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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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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偿命。
羽然祭出皓天神弓走出了房间。
大殿上，天后正办着蟠桃盛宴。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众仙云集，一派盛况，热闹非凡，羽然穿过层层人群，越过了跳舞的仙子，终于看见了高高在上的天后。
不愧是天后，端庄，温良......伪善！天后正微笑着同一个紫衣白发的上神攀谈，这时，紫衣上神眼睛瞟到了这边，就在那一瞬间，他严肃的似乎朝羽然轻轻摇了摇头，好像是再暗示什么。
羽然看着那紫衣上神，这不是上次抢走凤九姐姐的......别想七想八！正事要紧，羽然定了定神。
人群混杂，天后根本没注意到羽然。
今日，我便当着众仙的面，替天行道！羽然拉弓，对准了天后。
“你疯啦！” 旭凤突然从后方闪过来，准备夺羽然的弓，羽然下意识反手一挡，没想到竟把旭凤甩飞重重的撞在了几位小仙的酒桌上。果然是战神之力非同凡响。
天后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
“放肆！是谁在本座的蟠桃盛宴捣乱！”
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旭凤和羽然身上，旭凤见状，赶紧抢过神弓扔开，从身后抱紧了羽然。
“你松手！”羽然涨红了脸挣扎着。
旭凤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青筋直爆，一边压低了声音对羽然说 “ 你又发什么神经！”，一边挤出笑脸，面向天后：“ 母后！我和羽然闹着玩呢！”
“成何体统！” 容止站了出来，看见自己大师兄，羽然就怂了，旭凤算是松了口气。
“一人罚七十到天雷，去诛仙台领罚吧。” 天后。
“天后，师妹一时顽劣，但.......。”容止欲替羽然求情。
“别怪本座心狠，这天有天规......，但，既然战神大人开口求情了，本座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罚他们回去好好思过吧，一人抄一百遍佛理经。” 天后的言语缓和了许多。
这次真是冲动了，羽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真是一冲动起来就没脑子，这下好了，青丘的面子和昆仑墟的面子都被自己给丢尽了。
“且慢......” 上席上的紫衣白发,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这羽然神君性子着实是顽劣了些，.....”
糟了，这紫衣上神，不会还记着上次的仇吧。羽然感觉自己今日真是太背了。勉强挤出了苦笑，望向紫衣上神。
“这孩子被墨渊惯坏了，指不定哪天要把天都捅出个窟窿。” 紫衣上神将茶杯放下看了看天后。
“那帝君的意思是......” 天后试探的望向紫衣上神。
帝君！？
一切都说的通了！怎么早没想到呢！羽然第一次真心觉得自己蠢得没救。这下好了，这下自己算完了。
“本座正好这几日闲来无事，这小狐狸就放在太晨宫调教调教吧。” 东华帝君挥了挥手，竟把羽然化回了原型。成了一只白乎乎毛绒绒的小狐狸。羽然一项是树立小将军威风凛凛人设的，这下，连丢到家了。
“话说近日帝君偏爱狐狸”
“是啊是啊，这狐狸品相最好的那定是青丘九尾......”
“哇，这小神君的真身谁抵得住啊，我今日看见算是死而无憾了!”
众仙议论纷纷。不过羽然觉得这都是次要的。
太晨宫什么地方？这四海八荒，最清静的地方就属那儿了，就算被雷劈死羽然也不想去，去了不得被无聊死，而且去了那，那一百遍佛经不得自己一笔一划的来嘛。羽然真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对了，大师兄救命！
羽然瞪大了水汪汪的狐狸眼望向容止。
容止叹了口气，别过头装作没看见，转过身向东华帝君拜了一拜，“那师妹就就有劳帝君了。”
完啦，这下完了。
跟着东华帝君会太晨宫的路上，羽然不敢言语，只是低着头，慢慢跟着后边走着。
“你师父拼了命保住你，不是让你去送命的。”东华淡淡的说，并未停下脚步。
想着师父，羽然真恨自己没用，在这茫茫九重天之上，自己竟是如此渺小。
远远望去，那象牙白色的宫墙像嵌在云端上一样。坐落在九重天顶端的太晨宫，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华丽的楼阁被天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太晨宫果然壮观，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可太晨宫却是那么冷清而安静。
看着同样变成狐狸的凤九姐姐，羽然觉得，这爱的力量真伟大，凤九变成狐狸毫无怨言，有时还范点花痴有点小窃喜，羽然就完全没有了。
这帝君真是九重天上最有神仙味的神仙，也是能挤进最闲神仙前列的吧。
这几日自己被困在太晨宫，那帝君呢，不是和连宋三殿下下棋就是喝茶，钓鱼，看书什么的，简直就是退休老年人生活！！！！无聊，是一种难以消磨时间的心境。
到了第四个月，帝君终于将羽然变回了人身。羽然连忙行礼，准备开溜。
“本座看你与本座甚是有缘，今日便收你做徒弟吧。”帝君坐在藤椅上，轻轻抚摸着凤九的狐狸脑袋，似乎在闭目养神。
啊？羽然有些懵。
“这......羽然已拜了先师墨渊上神......” 羽然的小脑袋怪飞速运转着想着如何推脱，可这东华帝君，也真是难缠。
“无妨，你先师教你武功法术，为师教你修身养性。” 东华帝君仍旧闭着眼睛慢悠悠的说。
“可......” 羽然刚想反驳，一股灵力压向了羽然的膝盖，羽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你欲行刺天后，......”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羽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顺势拜了师父。这东华帝君，是个狠人！不过，他到底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真叫人捉摸不透啊。
“你今后唤我老师吧，栖梧宫，你也不必回了，为师已让知鹤公主在太晨宫替你收拾了一间偏院，以后你就好好在这儿修习心性，不要到处贪玩了。”
羽然跪在地上，觉得血压上升，太阳穴发胀。
“为师乏了，你下去吧......” 东华帝君倒是小憩了起来，怀里的凤九望着羽然，给了她一个好好保重的眼神。
羽然叹了口气，行了礼，便离开了。
漫步太晨宫，羽然是一片愁容，自己还不能随意出宫，也不知道旭凤那边如何了，他也是因为自己才被罚的。哎......若有一天，自己真的替师父报了仇，亲手杀了天后，旭凤又会怎么想呢，天后是他生母......对，不能杀她，最好的报仇方式，应该是向天下揭露她的罪行，胡乱杀她，自己性命不保不说，还会连累师兄和整个青丘，
羽然若有所思的走着，不想却挡到了知鹤公主的路。
“像你这般，也真是喜欢跟人添麻烦，我义兄为了天界安康，你们狐狸怎么这般不知羞耻” 知鹤公主不耐烦的推开了羽然，“告诉你，这太晨宫可不是你造次的地方！”
平时这知鹤公主就喜欢欺负化为普通狐狸的凤九姐姐，羽然早对她有不满。
“唰！”
玄扇划过知鹤公主的脸颊，插入了后方的石柱。知鹤公主脸色煞白，瘫倒在了地上，“你......竟敢！”
“我白羽然，没有什么不敢的。” 羽然冷笑，慢慢走向石柱拔出了扇子，石柱顷刻崩塌。她走近知鹤，慢慢将她拽起来，轻轻耳语 “ 公主不信，下次还可以试试看我的扇子扔的准不准。”
...... ....... ......
...... ......
......
夜间待洗漱完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罢了，不睡也罢，羽然起身，提了一壶桃花酿朝布星台去。
润玉正在布星台忙碌着，仍旧孤身一人，星空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璀璨在黑夜里，如星空般孤独的润玉，也有自己的光芒......羽然坐下，托着腮想。润玉非天后所出，与火神的光芒相比，润玉这个夜神可谓是低调的透明，同为天帝之子，却是这般，润玉明明有着不凡的实力，却如同这凉凉的夜一般，被九重天冷落......羽然提起酒壶，对着壶口喝了一口。
“怎么，今夜又睡不着？”润玉也歇下了，坐到了羽然旁边。
“心事太多。” 羽然将酒壶递给了润玉。恐怕在这茫茫九重天中，只有对润玉，羽然才能完全敞开心扉吧。“我记起来了一些事，我师父是遭人暗算......唉，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该忘的，便该记起，就算一切都不一样，我都会陪着你。” 润玉总是能让羽然如乱麻般的心平静下来。
“在这九重天，能算得上知己的，也只有你了。”羽然看向润玉，笑了笑，“ 对了，我还没恭喜你呢，恭喜你，能和心爱之人有个结果。想必日后有了锦觅相伴，你也不必老这么孤零零了。”
润玉似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变出一个白玉杯，倒上了一杯酒喝下。
“羽然？”润玉又开口了。
“嗯？”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也会陪着我吗 ”
“嗯。”
星空之下，誓言永存。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那银色的月光映着几丝儿羽毛般的轻云，美妙极了。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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