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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宴席 ...

  •   入了宫,公治闵利落的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银枪丢给一旁的侍卫,大步流星的踏上台阶入殿,头上的风翎随着公治闵的动作左右晃着,衬托着整个人好不威风!
      流云双手插袖,流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两人立在长长的台阶下面,那匹马被侍卫牵走,流云眯着眼睛望着公治闵上台阶。
      流风砸吧嘴道:“主子回京的穿着好生骚气。”
      “是有点。”流云跟着点头,“显得非常的贵气。”
      和平时简单轻装穿着不一样的公治闵,此时他的一身打扮在其他人眼里是个英气逼人的大将军,而在他的两个手下眼里像个骚公鸡,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扭头憋笑。
      “这狗皇帝也是,尽折腾人,台阶弄这么高,那些上了年纪的官员走到一半也不怕累死。”流风用只有流云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小心点,咱们还宫里,别给主子惹事情。”流云任就是一副双手插袖老神在在的某样,只是那双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到处扫视着周围的动静。
      流风反脸就是一个白眼,嘴里嘁了一声之后也没有再说话。
      踏进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公治闵一掀前袍两手抱拳单膝跪地,垂眸直视地面,声音泛着淡淡的清冷,“启禀陛下,臣回来了。”
      上首之人年纪四五十岁头戴旒冕,面上玉珠随着他低头互相撞在一起齐齐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身黄袍上绣着金龙,一手握拳放在身下的龙头上,一手放在膝上,看着公治闵顺从的模样连说三声好,也没让公治闵起身,“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边境生活可苦?可有埋怨过朕?”
      “回陛下,保家卫国不苦,臣也不觉得苦。”公治闵说完头也不抬,只将嘴唇紧紧抿着,复而开口:“此乃虎符,现在臣回来了,理应将兵符交上。”公治闵从怀里拿出一块通体发黑的玉佩呈了出来。
      不待皇帝给眼色,一旁的李公公弯着腰踏着小步去拿虎符,退到皇帝身边将虎符递给了他,皇帝伸手接过虎符摸着通体冰凉的玉佩,并未觉得有一丝凉意,皇帝五指一收紧便像是将公治闵捏在手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哈哈哈,好,不愧是朕的儿子,你且起来。”皇帝见没有大费周章的从公治闵手里拿虎符,这才开口让他起身,皇帝起身下了台阶,虚扶了一下公治闵道:“历练四年也该够了,随朕去明楼台,朕将为你接风洗尘的宴席摆在了那儿。”
      “好。”公治闵面无表情跟着皇帝,父慈子孝这场该演还是得演下去,即使很恶心人。
      公治闵跟在皇帝身后,一抬头就看见他头上的旒冕,看着玉珠撞击发出响声,被披风遮挡的拳头紧捏。
      这个狗皇帝!利用傅家为他夺天下平定边境后又杀了他母后,斩了傅家上上下下二百七十余人!这样的人心狠手辣,唯利是图不配做这天下的明君!迟早有一日,他要将皇帝的头砍下来给母后以及傅氏赔罪!
      到了明楼台,大大小小的官员们皆落了坐,年前的案上摆着精致的美食,一旁的伶人们皆在调试手中的乐器,顿时有些嘈杂,皇帝一来嘈杂声就消失殆尽,齐齐朝着皇帝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治闵自觉的走向下首,坐在太子的旁边,太子公治度含笑唤他一声三弟,而公治闵则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叫了声太子殿下,明面上大家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其实二人各自心怀鬼胎。
      二皇子和四皇子坐在同侧,他们二人皆被皇帝前后封了王,他们的母家对皇帝构不成什么威胁,更别说四皇子乃昭仪所生,便是早早的封了领地赶出宫去。
      二皇子顺亲王特地从封地赶了回来,四皇子还未及冠封地已经给了,暂且住在行宫中,他们二人一同朝公治闵敬酒,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公治闵仍旧是一脸冷漠,只将嘴唇碰了碰酒杯而已。
      皇帝因为边境平定战乱,兵权皆收了回来心情大好,挥着明晃晃的龙袖,笑道:“众爱卿平身,不必如此拘谨。”
      皇帝坐在上首,皇后双手叠交着放在腹部端庄的坐在一旁,慵懒的抬了抬眼皮,不喜不悲的对着皇帝说:“陛下今日见着了三王爷可安心?”
      皇帝脸上充满笑意,手里拿着金杯慢悠悠的小酌一口,放声说道:“好酒!”立在身侧的宦人立马又将酒添上,皇帝看着下首的众官员跟着他附和,眼神又扫过坐在下首的儿子们,脸上的笑意更深,随后将脸贴着皇后的耳朵小声道:“边境平息,兵权已收,如今他再得民心又如何?架空了他辛苦打下的基础,现在只要老老实实当个空头王爷,朕才安的下心!要是他敢勾结敌寇,朕就将傅氏一族的尸骨挖出来鞭尸!”自古以来皇帝的心捉摸不透,像是石头一样却又像尖锐的刀子一般剥开血肉般的阴狠。
      皇后听到最后一句这才将眼眸睁大,随后双眸弯弯含着春水般的柔情,抬起柔手轻轻推了推皇帝的挨近的脸,娇嗔道:“不亏是陛下。”
      “今日是勉亲王班师回朝的洗尘宴!”皇帝端着金杯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面带笑意朝着众人举杯,“四年了!边境安定都是勉亲王的功劳!少府监何在?”
      被唤到的官员低头出列,低头弯腰抬手一拱答着:“臣在。”
      “选些奇珍异宝给勉亲王送去,去年异邦上供的南海珍珠也一并送去,赐良田百亩!再赏些美人!”皇帝给公治闵赏些不痛不痒的东西,公治闵起身走到宴席中间,给皇帝行了个大礼,又是一段虚情假意的交谈后,皇帝命舞女们入宴助兴,伶人们拨弹着手中的乐器,一时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好不快活。
      期间也有官员上来向公治闵敬酒,公治闵都来者不拒一一回敬。
      待宴席散去之后,公治闵出了宫立刻打马回府,流风流云则是饿着肚子跟了上前。
      还未大步踏进府里,一群穿着花枝招展莺莺燕燕的女人们跟府内的下人们都聚在了门口,一看到公治闵进门了齐齐跪下,“恭迎王爷回府。”
      公治闵连余光都未曾留一丝给她们,兴致不高的抬抬手示意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前方走去。
      其中一个年级稍长的老伯抬脚跟了上去,“王爷…”
      “啊,福伯可是有事?”公治闵看着旁边跟上来的福管家,这才停下脚步,看着对方。
      只听见福伯唯唯诺诺:“王爷…姜…侧妃今日身子有恙就没出来迎接您。”
      ?
      公治闵原本面无表情的面瘫脸破例出现了一丝阴戾,咬牙道:“本王怎不知自己何时纳了侧妃!?”
      福伯将身子弯的更低,举着颤抖的手擦着额上冒出的汗,“是…是皇后在您出使边境第二年替您纳…纳进来的,说是体恤王爷您在外劳累,王府内不能无女主人这才…又怕您不同意便未同您说道,纳了姜侧妃。您不在府中,老奴…老奴不敢抗旨呐!这才这才……”福伯这才了半天没有说出来,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公治闵举着剑一刀劈死他!
      公治闵一听是皇后牵的好姻缘,冷哼一声,“真是好一个一国之母!无事,也就只敢在这事上拿捏本王!”福伯一听公治闵没有责怪于他,松了口气。
      福伯腰也没敢直起来,又听到王爷开口,“到底是本王无福消受,过会儿陛下送来的美人通通都送到各个院里去做丫鬟。本王不想一进府内又见到一群聒噪的女人!”福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见到福伯弯的更低的腰身,公治闵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语气稍微好转,“你下去吧,这几年本王不在倒是辛苦你了。”
      福伯一听自家王爷这话忙不迭的的弯腰拱手应道:“都是老奴该做的。”
      “好了,不用跟着本王了。”公治闵说完心里有事惦记着走的更是着急,心里更是又恨上了宫里的那群人。
      嘁,迟早有一日…
      跟在后头气喘吁吁的两人,流风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问:“啥时候有了侧妃,我咋不知道。”
      流云在一旁气定神闲,眼里对流风这个废物模样更是不屑一顾。
      福伯看着流云冲他拱了拱手,又指着流风,一副怎么又多了个人的模样,流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给福伯解释,“他啊,主子四年前刚出京城在路边捡的。”
      流风一听流云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不喘了抢词道:“什么叫捡的,我堂堂天风堂的少爷是你这小儿信口胡诌的吗!明明是公治闵那家伙求小爷护着他的!”
      流云一看流风这架势就知道他又要口若悬河了,赶忙摆手阻止他,“行行行,知道堂堂天风堂的少主子输给我家王爷才给他做护卫了,啥都是你说了算。”又回头看着福伯,“不用理他,他和我一样是王爷的护卫。就是这儿,”流云不动声色的指了指脑袋,“有问题,对了我听到您刚才说的侧妃又是怎么一回事?”
      福伯叹了口气,向他们两解释着,“是姜太师的嫡女,皇后下的旨意。”
      流云嚯的一声道:“竟然以为嫁个嫡女就能牵制王爷了吗?真会霸王硬上弓!真是天真,太师又如何,迟早有一天……唔唔唔!”流云还没把话说完就遭流风一手捂嘴,顺便食指一曲重重的敲了敲流云的头,疼的流云龇牙咧嘴,流风终于报了上午的仇,“咋的,现在换你说话不小心啦?”待他将手一松开,流云立马捂着被敲的头呸呸了几口,恶狠狠的盯着流风,而他则是厚脸皮的耸着肩膀,一副并不是我做错了而是你说错话的模样。
      福伯也在一旁小声说着两位慎言便独自离开指挥着门口的下人们做事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俺即将面临失业啦(撑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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