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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尘篇: 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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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回忆,那些关系,
本以为是放不下的过去。
可如今才知道是重在我体内的毒。
是毒,
就会让我虚弱。
...... ...... ......
...... ......
......
“哈哈哈哈,爹爹,我终于为你报仇了。”锦觅瘫倒在地上,嘶声竭力的苦笑着,泪如雨下,像是疯了一般,哭号中,她吐出一颗陨丹,昏倒在地。
白羽然看着倒在血泊的旭凤,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血从他的心口渗出,他旭凤那么爱的人,居然动手刺穿了他的心脏。
如果情让我如此痛苦,我宁可不要。可是你不能死,至少,你死也该死在我手上。
手起刀落,殷红的血液染透了一身的白纱,羽然望着手中跳动的心脏笑了笑,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羽然!”润玉大喊欲上前阻止,却被东华帝君拦下,帝君淡淡的看着润玉,摇摇头,这是她的最后的劫。
旭凤啊,我白羽然用这颗心爱了你整整五百年,现在我不要了。
跳动的心脏漂浮在空中渐渐落入了旭凤的胸膛替代了破损的心脏。
万丈光芒点燃了整个九重天,火神陨落,战神归位。
以前的白羽然死了,现在的她是新的战神。
狂风呼啸而过,旭凤从天界坠落,羽然的心脏在他胸口跳动着,她的记忆如同洪水般灌入
...... ...... ......
...... ......
......
原来我旭凤爱的,一直是你啊。
五百年前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玄方殿’。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玄方殿中,男子脸色苍白,神色疲惫,眼中布满血丝,即便如此,仍隐不住那张俊美的脸。他半跪在床前轻轻唤着。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
“战神大人,天帝召见”
男子叹了口气,掖了掖床上的被角,“我这一去,估计是要去昆仑墟交接,一时是回不来了,我不在,你一定尽心照护羽然神君,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
“是。”仙娥又行一礼,“大人尽管放心。小仙一定照顾好羽然神君。”
这羽然神君,是这四海八荒中讨论度极高的一号人物。
羽然神君,青丘狐帝长子白玄之后白羽然,法器太清逍遥扇,先战神墨渊座下最小的弟子,虽说顽劣,是一打架闹事唯恐天下不乱的混世小魔王,但品行不差,也是最具天赋的,别看才两千五百岁,灵力和修为都要高出同龄人不少,墨渊上神仙逝前最是疼爱这白羽然,带兵出征时,除了带上大徒弟,鸟族皇子,凤凰容止外,再就是那羽然了,羽然跟着师父出征,也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在天族魔族也小有威名。
一百年前,天族与翼界大战,墨渊上神牺牲自己的元神大破东皇钟斩杀了翼王擎苍,羽然重伤不醒,战后大弟子容止飞升承先师神位,居天界玄方殿,白羽然也受封神君之位,归于火神门下。
只是这白羽然一直重伤未醒,青丘天界来往不便,便派羽然的表姐白凤九时不时来照顾一下。
可九重天众仙不知,这羽然神君,其实是一女娃娃。
羽然打小就是在青丘散养长大,青丘民风淳朴,也不据礼节之事,狐帝看着这小娃娃爱惹事的性子,怕日后吃亏,便送她去昆仑墟墨渊座下习武,小羽然自小便习惯了男装,等到大了些随着师父征战沙场挣了些名声,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为了神君。
羽然慢慢睁开眼,大殿中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揉着眼睛,羽然缓缓坐起。
发生了什么?这是哪?不是在打仗吗?
不对.......仗打完了。羽然头有些疼,想回忆,可记忆像是蒙了层纱,怎么也看不清。
师父.......没了
满眼的泪水,沾湿了衣领。
“羽然醒了.......快去通知战神大人和青丘”凤九和小仙娥们忙碌起来。
“然然,你可担心死姐姐了,总算醒了!”
在玄方殿休息了几日,羽然便收拾行李,搬去了天帝给自己安排的火神处任职了,师兄这几日在昆仑墟甚是繁忙,羽然也不想去打搅,便拖一小仙女去给师兄传个话,让师兄不要担心自己。
多年未见,也不知旭凤那小子如何了。
羽然与旭凤,也算是患难之交,但两个人却又总喜欢互掐,以前在军营,两个人为了争个功劳,也是明争暗斗,各种手段,可危及关头,他们又总能默契协作,一通破敌。这年轻一辈里,战场上的一对传说也就旭凤,羽然了。
当然,据说这两人的断袖戏本在天界也是颇受欢迎的,可是女仙们最喜欢拿来攀谈的。
可是......我羽然是女孩子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乱写好不好!我跟旭凤啥鬼样,你们能不能擦干净眼睛好好看看!怎么两个人打一架,都成了你情我愿,互诉衷肠呢!
进了栖梧宫,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殿内一座玉台,很是精妙,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这凤凰,真是奢靡啊。在这般好的玉台上修炼,灵力能不多吗。
羽然见这玉台好,便靠了上去,哇~~这,可真舒服,羽然享受极了,趴在玉台上,滚了又滚,这一不留神,尾巴又露了出来。
“哇,毛茸茸的,真舒服......”
不知哪里冒出来了个紫衣小仙侍,摸起了羽然的尾巴,羽然自是不愿吃亏的,尾巴一摆,将小仙侍摔倒了地上
“哪里来的小葡萄精!竟敢随便摸本殿下的尾巴!”
“哎呀呀,仙友饶命!仙友饶命!” 没想到这小葡萄还挺会躲,一溜烟躲到了刚进门的旭凤身后。
“羽然神君,不过是被人家仙子摸了下尾巴就这么不依不饶,作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怕让人笑话吗?” 旭凤将锦觅护在身后,看着往日的竞争对手如此失态,有些调笑地说。
眼前的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神采却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笑意,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羽然本来也没想多计较,一听这话,就来气,抄起扇子就和旭凤打了起来。
“多年不见,羽然你并无长进啊.......” 旭凤游刃有余地接着招,一招一式都在让步。
羽然气急,自己的逍遥扇是以以一对百的风灵为绝技,一对一,又是在屋里,羽然这打得甚是憋屈。
突然,脚下踩到一果子,一打滑,竟扑向了旭凤。
旭凤笑着,顺势一接,便将羽然楼在了怀里。“羽然小弟啊,你这回可是输惨了......”
你!无耻!羽然赶紧推开旭凤,指着锦觅大骂:“你这坏葡萄!竟使阴招扔果子害我!”
“我......我真不是有意冒犯神君的,只不过,神君怎么跟个女娃娃似的,这般计较,一点都没有神君该有的宽广心胸!”说到后面,锦觅还似乎有些理直气壮了。
羽然本来就脾气不好,先是被葡萄摸尾巴,又是被凤凰占便宜,又被两人连怼,这下是真生气了,猛地扯下发髻,顿时长发散落腰间,瞪着旭凤,“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男子啦!哼!” 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留着旭凤锦觅二人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