑其钰便和大臣商议这件事去了。有了结果，去正殿。

　　郑其钰说：“母皇，此次章江春汛，已有对策。现在需十万两白银，而且儿臣想去实地。”

　　陛下说：“想去，那就去吧！可是，沐老夫子哪儿，你自己去说。在这期间，功课不要落下。还有，要钱就去国库提。”

　　郑其钰说：“谢母皇！儿臣告退。”

　　郑其钰说：“辛夷，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启程去章江。”

　　辛夷说：“是，公主。”

　　郑其钰说：“镜一，我交代你办的事情，现在怎么样？”

　　镜一出现说：“妓院通过威逼利诱拿下了上京的第一妓院-怡悦楼，赌场是新开的，但是生意不错。”

　　郑其钰说：“你知道母皇的影卫吗？”

　　镜一说：“陛下的影卫是镜七到镜十二。不过，他们比起我们，是要差一些。”

　　郑其钰说：“那你有把握我所做的事情不被陛下所知道吗？”

　　镜一说：“这个是要看公主怎么做，只要不是大动作，就不会。”

　　郑其钰说：“我不止是要一家妓院，还有钱庄。”

　　镜一冷汗直冒，说：“又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循序渐进。”

　　郑其钰说：“最快需要多久可以让钱庄和妓院布满大周国？”

　　镜一说：“至少三年。”

　　郑其钰说：“上京开钱庄名叫通锦钱庄。可以赊欠钱款，但是要有抵押，只要是有用的什么都可以，也可以卖消息。在不补母皇知道的情况下，发出消息说，是我开的。自然会有人送钱来。然后，先开妓院，再开钱庄。赌场，在上京有一家就可以了。但是，一定要大，而且能吸引来大人物。就先这样，我明天动身随运送官银的队伍一起去章江。让镜二，镜五，镜六跟着我。你留下，打点上京的一起事物。”

　　镜一说：“是，主子。”

　　在镜一走后。郑其钰叹气，怎么那么慢。

　　早上就随着车队一起走了。因为顾忌到公主，所以没有很快。

　　公主问：“这样走，什么时候能到章江。”

　　车夫说：“至少三月。”

　　郑其钰说“去，跟先行军说，我们走前面，他们跟着。”

　　先行军听到十分不高兴，本来就是因为你拖慢了速度，现在还想更慢。但是，毕竟是公主，只能忍住了。

　　郑其钰说：“赶车，在一月之内要到章江。不必在乎我。”

　　到了休息的地方，当地的官员都出来迎接公主，并且给公主准备了休息的地方。

　　郑其钰是晕车的，但是还是惨白着一张脸说：“士兵住哪儿，我住哪儿。他们吃什么，我吃什么。”

　　然后对着旁边侍卫模样的镜五说：“去官银上撒上毒药，还有可以在东西丢失，而可以找回来的药粉。不要让别人发现，快去快回。”

　　官员只好给士兵也安排住处。到了晚上，食物不合口，郑其钰只是吃了两口。回房间后，辛夷端了一碗粥进来。说：“公主，喝一碗小米粥吧！奴婢看着公主，晚膳没有用多少。而且今天公主还吐了不少，这是奴婢悄悄去厨房熬的。没有说公主名讳，只是说奴婢吃不惯，借她们厨房熬点粥喝，有给钱的。公主放心。”

　　郑其钰还是喝了些，然后说：“今晚不必守夜，明天天明前，让余五去看一下官银。再回来禀报我。”

　　辛夷说“是，公主。”

　　第二天，镜五回来说：“禀主子，有人的确想把官银换了，不过碰到箱子，就中毒。”

　　郑其钰说：“好，把死人，尸体处理掉。活人，让他们招出幕后的人。”

　　镜五说：“幕后之人就是昨天迎接公主你的李大人。”

　　郑其钰说：“下毒，送李大人一份大礼。天亮了，我就出发了。”

　　镜五说：“是，主子。”然后，去给李大人下毒。在天明与大家一起走了。

　　在路上镜二汇报后来的事情：“主子，你不知道，这李大人也是作恶多端的人，当地百姓恨之入骨，可是又无可奈何。听到他无故死后，而且听到你来过，纷纷向我们走的路上跪下，感谢公主为民除害。”

　　郑其钰说：“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不过，在后面的落脚点只要是有人想打这官银的主意，都是无故死了。而公主为民除害的名声在外。也是不足一月，公主到了章江。

　　来人是一个柯大人，当他打开官银时，直接向公主跪下了。说：“谢公主，谢公主。”

　　郑其钰说：“柯大人请起，为何如此说。”

　　柯大人说：“公主有所不知，运送官银的一路上，都会有人拿，到了这里，就所剩无几了。”

　　郑其钰说：“柯大人辛苦了！希望你能带我现在去看一眼章江。”

　　柯大人说：“公主一路舟车劳顿，不如今日，先休息。明日在做打算。”

　　郑其钰说：“不必，这种事早做一日，百姓才能早安心一天。柯大人，不必多言，带路吧！”

　　到了章江，河面是冰封的。柯大人说：“这章江长，下面没有解冻，我们这里就化冰了。水流不下去，就涌上河岸。往年，我也是有带人去巩高河岸，但是，并没有什么用。而且陛下明年拨来的振灾银也没有多少，所以，就一直这样拖着了。”

　　郑其钰说：“知道了，也辛苦柯大人了。可否借大人的书房一用。”

　　柯大人说：“下官这就带着公主去。”

　　郑其钰没有用晚膳的开始在书房忙碌。直到第二天早上，出来说：“柯大人，去把这个粘在布告上，派人去说，只要有人来，我们就开工了。”

　　柯大人犹豫一下，还是派人去做了。

　　来的人也不多，但是招的厨娘只有一个。

　　看见她的衣着，说：“辛夷，去找一套旧点的衣裙来。”

　　对着柯大人说：“柯大人，麻烦带着他们去按图纸上画的线路来挖渠道，不用太宽，半尺即可，深度也是一样。但是，工钱要等到下午才能发。”然后，拿给了柯大人一张图和一袋钱。

　　带着那个女人去了后面，看见辛夷说：“辛夷带着这位夫人下去换一件衣服吧！”那位夫人诚惶诚恐的跟着辛夷下去了。

　　人不多，但是郑其钰觉得一个人忙不过来，便和辛夷一起帮忙。只是，郑其钰对这方面，可能是不精通。所以，只能做在一旁添火。

　　那位夫人想和公主说话，也不敢的样子。郑其钰说：“纪夫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纪夫人说：“公主，民妇可以让我家孩儿，也来吃饭吗？”

　　郑其钰说：“你去喊吧！”

　　纪夫人生怕公主反悔一样的向外跑。回来时，带了一个小孩回来。小孩看见郑其钰：“娘，这里面怎么坐着一个仙女姐姐啊？”听到这话，公主与辛夷都笑了。

　　郑其钰说：“辛夷，你去打盆水进来。纪夫人，你继续做饭吧！”

　　然后，小孩搬了马扎在郑其钰旁边坐着。郑其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说：“我叫纪宇，仙女姐姐可以叫我小宇。”

　　辛夷端着水进来，郑其钰浸湿了帕子，给小宇擦脸。

　　小宇说：“仙女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郑其钰问:“需要我帮你什么？”

　　小宇说:“就是有一个小哥哥特别可怜，其他人都欺负他，我想帮忙。可是，我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

　　纪夫人接过话说:“那个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据说他娘是一个妓子，在青楼养了几年，被老鸨发现赶出来了。镇子上那些女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恨啊！然后，她们的孩子一天的去打那孩子。我有想收养他，可是，我一寡妇，怕人说闲话。也只是帮衬一下。”

　　郑其钰说:“那小宇，带我去找他。好吗？”

　　小宇带着郑其钰去了那个孩子的住处，是一个破棚子，有一床黑乎乎的，似乎是棉被的东西。但是里面没有人，小宇说:“仙女姐姐，可以等一下他吗？”

　　郑其钰点头。小宇就开始跟仙姐姐讲话。没有多长时间，一个衣衫褴褛的的半大孩子回来了。

　　小宇说:“小哥哥，你怎么了？他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那个孩子摇摇头，看着郑其钰。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人。

　　郑其钰说:“你，”顿了一下“愿意和我走吗？”那个孩子摇头。那个孩子想，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带他走呢？而且，以前，母亲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他这么漂亮，她的话，一定不可信。

　　郑其钰没有强求，只是说:“小宇，我们走吧！”但是，小宇拖着他的小哥哥，说:“那我们去吃饭吧！你肯定没有吃饭，我们一起去吃饭。”

　　小宇拖着他的小哥哥到了厨房。其他人已经开始吃了，因为走时，郑其钰说，工人回来了，让他们先吃。

　　看见她们回来，纪夫人把留下的菜都端出来了。一桌子的菜，对于她们来说是丰盛极了，可能是过年过节才会有的。
　　而郑其钰没有吃很多。辛夷叹气，去了厨房。其他人吃好了，先公主行完礼去干活了。

　　但是，吃着吃着，小宇带回来的小哥哥就吐了。郑其钰说：“镜六，给他看看怎么回事？”

　　镜六把完脉，说：“是病，长期的饥饿让他身体不好，而且现在他吃得过于油腥，胃接受不了。”

　　郑其钰去厨房，说：“辛夷，粥，你端去过外面那个小孩喝。还有去再找一套衣服给他。我带人现在去江边，看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