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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挫败与窘迫 ...

  •   “你大爷!!!”慕知音何时受过这等侮辱,说时迟那时快追了上去。
      到底还是要等着慕知音带他见景西的,何昔便暂且忍了慕知音一路的嘴刀。
      等见到景西的时候,他已经又睡着了。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儿?”何昔只觉得自己又被这女的耍了。
      “我何时说有大事了?”慕知音双手环胸,斜倚着门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你刚才那么拼命敲我家门,还呼哧带喘的……”何昔边说边朝慕知音走过来,伸手拎了拎她身上的衣服,说:“衣服上还都是血。”
      “衣服是景西的,你看他伤成那个样子衣服上蹭点血不也正常吗;我轻轻敲门没人理我,就只能砸了呀;我喘成那样是因为你家电梯坏了,我爬了十二层楼!我又不像你们那么四肢发达,你开门的时候我都还没缓过来呢。”慕知音一脸嫌弃,明明是你自己关心则乱,反倒怪起我了。
      听她这么一说何昔才想起来刚才看综艺笑声太大没听见敲门声,而自己下楼也是走的楼梯,的确是错怪她了。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因为这显而易见的事情产生误解,又是为何会把未婚妻一个人扔在家里,招呼都不打,就跟着这个算上今天只见过两次的女孩来到这个地方。
      “那……没事儿我就回去了,我未婚妻还在家呢。”他感到有些尴尬,气势瞬间弱了许多。
      “没事儿我把病人扔这去砸你家门,我闲的?”慕知音淡定不下去了,今晚的经历让她严重怀疑人生。
      景西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又一次醒了过来,他听见何昔的声音时还以为自己疼得脑子都不好使,产生幻听了。
      不多时,两人双双站在他的床旁,俨然一副遗体告别的架势。无奈他疼痛难忍,实在没力气骂那二人。
      “你说他刚才疼得不行了,所以叫我过来?”何昔不明所以。
      “嗯,他说你会用药。”
      化学药剂的使用的确是何昔的强项,但景西是怎么知道的?
      景西余光瞄到何昔犹犹豫豫的神态,又呻吟了起来。
      见状,何昔立刻把刚才的思绪抛到脑后,坐在床边,询问景西的情况。
      “你是哪疼啊?”何昔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景西的主治医生。
      “他全身都疼。”慕知音看景西说话费劲,替他说了。
      “怎么能全身都疼呢?”何昔,质疑里带着些许惊讶,这人是癌症晚期了吗全身疼。
      慕知音没说话,示意何昔自己看。
      何昔便掀开被子,正要去解景西的衣扣的手却被景西奋力拦下。
      是的,景西忍着剧痛也要拦下何昔,他不想让何昔看到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完肤的样子。他怕何昔被吓到,也怕何昔会心疼。
      何昔才不管那些,左手钳制住景西的手,右手解开景西睡衣的扣子。而后,映入眼帘的全是绷带,而些绷带之间的空隙里还能看到一些已经结好的痂。
      何昔默默帮他把扣子扣好,盖上被子,吃惊地望向慕知音。
      “你先帮他止疼吧,一会儿我再和你细说。”
      慕知音读懂了何昔的讶异,只是她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让景西能休息。
      “呼呼……不……”景西自然是不想让何昔知道这件事的,就是拼了老命也要阻拦。
      慕知音不管这些,示意何昔赶紧给他止疼,顺便让他好好睡一觉。
      “那恐怕不行,你得先跟我说他这受的是哪种伤,我才好对症下药。”在用药方面,何昔还是非常强迫症的,一定要用毕生所学做到对症下药。
      “嗯……我记得……刀伤……”慕知音装作回忆的样子。景西几天之前受了什么样的伤慕知音刻骨铭心,他受刑那天的画面都还历历在目,受伤的类型又怎么会说忘就忘了。
      “刀伤的话你给我准备……”何昔话说一半就被慕知音拦下了。
      “不……刀伤,烫伤,擦伤,撕裂伤……”
      “这么多重伤他是出车祸了还是进了特务机构的刑讯室啊?!”
      他没有料到景西会同时受这么多种伤,惊讶之余还有些疑惑。
      “嗯……类似于后者。”慕知音回答得很认真。
      何昔看着慕知音,仿佛在说:“你还真答啊”。
      “行了,别废话,直接给他来一针□□得了。”
      “他家没有非阿片类止疼药。”慕知音淡淡的说道。
      “!!!”
      何昔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药物科普年年有,但年年科普都没用,只是他没想到能没用到如此地步,除了毒贩和瘾君子,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手里能只有阿片类止疼药的。
      “你,”何昔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你跟我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慕知音也觉得奇怪,上次在猫咖她明明说得很清楚,才两三天他就忘了?
      “你当时声音太小我没听清!”何昔这话说的理直气壮,逗得疼痛难忍的景西都乐了。
      慕知音无言以对。
      “我要是你就赶紧说,他可还疼着呢。”
      见慕知音又不说话了,何昔指着景西,语气里带着威胁。
      “那我再说一遍,他和你一样,每天……”
      “什么叫和我一样?”
      听到这话,何昔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那天这个女的跟他说的是这些,不然那天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走的。
      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何昔却不知道她说的一样是哪个一样,究竟是指一样的靠出卖色相谋生,还是指同样是特工。
      “他是一名优秀的杀手,往大了不敢说,反正全国范围内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慕知音神情十分认真,这使得她的话可信度提高了许多。
      其实她这么说一点儿都不严谨,跟沈航比起来,他还是差了一点点。
      不多,也就一点点。
      看何昔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慕知音又补充了一句:“倒不用这么惊讶,我们的‘企业’文化就是谦虚。”
      何昔适时地白了慕知音一眼,而后陷入了沉思。
      特工?
      何昔心里犯嘀咕,这跟裘永昼查到的大相径庭。而转念一想,如果景西真像这女孩说的那么厉害,那裘永昼查到的,也必然是景西想让自己看到的。
      景西,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Mr.Ragdoll,shall we begin?”
      这话让何昔一身冷汗,对方连他代号都查清楚了,那他现在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可他对他们却知之甚少,这让他变得很被动。
      “你究竟知道我多少?”何昔只想确认自己的猜想是否是正确的。
      “Total.”
      闻言,何昔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看得景西心疼。
      回想一下,何昔只跟这个女孩见过一面,她就已经能到他家并把他带到这来,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他在他们面前早就透明化了吗。
      “你为什么调查我?”这大概是何昔最后的倔强。
      “我觉得你还是先给他止疼比较好。”
      慕知音能感觉到景西的体力消耗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他急需大段充足的睡眠让身体启动自我修复机能。
      “他的疼痛程度没有到使用阿片类止疼药的地步……”何昔心情低落,连说话都带着阴霾,“我去给他买点布洛芬吧……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呵,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慕知音觉得可笑,一个被别人查的底儿朝天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做出这种承诺。
      何昔闻言木讷地点点头,带着周身的低气压出了门。
      “你……呼……你干嘛……跟他……说……”景西看不下去了,一直瞒着他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干嘛非要打击他呢。
      “你的新任务需要他的帮助,跟他说这些只是让他相信咱们。我要让他知道,除了咱们,没人能帮他。”慕知音义正言辞道。
      若是想拉拢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投其所好。但在投其所好之前还要让对方知道:我是了解你的,所以我是真的在投你所好,也就是我是真的想让你跟我站一边。

      不多时,何昔回来了。
      再见到景西他们二人,他竟有些尴尬,人家明明什么都知道,他却总装作一副老子的世界你们不懂的模样,何其羞耻。
      “怎么吃?”慕知音接过那盒布洛芬,端详着问道。
      “哦……呃……这个药效对于他这种情况来说比较弱,但是……这种药副作用还是……”
      “我问你怎么吃?”慕知音看得出何昔的窘迫,但觉得这种情绪出现在这里很不是时候。
      “一次两片,一天两次。”
      何昔现在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跟慕知音之前见到的何昔仿佛是两个人。
      “可说明书……”慕知音在等何昔回答的时候已经开始研究说明书了。
      “他这个情况吃一片跟没吃没区别……我是专门研究药的,我很清楚每一种药什么剂量会有什么效果,你若是觉得有风险,也可以照着说明书吃。”
      何昔知道,这个时候其实应该给景西用更强效的药的,但这附近的药店他都去了,实在是买不到更合适的药了。
      喂景西吃过药之后,慕知音叮嘱他好好休息,就和何昔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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